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下过夜吗？”宋远棠动了动身子，问他。</p>
贺尹迟与他耳鬓厮磨，情欲释放过后声音沙哑，“可以吗？”</p>
宋远棠好像低哑地笑了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甜腻的回答，“嗯。”</p>
两人的相处有点奇怪，宋远棠觉得他们又回到了重逢不久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躺在一起。可那时候真好，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负罪感，跟贺尹迟在一起心安理得。</p>
现在于情于理他都心安不了。</p>
贺尹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吻了下他的耳尖，“我去洗澡，一起吗？”</p>
宋远棠懒懒地枕着手臂，暖黄色的灯光给他笼罩了一层柔光，眼角温柔，发散着情欲后的一丝倦意。</p>
他推了推贺尹迟的胸膛，又很快收回手，“你先去，我想躺会儿。”</p>
贺尹迟温柔地勾起他眼前的碎发，低吻他的额头，“好。”</p>
“浴巾和睡袍在柜子里。”</p>
贺尹迟穿上衣服去柜子里拿，宋远棠想到了什么，又说，“内裤……有没穿过的，不过尺寸可能不太合适。”</p>
贺尹迟低声笑了笑，说，“那不穿了。”</p>
宋远棠看着他的背影，“嗯”了一声，脸有些发烫。心想，看来这里以后还是要准备些贺尹迟的个人用品。</p>
浴室跟卫生间是分开的，厨房不大，浴室倒是不小，不过里面还放着一个长浴缸，占据了大半空间。</p>
贺尹迟洗澡向来很快，他擦去顺着身材线条流下的水痕，裹上睡袍出了浴室。客厅没开灯，一下子视线暗了，卧室的门没关紧，里面的光亮很暗。</p>
卧室里很安静，没有声响，他以为宋远棠已经睡着了，不料推开门看见宋远棠坐在床边，手里夹着一根正在燃着的烟。</p>
烟是贺尹迟的，打火机也是贺尹迟的。</p>
他身上也裹着一件深色浴袍，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腰间的带子微松，领口敞开，露出一片雪白，隐约还可见上面的紫红吻痕。</p>
宋远棠没觉察到贺尹迟站在门口，手里静静燃烧的香烟映红了指尖。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看向黑暗一片的窗外，眼眶湿润，火星在他眼里忽明忽暗。</p>
贺尹迟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快要燃尽的烟，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烟嘴是湿润的。</p>
“什么时候开始抽的？”</p>
宋远棠就那么看着他，没说话。</p>
贺尹迟找了半天烟灰缸没找到，最后不知道怎么按灭了。他看向宋远棠，“别学这个。”</p>
宋远棠笑了下，过了两秒，他站起来，路过贺尹迟去浴室洗澡，凑近的时候贺尹迟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混着不知名的清香。</p>
明明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没这个坏习惯，怎么才两个月就……</p>
但随之他想，这里连烟灰缸都没有，一整根烟几乎都是燃尽的，烟灰抖落在地上，像是第一次尝试。</p>
外面时不时还能听见放烟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天空中炸开一片光亮。</p>
雪已经停了，或是已经下得很小，从窗子里看出去已经看不到迹象。贺尹迟将地上的烟灰打扫干净，随后拉紧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p>
宋远棠已经在浴室里呆了很久，隔着一层朦胧的光亮跟客厅浓重的黑暗，贺尹迟只能看到浴室的灯光在门口投下的小片光亮。他静耳侧听，没有听见水流声。</p>
又等了几分钟，他有些担心，下床走向卧室，他确定宋远棠就在里面，却听不见半点动静。</p>
贺尹迟的心猛地一沉，用力叩门，声音短促，“宋远棠？”</p>
里面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流水的声音。贺尹迟前所未有的慌张，手颤抖着搭在门把上，用力开了浴室的门。</p>
幸好没反锁。</p>
他一推开门便愣住了，地上一地的水，浴缸也溢满了水，宋远棠紧闭双眼，将自己沉在浴缸里，灯光通过水的折射倾洒在他全身，随着水波粼粼晃动。</p>
窒息而别样的美感。</p>
他不顾地上的水浸湿自己的棉拖鞋，走到浴缸旁边，他可以看到宋远棠的睫毛在水里微微颤抖着，扒在浴缸边上的手臂同样有力，才稍稍放心了一些。</p>
贺尹迟手指碰触了下水面，水还是温热的，不算太凉。</p>
