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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方瑛,挑衅般地说道:「我才不喊停,你倒是做呀?」</p>
  方瑛一下子就火了,狠狠地把他给摁倒了,愤愤地想著,这只傻狐狸,该呆的时候不呆,该邪性的时候不邪性,总是这麽的教人出乎意料。</p>
  他看著秦少直直的目光,有点生气,却也有点好笑。他的确也觉得自己方才似乎是太谨慎了些,便又取了些膏脂送了进去,这才吻住秦少,慢慢地抵著他两股之间送了进去。</p>
  秦少开始有些紧张,绷得很紧,方瑛的男根抵在那里便有些进不去,用两根手指探了进去,秦少便有些回过神来,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便慢慢地放松了下来。方瑛怕他吃痛,便一点点地抵进去,秦少便抱怨,说:「你一下子进来不好麽?你这麽弄,弄得我又紧张起来了!」</p>
  方瑛简直被他气坏了,想,这个木头,呆死了,明明应该是你侬我侬,脸红心跳的事,被他说得好像杀猪一般!</p>
  方瑛心里一火,一下子就顶了进去。秦少脸色霎时发白,手指紧紧地揪著身下铺著的鲛纱,几乎要那许多层的鲛纱都扯烂一般地用著力。方瑛看他手指关节处都发青了,心下一软,便说:「痛罢?」</p>
  秦少便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说:「还好,你都进来了麽?」</p>
  方瑛见他只管说些傻话,气得拧了他的脸一下,说:「你想甚麽呢!」这一下子进去,不受伤才怪呢。</p>
  秦少很委屈,又痛又难受,口气也冲了起来,脱口而出道:「还能想甚麽!想你呀!」</p>
  方瑛愣了一下,气却一下子都消了。他摸了摸秦少的脸,有点苦涩地说:「我想让你很舒服,很快活,不想你吃苦,你明白麽?」</p>
  秦少心里一软,想,他这是心疼我呢。他听了方瑛的话,就好像吃了甚麽灵丹妙药一般,也不觉著疼了,只觉著一丝丝的甜。</p>
  秦少痴痴地看著他,半晌才喃喃地说道:「我梦里都同你做了千万次了,真见了你,却连抱一抱都难得。你真人都在这里了,若是还迟迟不做,那才真是要我的命。」</p>
  方瑛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亲了亲他的指尖,看他慢慢地放松,才说:「还像方才一般地用脚勾住我。」</p>
  秦少便用脚勾住他的腰,这样一动,方瑛便抿住了唇看他。秦少看他面颊发红,眼中彷佛含著水光的一般,霎时间心神摇动,想,也不知他有没有同我一般,总是做些教人脸红的梦。又想,也不知他梦里抱我滋味如何,若是我不能教他快活,岂不是教他失望?一念至此,竟然有些惶恐不安。</p>
  方瑛一只手扶著他的腰,一只手抚弄著他的男根,弄得秦少忍不住了似的,便趁机慢慢地抵了进去。</p>
  秦少也晓得两个男子之间是如何行事的,可是到底不如此刻感同身受般的刺激。方瑛的男根犹如木楔一般深深地楔入他的体内,就好像永远都不会离开一般。那种彷佛要抵到他心口的感觉太让人震动了,他觉著好像从未和这个人这样的亲密,这样的亲近,彷佛就要融在一处,要合在一起了似的。</p>
  方瑛十分的体贴他,知道他是头一次,因此动得极慢,细细地抚摸著他的腰和小腹,缓缓地抽插著。秦少虽做过许多的春梦,却从未当真地经过人事,方瑛这样的温柔,又那麽细致地抚弄著他,胯下之物炽热如铁,彷佛匕首一般抵入他的体内,甜蜜又恶劣地插入了最深的地方,几乎让他窒息,又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他很快就有些情不自禁了,低低地喘息了起来,难耐般地勾住了方瑛的腰。方瑛一直都在紧紧地看著他,见他得了趣,便慢慢地动得快了,气息也有些乱了,好像稳不住了似的。</p>
  秦少听著他急促忍耐的呼吸声,便更加的情动。他从来不知这件事竟会是这样的滋味,抽插之间,或快或慢,或深或浅,都是那麽的不同。每次方瑛用力地插入,他都忍耐不住地呻吟起来,手指紧紧地抓著锦被,却不是因为吃痛,而是快活,想要方瑛插得更深更用力,想要这个人舍不得离开,想要看这个人迷乱的眼神,想要看他泛红的面颊,看他鲜豔欲滴的唇,看他眼里的自己,就彷佛这个人只有自己,也只记得自己一般。</p>
