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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余忆和成凛分别进入换衣间洗了澡换好衣服出来,小何教练忽然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p>
  “咦,你们练完了?”小何教练一脸惊讶。</p>
  “……你跑哪去了?”成凛很是无语。</p>
  “我有一位客户过来了,去招待了一下。”小何教练嘿嘿笑着,“本身拳击这一块我也不在行,有成教在这我也派不上用场。”</p>
  成凛没说话。</p>
  “我们打算先回去了,谢谢你了,小何教练。”余忆在一旁说了句。</p>
  “谢什么,我也就是提供了一个场地,成教把我的工作都给做了,”小何教练笑着说,“明天你们还过来么?”</p>
  “明天……”余忆迟疑地看了成凛一眼。</p>
  “余忆会来,我有其他事情来不了,”成凛正低着头看手机,闻言抬头看向小何教练,“明天就拜托你陪余忆练练了,小何。”</p>
  “没问题。”小何教练满口答应。</p>
  余忆和成凛走出健身会所时,时间是下午两点。练拳练得忘乎所以的两个人,此时才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快要贴到了后背上。</p>
  “随便找个饭店吃点吧。”成凛没有开车,直接拐了弯,往街道的另一头走过去。</p>
  余忆急走了几步跟上,低声问了句:“你明天又要开始忙了么?”</p>
  “嗯,”成凛盯着路边几家饭店的招牌说,“约了几家公司谈事情。”</p>
  余忆点了点头,没说话。</p>
  成凛选了家西餐厅,余忆跟在他身后落了座。点完单之后成凛一直在看手机,有时是打字,有时是发语音,和一些人谈着事情。</p>
  服务生拿了菜单离去,不一会儿就来给他们上完了两份牛排,站在桌边又问了一句:“打扰了,冒昧地再多问一句,您确定不需要酒水或饮料么?”</p>
  成凛几乎是听到酒这个字就马上抬起头,一口回绝:“不喝酒,谢谢。”</p>
  余忆意外地看了成凛一眼。</p>
  不知为什么,余忆直觉地认为成凛这句不喝酒和开车无关,但他从成凛的神色里觉察不出更多的东西。</p>
  “有椰汁么?麻烦来两杯椰汁,谢谢。”成凛又继续埋下头看手机。</p>
  余忆干巴巴地用刀切下一片牛排,塞到嘴里慢慢嚼着。</p>
  服务生将椰汁送过来时成凛仍旧没动桌上的食物,只见他拿起手机回了一句语音:“只要能细心一点,有耐心,肯吃苦,还有,机灵一点,我们……”</p>
  成凛瞟了余忆一眼,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我们明天见面再细聊吧。”</p>
  余忆嘴里的牛排顿时失去了味道,还变得很难嚼,嚼了好半天也没能吞下去,只能端过一旁的椰汁生咽了。</p>
  “还需要再点一份么?”成凛看余忆已经快要将一份牛排切完了,抬眼问了句。</p>
  “不用,我已经吃饱了,”余忆咕噜几口将椰汁喝完,用纸巾擦了擦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朝成凛说了句,“你是在帮我找助理么?”</p>
  成凛嗯了一声。</p>
  “我可以自己来的,”余忆说,“即使,即使你没时间帮我打理,我也可以自己来,之前我也是一个人的。”</p>
  “有个助理在你身边,各方面都会更轻松一些。”成凛没答应。</p>
  “我现在行程还很少,雇一个助理回来也没多少工作能给他。”余忆仍旧坚持着。</p>
  “会多起来的,要对自己有信心。”成凛头也不抬,一口牛排一口椰汁慢慢吃着喝着。</p>
  余忆没再说话。</p>
  之后随成凛回到停车场,坐上了成凛的车,余忆也没再说话。</p>
  反而是成凛几次转头看着余忆这一侧,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身边能有个助理跟着,也不至于再被人在这方面说闲话。”</p>
  “这种闲话,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余忆闷闷地说。</p>
  “但是我会,”成凛压着声音说,“我希望不会有任何闲言闲语戳到你身上。”</p>
  余忆一怔,转头看着成凛,小声说了句:“在娱乐圈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没有闲言闲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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