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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卿却来不及回答萧珏的问题,她望着昏过去的茯苓,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问文竹:“宋姑娘呢?”
  文竹面露惭愧之色:“奴婢带人沿途找回去,没找到宋姑娘,只在一片灌木丛后发现了宋姑娘的婢子。这婢子颈后一道淤青,应当是被人打晕的。”
  叶卿心中一个咯噔,想起之前大昭寺那个少师离开时看宋婉清的那个眼神,她莫名的有些不安。
  她给萧珏解释:“我先前被西羌人围堵,不得已躲进了寺中,本想去接引殿你的禅房里躲躲,途中遇到了些意外,幸得宋姑娘相助。先前地动时,我同她走散了,怕她出什么意外,才特让文竹回去找人。不过宋姑娘身边的婢子被人打晕,只怕她如今是被歹人掳走了。”
  怕萧珏不知宋姑娘是谁,她还补充了一句:“宋姑娘就是之前扬州刺史的夫人。”
  叶卿这么一番解释,萧珏也知晓了,他点了一下头,道:“你莫急,朕这就派人去寻她。大昭寺外边已经被官兵围起来了,插翅也难逃。通往山下的各个密道口,朕也让顾砚山派重兵把守着。他们逃不出这座山。待回宫之后,朕再拟一道圣旨,重赏宋家这姑娘。”
  和离后回到娘家的老姑娘,多多少少都有些难处的,且不说别的,流言蜚语就是一大伤人利器。
  宋婉清此次救驾有功,萧珏大肆封赏,便是给她做脸。
  毕竟从古至今,能得一道圣旨的女子,唯有那些诰命夫人。
  有这样一道皇恩在身,以后宋婉清不管是在家中,还是二嫁,都没人敢低看了她去。
  “那臣妾就替送姑娘先谢过陛下。”听得萧珏这番解释,知道能找着宋婉清,叶卿心底稍安了几分。
  正在此时,王荆从里边快步走出来,行至萧珏跟前,他也没避开叶卿,直接道:“陛下,大昭寺那明华少师跑了!”
  萧珏面色一冷:“他跑不出这座山,严加封锁,便是一寸土一寸土的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着!”
  王荆抱拳:“是!”
  待王荆离去后,叶卿才带着几分迟疑开口:“这大昭寺的少师也是西羌人?”
  萧珏点了一下头。
  有官兵带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大夫急冲冲从山下赶来,官兵小头目见了萧珏,连忙行礼:“参见陛下。”
  那郎中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能得见天颜,不知是激动得还是被萧珏周身的气势所震慑,手脚都在发抖,躬身作揖,结巴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参参参……参见陛下。”
  “免礼,进去给住持把脉。”萧珏道。
  “谢陛下!”官兵小头目忙带着郎中进禅房。
  方才王荆背后那个斗篷人是主持么?
  “住持没死?”叶卿神色间难掩惊讶。
  萧珏正准备回答她这个问题,又一阵夜风吹来,叶卿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像是从萧珏身上传来的。
  她没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萧珏是不是受伤了,但是闻着那血腥味,叶卿胃里又是一阵翻滚,她扑腾到花圃便弯腰就开始干呕。
  又是呕得她嗓子眼儿发苦,依然吐不出来。
  叶卿有个毛病,一感冒准恶心想吐。
  她自己用手摸了一下脑门,丧丧道:“难不成是真感染风寒了?”