  秦少忍不住伸手去搂方瑛的腰,把他朝自己的身上拉扯,想要他又快又狠地插入,想要他别那麽缓缓地离开,那麽的坏心眼,折磨得他浑身发痒。他想要方瑛插得更深,深得就彷佛能够抵到他心尖一般的感觉,让他浑身发颤,连脚趾都酥软了。方瑛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腰,就彷佛骑马一般,肆意地在他的身上奔驰纵横著,汗水从他的身上滑落下来,滴落在秦少的身上,秦少被他撞得浑身发颤,只觉得眩晕,彷佛整个人下一刻就会碎掉了似的,那快活的滋味几乎淹没了他,让他忘记了身在何处,他肆意地喊叫了起来,呻吟著,哭著,语无伦次地喊著阿鵼的名字,催促著他快点,意乱情迷地说著那些他从来都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口的话,彷佛这一刻就这麽死了他也甘愿。</p>
  秦少被方瑛弄得很快就射了,他浑身发虚,晕乎乎地躺在那里,彷佛没有了骨头似的。那种快活滋味彷佛仍未散去,他此刻脑袋里空空如也,彷佛方才的快活和亲密太过美好,简直让人不能相信。方瑛很快地也射在了他的体内,秦少猛得锁紧了,有那麽片刻,他觉得那种炽热的滋味让他激动不已,竟然比方才那种极致的快活滋味还要让他欢喜陶醉。</p>
  两个人此时都赤身露体的,屏著呼吸,紧紧相拥在一起,安静地平躺在那里,谁也不曾开口。</p>
  房里极静,若不是股间那炽热的感觉,他真要觉著是一场梦了。</p>
  方瑛的男根半软地埋在他的体内,让他有种晕陶陶的充实感,他抓著方瑛的手指,爱恋地抚摸著,方瑛的下颚压在他的肩窝里,呼吸落在他的脸颊边,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只是刚发泄过,到底有心无力,只好悻悻地想一下罢了。</p>
  方瑛的小腹贴在他的後腰,那姿势就彷佛要再大干一场似的。他想起方才的情形,脸上就忍不住发烫,犹如火烧的一般,又想到方瑛射在他的体内,便愈发的激动,转过身去抚摸著方瑛的心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阿鵼,我若是女子,便可以替你诞下龙子了。」</p>
  方瑛看他一眼,便说:「阿英不就是麽?」</p>
  秦少突然觉著眼角发酸,心想,我再疼他爱他,他也终究不是你亲生之子呀。</p>
  可是到底还是不忍心戳破这一层窗户纸。</p>
  方瑛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肩膀,手缓缓地摸著他的腰臀,秦少被他摸得心底发痒,可惜浑身软得动都动不了,便难耐地呻吟了一声,说:「你若是还要来,我可动不了了。」</p>
  方瑛笑了起来,说:「来日方长呢,我怕你吃不消的……」</p>
  秦少心里怦怦直跳,这桩事的滋味太过美妙,也太过折磨,他察觉到方瑛的手一直在他的腰臀处抚弄,小腹那里就热热的,想要再尝尝那难以言喻的滋味,他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愿意,我吃得消。」</p>
  方瑛欲语还休,伏在他的肩头闷声地笑了起来,秦少觉著他绝没好话,就哼了一声,振振有词地说:「我这是头一次,下次让你更舒服!」</p>
  方瑛终於放声大笑起来,秦少觉著这人肯定是在笑自己了,便有些不甘,说:「我虽是头一次,却绝不输人,你等等,我马上便有力气了!少顷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p>
  方瑛忍著笑,搂著他的腰轻轻地咬了他的肩头一下,然後坏心眼地握住了他的男根,说:「好,你是要与我比麽?我们便来看看,你到底是输还是赢。」</p>
  那一夜秦少当真是输得一塌糊涂,方瑛许久不曾与人交欢,一时忍耐不住,竟然没有了休止。他又初尝情事滋味,贪图其中的欢愉,只知道纵情求欢,却不想第二日要吃苦头。等第二日清晨醒来,他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的一般,腰简直都要断了似的,哪里还爬得起来。</p>
  方瑛也是累得厉害,肆意之後,竟是难得的安眠,便紧紧地搂著他长睡不起,梦里唇角都带著笑意,秦少看得心里暖烘烘的,真恨不得永远都这样就好了。</p>
  结果阿英醒来之後到处找他不见,几乎哭了出来,後来才在方瑛这里见著他,这才破涕为笑,放下心来,扑到他怀里喊爹爹,使劲儿地撒娇。</p>
  方瑛被闹醒之後,又无奈又好笑,尴尬之馀,只好装作没事人儿的一般,闭眼继续装睡。一脸狼狈的秦少只好藉口说方瑛累了,哄了阿英出去玩耍,这才算消停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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