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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江倚槐心有不甘,不过对上陆月浓那平淡无波的眼神,就知道是真的了,他思量片刻,释然道,“没事,明年我就成年了。”</p>
  “……”他到底对网吧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执念,这回轮到陆月浓沉默了。</p>
  沿着马路走了很长一段,已经接近陆月浓的家了。陆月浓家所在的小区是一片旧式楼房攒聚起的居民区,没有门卫,甚至没有围栏,直接从街道就可以穿进去。</p>
  离大马路越远,楼间的小路便越黑,没想到在顺城这样的城市里,居然还有要借着月色看事物轮廓的地方。</p>
  视觉迷糊,别的感官便敏锐起来。夜里的风去了燥热,温凉温凉的,吹拂在脸上,这风里,好像还带了些草木的气息。</p>
  四周草丛里,不时闻见几声幽幽的蛙鸣,江倚槐恍惚觉得像是走在郊区的丛林里,他边走边环顾:“这一段好黑。”</p>
  “路灯上礼拜坏了,”刚过去的一学期,天开眼地有了一次春游,去的恰是顺城边上的游乐园,玩鬼屋的时候江倚槐好像没有表现出恐惧,陆月浓回忆了片刻,才不确定地问,“你怕黑吗?”</p>
  “怎么可能。”江倚槐一愣,没想到陆月浓会这么说,于是理所应当地伸出了手,把陆月浓拉住了,“我是怕你看不清,会摔倒。”</p>
  陆月浓有点凉的手感知到了温度,他在黑暗里偏过头,盯着了江倚槐的手看了很久,但江倚槐只顾着往前走,没有发觉。</p>
  “是吗……”陆月浓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胸腔里好像灌注了一瓶烈酒,不住灼烧着,他被烧得嗓子有点哑,只能干巴巴地说明事实,“这地方我可是走了很多年了。”</p>
  被陆月浓一提醒,江倚槐才想起这是陆月浓的地盘,对方怎么可能不熟悉呢?还有……他慌乱地松开手,一拍脑袋:“完了,我是不是在乱走?”</p>
  “不算吧,”陆月浓被江倚槐这后知后觉的反射神经逗笑了,他收回那只被握过的手,轻轻按抚微烫的掌心,“这边也能绕过去,多了的算是散步。”</p>
  “……好。”江倚槐当然明白这是陆月浓委婉的说法,便退回来,乖乖跟在他后面。</p>
  没多久,他们已走到了一栋楼前。这楼刷着白漆,底楼贴满了各色各样的广告传单,外观上和方才走来所看到的别的楼无甚区别,门口的花坛里,原先的草植被居民尽数拔掉,种满了青菜和葱。</p>
  “到了,”陆月浓停在门口,抿出一个浅淡笑意,“谢谢你送我回来。不过这么晚了,就不要再乱走了。”</p>
  江倚槐其实很想说,该感谢的是他自己才对,他要感谢陆月浓能默许这一段陪伴。可是,这份感谢好像没什么说出的由头,于是他摆了摆手,故作受用道:“不客气,我也不是小朋友了,回去很快的,你先上去吧。”</p>
  “好,”陆月浓小幅地挥了挥手,“路上注意安全。”</p>
  防盗铁门打开后,江倚槐借着月色,依稀看见一楼至二楼的楼梯很长。而陆月浓在黑暗里走着,十八级台阶,不用看清,他早记得很多年,闭着眼都知道该如何走上去。</p>
  陆月浓走着走着,脚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光点。那莹白色的光点有半个巴掌那么大,他每动一下,那光也跟着动,就好像在追逐着他的脚步,时而有些抖动,总的来说,还是不急不慢地向上挪着。</p>
  陆月浓停下来,它果然跟着停下。他有些好奇了,转头望下去,刚好看见一个身影还站在铁门外,黑暗里虽然望不清楚面目,不过那身形陆月浓再熟悉不过。</p>
  江倚槐拿着一个反光的物件——大概是镜子,正把月色通过空隙投射到黑暗的楼道里。</p>
  “你还真是个小朋友,”江倚槐这样幼稚的行为,陆月浓多少有些无奈,但某种温暖的感觉点燃在心里,把他整个人都蒸得软和了下来,在楼道里,陆月浓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快点回去吧。”</p>
  江倚槐被发现了,倒没有很尴尬,他也不像“小朋友”那般听话,只是摇了摇头,说:“看不到你了,我再走。”</p>
  陆月浓闻言,脚步有些绊住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明白那是不是舍不得,舍不得那点徒余的光芒,舍不得被人注视着,又或是……舍不得那个人。</p>
  江倚槐举着镜子,但好半天不见陆月浓继续往上走,他好奇对方怎么不动了,紧张道:“你怎么不走了?”</p>
  江倚槐好像天生能打破他聊天的僵局,陆月浓有些如释重负,装作调侃说:“让你先走才是真的,你是举不动了吧,就别逞强了,我……”</p>
  江倚槐觉得这话听起来很奇怪,有点红脸,便用另一只手插了腰,赶人道:“不不不,我很能举的。我说咱俩别耗着了,你快点上去吧,再见!晚安!”</p>
  陆月浓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把未出口的“不需要,就算要照明,也有手机”打散在喉头,声音也温柔下来,这一次是真正的告别了:“晚安。”</p>
  那抹光如影随形,颠簸着,紧跟着,一直追随到转角处,要跟随的人已经走出了它力所能及的范围,渐行渐远了。</p>
  它却没有立刻消弭。</p>
  光晕浮动在拐弯的扶手上,停顿了很久,像是把人目送上楼,才圆满了心愿,缓缓挪下了阶梯。</p>
  江倚槐走时,抬头望了望,整栋楼都熄火了,有一块窗子里,亮起了暖白色的光。</p>
  快圆起来的月亮跟在头顶,初夏的梧桐絮已不多了,依稀得见一朵在光下孤零零地飘浮着,像是在找地方落脚。远处不知是不是也有归家的人,某处巷子里,悠悠传来口哨吹成的曲子,清扬似夜曲。</p>
  没走几步,草丛里忽地蹿出一只猫,它见了人,毫不害怕,颇为亲密地来到江倚槐脚边。江倚槐是怕猫的,他僵住了,但月黑风高夜,他也不好意思大喊大叫地扰民,一时不知道是进是退。</p>
  小猫不懂江倚槐的内心戏,蜷起褐白相间的尾巴,上前蹭了蹭。</p>
  江倚槐向来对猫敬而远之,此刻却鬼使神差般的,忽然心动了,只可惜他不可能随身带猫粮,没有东西给小家伙喂食。他有些惋惜,还带点愧疚,刚要蹲**,试探着伸出手,打算抚摸它一下,小猫却逃避触碰似的,仓皇逃走了。</p>
  上一秒还能好好相处,怎么摸一摸就不给了,江倚槐惊讶于猫的阴晴不定,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亲近之心登时烟消云散,继而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踏上归程。</p>
  浅淡的月光落在他肩背上,把身影涂开在灰色的地面上,而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道眼神也逾过窗子,悄然落在他身上,如月色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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