  第98章
  萧珏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许是吹了这么久夜风的缘故,叶卿额头一片冰凉。萧珏当即解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朕送你回宫。”
  他一个弯腰,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边还有许多事等你处理……”叶卿怕摔,连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大昭寺中混入了这么多西羌人,还在地底下建了密道,怎么看都非同寻常,萧珏应当是抽不开身的。
  萧珏低头看她一眼:“这里有两万官兵把守,王荆和顾砚山也留在寺中,出不了什么意外。”
  叶卿这才安心了。
  她窝在他怀里,头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重而有力的心跳,突然就有了种,哪怕天塌了,只要有这个人在,她也不怕的感觉。
  先前来大昭寺看燃塔灯的百姓早走光了,如今空荡荡的广场上,只剩那用瓦砾堆起来的七层浮屠塔,宝塔四周悬挂着琉璃灯还亮着。满月的清辉下,婆娑树影仿佛是演绎了一场人世悲欢离合。
  大昭寺这一晚风波不断,先前跑出来的僧人们被官兵围了起来。他们也不知明日大昭寺的命运将会如何,纷纷席地而坐,自发的开始诵经。
  寒夜,秋风,古寺,诵经声。
  衬着长夜里这么一盏塔灯,倒也显出几分佛性。
  萧珏步子迈得很稳,哪怕是下那九百九十九级石阶时,叶卿也没感受到什么颠簸。
  宫里的禁军许是也得到了消息,早早等候在山下。
  先前拥堵不堪的人群马车已没了踪影,四周只有驻守的官兵。
  萧珏抱着叶卿朝着就近一辆马车走去,马车比她们出宫前坐的那辆大了不少,车轮也比一般马车大了一圈,看样子是防震的,车壁厚实,约莫是在木板里边嵌了钢板。
  墨竹和文竹扶着叶卿上了车,萧珏却没有上去的意思。
  看出叶卿眼中的担忧,他又回望了对面那辆马车一眼,冲叶卿道:“你在马车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叶卿不知萧珏过去是作何,便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往对面看。
  萧珏走过去,还没到对面那辆马车前,那边马车的车帘就被掀了起来,坐在里边的赫然是顾老将军。
  夜色浓重,叶卿看不清顾砚山气色如何,但见他是被一个亲兵扶着起身的,心中不免微沉了几分。
  看样子,顾老将军是受伤了,恐怕还伤得不轻。
  “顾爱卿,你受了伤,先回府就医。”萧珏嗓音压得有些低,威严却半分未减。
  顾砚山只是摇头:“多谢陛下关心,方才军医已经给老臣看过了,老臣只是被砸出了点淤伤,不碍事。”
  萧珏先前再次下密道,是有暗卫传信说找到住持被关押的地方,还发现了大量囤积的火.药。萧珏怕西羌人狗急跳墙点燃那批□□,届时只怕整个山头都会给炸平,这才又折了回去。
  他们不熟悉密道地形,遭了暗算,萧珏右肩种了一箭,好在是救出了住持。
  这密道是前朝皇室建立的,听说当时前朝皇帝一心求佛问道,不理朝政。后来藩王造反,为了方便前朝的亡国皇帝出逃,保皇一党才特地修了这密道,只有大昭寺的历代住持才知晓。
  住持说除了他,现在只有他的嫡传弟子明华知晓这密道。最终萧珏一行人在住持的指点之下,放下了那间堆积火.药的石室的石门,又捣毁了开启石门的机关。
  他们出去时候恰好碰见顾砚山带着人找过来,一行人沿路返回时,却不想西羌人早埋伏在了外边,企图用火.药炸死他们。这批火.药数量虽比不得被锁在石室里的那批,但还是炸毁了大段密道。
  进去的官兵和暗卫为了掩护主子,死伤无数。萧珏因为肩上的伤受制,险些被密道顶掉下来的乱石砸伤。情急之下,是顾砚山扑到他身上替他挡了那些碎石。
  顾砚山当场就被砸得吐血,只是因为他是即将出征关外的统帅,这时候若是传出他受伤的消息,只怕会军心大乱,所以萧珏才下令严守此秘密。
  他命人假扮顾砚山坐镇大昭寺,一则是为了给西羌贼子心理压力,二则也是为了稳定大翰军心。
  却不想顾砚山这个老顽固,根本就没听他的吩咐回府治伤,还留在大昭寺山脚下。
  听得顾砚山那番话,萧珏眉头紧锁:“立即回府,朕会派太医院医正前去府上为将军看伤。但凡有半点不符,朕便砍了军营里那学术不精的庸医!”
