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怎么租的？”</p>
“城中村，别人介绍。”</p>
“哦，那我也考虑过。不过感觉改造起来比较费劲，材料费还得摊进去，算下来省不到多少钱，加上环境也不如这边，就放弃了。”这么想着，程默心里很不是滋味，不为自己，为应旸当初吃过的苦。</p>
见他消沉下来，应旸很快就猜出他的想法，捏捏他的手：“大老爷们儿，没什么。”</p>
他根本没把这当回事。</p>
程默冲他笑了笑，释然了：“说回中介。这里的确是中介带我上门看的，房东是个精明的阿姨，名下不止这一套房，进门的时候还没等我换鞋，她就热情地过来和我握手，说不用客气……”</p>
“她给你塞纸条儿了吧。”</p>
程默包袱皮刚裹了一半儿，都没焐热，应旸就给他刨了，忍不住瞪他：“你知道啊？！”</p>
“听说过。”应旸出来混了那么多年，见识不少，“很多房东为了节省佣金都这么干。明面上是把房源透给了中介，但中介带人上门的时候都给人偷着塞纸条儿，写上联系方式，让有意愿的租客和他私下联系。”</p>
敢情就他一人觉着新鲜呢。</p>
程默气不过，忿忿然刺了应旸一下：“老油条！”</p>
说完立马转身搬书去了。</p>
好不容易收拾完，程默的书足足填满了四个大纸箱。</p>
饶是应旸都得费上一点劲才能把小车推起来，到了门口，和程默一同回望屋里的各个角落，进行最后的缅怀。</p>
尽管住在这儿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应旸依然难免被程默的不舍感染：“要不把它买下来得了。”</p>
此言一出，伤感的情绪登时散了，程默无奈地斜他一眼：“你怎么看啥都想买呢。”</p>
应旸笑说：“你不是喜欢么。”</p>
“还好，就是住了那么多年……”贫民窟也能养出感情来，更何况这里还承载了一段他和应旸共同的回忆。</p>
虽然算不得长。</p>
程默最后看了这房子一眼，推着应旸往外走：“回家做饭了。”</p>
和形单影只的过去相比，自然是有人陪伴的未来更值得珍惜和期待。</p>
回到停车场，程默看着车里的豪华内饰犯了难。</p>
这车估计是qaeda用来接送贵宾的，里头的靠座都是具有加热功能的按摩椅，程默瞅瞅他的书，又望望车里的座儿。</p>
怎么看都是人家矜贵值钱。</p>
“东西该怎么放啊？”要是把座椅都挪后了，位置怕也不够。</p>
应旸倒是半点儿不犹豫，直接把椅背放倒，变出一百八十度的宽敞平面，看起来舒适得像是一张大床。</p>
别说放上区区几箱书，就是车震都足够施展的了。</p>
程默忽然红了脸，怕应旸瞎扯什么鬼话，先一步跑去驾驶室点火。</p>
“你开啊？”应旸边做着苦力边问。</p>
“嗯！”程默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心想这样的话应旸估计就不会逗他了。</p>
程默很机智，也十分了解应旸。</p>
应旸确实饶了他一路。</p>
但刚把车停好，他的家当通通搬下来以后，应旸就捏捏他的耳垂，神情意味深长：“这车不错吧？”</p>
“……是不错，马力挺足。”程默吓得把车一锁，手也不和他牵了，一溜儿小跑去摁电梯。</p>
应旸脸上挂着瘆人的笑，至少在程默看来是这样，推着小车一步步朝他走近，仿佛推车上放着的不是书，是一缸又一缸色彩斑斓的金鱼。</p>
进电梯时程默故意站在角落，和应旸中间隔着厚厚的书墙，面色从容，眼睛也一直没有看他，只是纠结起来的手指泄露了内心的忐忑。</p>
暗潮涌动间，顶楼很快就到了。</p>
程默抢先溜了出去，没跑，还知道要在外面给应旸按着电梯。</p>