“宋远棠？”他知道他听得见。</p>
贺尹迟与他耳鬓厮磨，情欲释放过后声音沙哑，“可以吗？”</p>
宋远棠好像低哑地笑了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甜腻的回答，“嗯。”</p>
两人的相处有点奇怪，宋远棠觉得他们又回到了重逢不久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躺在一起。可那时候真好，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负罪感，跟贺尹迟在一起心安理得。</p>
现在于情于理他都心安不了。</p>
贺尹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吻了下他的耳尖，“我去洗澡，一起吗？”</p>
宋远棠懒懒地枕着手臂，暖黄色的灯光给他笼罩了一层柔光，眼角温柔，发散着情欲后的一丝倦意。</p>
他推了推贺尹迟的胸膛，又很快收回手，“你先去，我想躺会儿。”</p>
贺尹迟温柔地勾起他眼前的碎发，低吻他的额头，“好。”</p>
“浴巾和睡袍在柜子里。”</p>
贺尹迟穿上衣服去柜子里拿，宋远棠想到了什么，又说，“内裤……有没穿过的，不过尺寸可能不太合适。”</p>
贺尹迟低声笑了笑，说，“那不穿了。”</p>
宋远棠看着他的背影，“嗯”了一声，脸有些发烫。心想，看来这里以后还是要准备些贺尹迟的个人用品。</p>
浴室跟卫生间是分开的，厨房不大，浴室倒是不小，不过里面还放着一个长浴缸，占据了大半空间。</p>
贺尹迟洗澡向来很快，他擦去顺着身材线条流下的水痕，裹上睡袍出了浴室。客厅没开灯，一下子视线暗了，卧室的门没关紧，里面的光亮很暗。</p>
卧室里很安静，没有声响，他以为宋远棠已经睡着了，不料推开门看见宋远棠坐在床边，手里夹着一根正在燃着的烟。</p>
烟是贺尹迟的，打火机也是贺尹迟的。</p>
他身上也裹着一件深色浴袍，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腰间的带子微松，领口敞开，露出一片雪白，隐约还可见上面的紫红吻痕。</p>
宋远棠没觉察到贺尹迟站在门口，手里静静燃烧的香烟映红了指尖。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看向黑暗一片的窗外，眼眶湿润，火星在他眼里忽明忽暗。</p>
贺尹迟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快要燃尽的烟，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烟嘴是湿润的。</p>
“什么时候开始抽的？”</p>
宋远棠就那么看着他，没说话。</p>
贺尹迟找了半天烟灰缸没找到，最后不知道怎么按灭了。他看向宋远棠，“别学这个。”</p>
宋远棠笑了下，过了两秒，他站起来，路过贺尹迟去浴室洗澡，凑近的时候贺尹迟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混着不知名的清香。</p>
明明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没这个坏习惯，怎么才两个月就……</p>
但随之他想，这里连烟灰缸都没有，一整根烟几乎都是燃尽的，烟灰抖落在地上，像是第一次尝试。</p>
外面时不时还能听见放烟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天空中炸开一片光亮。</p>
雪已经停了，或是已经下得很小，从窗子里看出去已经看不到迹象。贺尹迟将地上的烟灰打扫干净，随后拉紧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p>
宋远棠已经在浴室里呆了很久，隔着一层朦胧的光亮跟客厅浓重的黑暗，贺尹迟只能看到浴室的灯光在门口投下的小片光亮。他静耳侧听，没有听见水流声。</p>
又等了几分钟，他有些担心，下床走向卧室，他确定宋远棠就在里面，却听不见半点动静。</p>
贺尹迟的心猛地一沉，用力叩门，声音短促，“宋远棠？”</p>
里面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流水的声音。贺尹迟前所未有的慌张，手颤抖着搭在门把上，用力开了浴室的门。</p>
幸好没反锁。</p>
他一推开门便愣住了，地上一地的水，浴缸也溢满了水，宋远棠紧闭双眼，将自己沉在浴缸里，灯光通过水的折射倾洒在他全身，随着水波粼粼晃动。</p>
窒息而别样的美感。</p>
他不顾地上的水浸湿自己的棉拖鞋，走到浴缸旁边，他可以看到宋远棠的睫毛在水里微微颤抖着，扒在浴缸边上的手臂同样有力，才稍稍放心了一些。</p>
贺尹迟手指碰触了下水面，水还是温热的，不算太凉。</p>
“宋远棠？”他知道他听得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