  “陛下!”顾砚山急切唤了一声,许是说这话的时候太用力,他当即用手掩着咳嗽几声,一声连着一声,撕心裂肺,几乎是要是咯出血来。花白的长须之下,满脸褶皱,再怎么自欺欺人,他也不是当年那个过五关,斩六将,以骁勇著称的云台二十八主将了。
  “义父!”
  “义父!”
  ……
  “义父,您就听陛下的劝,回府好好养伤吧!”
  今夜云台二十八将中来了五个,他们围在顾砚山马车外,皆是一脸苦大仇深。
  自从顾砚山之子顾临渊战死关外的消息传回京城,顾砚山座下的云台二十八将就都认了他做义父,立誓以生父之礼待他。
  顾砚山没听义子们的劝,一双饱经沧桑却依旧清明的眼望着萧珏:“陛下,老臣还能战。出征的日子已定,若是延缓出征日期,或是临时更换主将,这都是兵家大忌。”
  他等在这里迟迟不肯回府就医,就是为了恳请萧珏三日后照常出兵。
  萧珏目光里有了太多沉重的东西,他道:“这些朕自有定夺,顾爱卿只管回家养伤便是。”
  顾砚山挣扎着要起身,围在他身边的义子们忙扶起他。
  萧珏见顾砚山是要下马车,忙喝道:“顾爱卿!”
  顾砚山却不听,下了马车,他一撩战袍,以三军将帅之礼跪在萧珏跟前:“陛下!老臣恳请三日后照常点将、拜帅出征!军心不可散!此战若是未出兵就丢了士气,长西羌人威风,到了战场上,丢的就是数以万计人的性命!不能因老臣一人,误了大翰十万好儿郎!”
  萧珏胸腔起伏,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他面皮绷得紧紧的:“十万大军里,也再难出一个顾砚山!”
  顾砚山听到萧珏这句话,眼中露出些许此生再无憾事的情绪,戎马一生的武将,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得遇明主。他道:“有陛下这句话,老臣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了!”
  萧珏斥道:“朕如今不要你赴汤蹈火,只要你回家好生养伤。大翰千秋基业,有的是爱卿你建功立业的时候。”
  “陛下!十万将士把性命托付与老臣,老臣既是三军主帅,就得全须全尾带着他们出征,再尽全力把他们全须全尾的带回来!”顾砚山跪地不起。
  萧珏背过身去,吩咐那几个云台将领:“你们,把这老犟驴给朕拖也拖回他顾府去!”
  几个云台将领领命去扶顾砚山,使出了吃奶劲儿愣是没把人给扶起来。
  顾砚山半跪在那里,像是一座巍峨大山,他铿锵道:“陛下!老臣一饭斗米,肉十斤,再过个十年,也还能挂帅出征!求陛下恩准老臣出战!”
  萧珏背对着他,后背挺得笔直,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顾砚山继续道:“陛下若是不恩准,老臣便长跪不起。”
  “朕……准奏。”萧珏说完这句,便大步离去,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顾砚山眼中这才露出些许欣慰来。
  他的义子们一个个眼眶通红,道:“义父,军医都说您被砸出内伤,至少得静养个一年半载,您这是何苦!”
  顾砚山不答,只吩咐:“你们代为父好生守着这里,切不可叫一个西羌贼子漏网。”
  云台将领皆拱手应是。
  萧珏的马车也在这里,萧珏不走,顾砚山的马车自然不能先走。
  萧珏一回到马车中就命人快些赶车。
  两个马车相距有些远,加上他们方才说话的声音极低,叶卿压根没听清他们说什么,还是墨竹懂唇语,才翻译给她听了。
  叶卿虽不知顾砚山是因何受的伤,可他这份忠诚,还是让她心中大为触动。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昔年她看到这句诗,更多是只是感慨,而今却明白了那份悲壮与豪情。千古最贵的,约莫也是这份忠诚了。
  萧珏上车后,两个婢子就躲到车外边去了。
  叶卿也不知怎么安慰他,正搜肠刮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猛然发现萧珏右肩的衣襟上沁出了血。
  血腥味还是让叶卿有些恶心,但许是先前干呕过两次了,这次她倒是没这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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