“城中村，别人介绍。”</p>
“哦，那我也考虑过。不过感觉改造起来比较费劲，材料费还得摊进去，算下来省不到多少钱，加上环境也不如这边，就放弃了。”这么想着，程默心里很不是滋味，不为自己，为应旸当初吃过的苦。</p>
见他消沉下来，应旸很快就猜出他的想法，捏捏他的手：“大老爷们儿，没什么。”</p>
他根本没把这当回事。</p>
程默冲他笑了笑，释然了：“说回中介。这里的确是中介带我上门看的，房东是个精明的阿姨，名下不止这一套房，进门的时候还没等我换鞋，她就热情地过来和我握手，说不用客气……”</p>
“她给你塞纸条儿了吧。”</p>
程默包袱皮刚裹了一半儿，都没焐热，应旸就给他刨了，忍不住瞪他：“你知道啊？！”</p>
“听说过。”应旸出来混了那么多年，见识不少，“很多房东为了节省佣金都这么干。明面上是把房源透给了中介，但中介带人上门的时候都给人偷着塞纸条儿，写上联系方式，让有意愿的租客和他私下联系。”</p>
敢情就他一人觉着新鲜呢。</p>
程默气不过，忿忿然刺了应旸一下：“老油条！”</p>
说完立马转身搬书去了。</p>
好不容易收拾完，程默的书足足填满了四个大纸箱。</p>
饶是应旸都得费上一点劲才能把小车推起来，到了门口，和程默一同回望屋里的各个角落，进行最后的缅怀。</p>
尽管住在这儿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应旸依然难免被程默的不舍感染：“要不把它买下来得了。”</p>
此言一出，伤感的情绪登时散了，程默无奈地斜他一眼：“你怎么看啥都想买呢。”</p>
应旸笑说：“你不是喜欢么。”</p>
“还好，就是住了那么多年……”贫民窟也能养出感情来，更何况这里还承载了一段他和应旸共同的回忆。</p>
虽然算不得长。</p>
程默最后看了这房子一眼，推着应旸往外走：“回家做饭了。”</p>
和形单影只的过去相比，自然是有人陪伴的未来更值得珍惜和期待。</p>
回到停车场，程默看着车里的豪华内饰犯了难。</p>
这车估计是qaeda用来接送贵宾的，里头的靠座都是具有加热功能的按摩椅，程默瞅瞅他的书，又望望车里的座儿。</p>
怎么看都是人家矜贵值钱。</p>
“东西该怎么放啊？”要是把座椅都挪后了，位置怕也不够。</p>
应旸倒是半点儿不犹豫，直接把椅背放倒，变出一百八十度的宽敞平面，看起来舒适得像是一张大床。</p>
别说放上区区几箱书，就是车震都足够施展的了。</p>
程默忽然红了脸，怕应旸瞎扯什么鬼话，先一步跑去驾驶室点火。</p>
“你开啊？”应旸边做着苦力边问。</p>
“嗯！”程默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心想这样的话应旸估计就不会逗他了。</p>
程默很机智，也十分了解应旸。</p>
应旸确实饶了他一路。</p>
但刚把车停好，他的家当通通搬下来以后，应旸就捏捏他的耳垂，神情意味深长：“这车不错吧？”</p>
“……是不错，马力挺足。”程默吓得把车一锁，手也不和他牵了，一溜儿小跑去摁电梯。</p>
应旸脸上挂着瘆人的笑，至少在程默看来是这样，推着小车一步步朝他走近，仿佛推车上放着的不是书，是一缸又一缸色彩斑斓的金鱼。</p>
进电梯时程默故意站在角落，和应旸中间隔着厚厚的书墙，面色从容，眼睛也一直没有看他，只是纠结起来的手指泄露了内心的忐忑。</p>
暗潮涌动间，顶楼很快就到了。</p>
程默抢先溜了出去，没跑，还知道要在外面给应旸按着电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