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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的冬夜,风中夹着湿冷的寒气。
  李青龙站在梧桐树下,望着远处夜色掩映不住的灯火辉煌人来人往,黑漆漆的双眸里有着洞悉人性的睿智和坚定。
  身旁的田庄,手里拿着烤至金黄外焦里嫩的鸡腿,狠狠啃了一口,飞快在嘴里嚼着,咽下去以后,认真地询问:“三哥,现在动手吗?”
  “等你吃完。”
  田庄一听,立刻扬手把鸡腿顺肩上拋了出去,抱歉地咧了咧嘴:“我忙着通知人,真是有点儿饿了。”说完,立刻敛笑一脸正色道:“不行,人己经到齐了,再不动手会走漏风声。”
  李青龙再次慎重地向田庄吩咐:“这次突袭一定要做到让他始料不及,制造一种后院起火的恐慌和危机。”
  田庄两道黑眉象短粗的蚕蛹,蠕动了一下,试探地问:“知道了。三哥是决定要……”
  李青龙打断他的话:“还不是时候。我只是要敲山震虎给他一点警告。”
  李坤暗中屡次对李青龙试探均未能如愿,李青龙按兵不动始终没作回应,他深知要对付这条毒蛇,必须等待机会扼住七寸,才能一击即中。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作为礼尚往来,他决定对李坤暗中操作的伎俩给予一些“友好的回应”,同时“问候”一下常六。
  几年前,李青龙要退出“青龙会”,李坤明里以各种理由挽留,其实是担心李青龙改旗易帜拉走他的人马,这点小心思青龙岂会不知。如月的事,让他有些心灰意冷,江湖之事不愿意再多过问,“青龙会”的人事安排更是从来不参与,即便如此,李坤也从来没有停止对他的猜忌。皮里阳秋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有说穿,若即若离的维持着道貌岸然称兄道弟的关系。这张貌合神离的面皮很快将会被撕开。
  李坤位于百货公司二楼的赌场正逢黄金时间,杀红眼的赌客叫喊声谩骂声此起彼伏,醉生梦死的小船在一阵阵哗啦啦响的骰子声里浑浑噩噩沉沉浮浮。
  这里的侍从大多数都是以前的老人,看到李青龙带着田庄突然出现在这里,身后跟着的手下全是生面孔,但个个来者不善气势汹汹,已经心知肚明。
  对这一场风暴,大部分人早有预感,一脸兴奋,亲热地靠过来:“龙哥!”
  “龙哥,你怎么来了。”
  李青龙但笑不语,冲田庄使了个眼色,田庄一张讨巧的娃娃脸立刻显出与之前极不相称的阴狠:“砸。”
  一声令下,手下的人个个如狼似虎扑上前,抄起板凳照着麻将桌子猛砸了下去,瞬间桌翻凳倒。麻将牌哗啦啦散落一地,像遍地的鹅卵石堆在绿色的地毯上。??围在身边的侍从竟然无一人上去阻拦,有的甚至觉得隔岸观火很是解气,大快人心地笑骂:“狗日的李坤,也有今天。龙哥,我们挺你。”
  大部分赌客早已经看出来势头不妙匆匆离场,争先恐后拥挤着奔下楼梯,匆忙间不少人被挤倒在台阶上,眼看后面的人忙不失跌地从身上踩过去却也毫无办法。顷刻间,诺大的房间变得冷清无比,只剩下极少数没有来得及撤离的看客,哆哆嗦嗦挤在墙角。
  骆良生从他们进来就已经有所预感,指挥几个手下张牙舞爪冲上前企图阻拦。仰仗李坤撑腰,骆良生早已目空一切,挤过四散逃窜的赌客,冲到李青龙面前,气势汹汹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坤哥的地盘也敢闹事儿?”
  没等话音落地,骆良生的脸上就挨了一记重拳。??但是这一拳岀自谁的手他竟然没有看清,顿时两眼直冒金星。一阵眩晕袭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趁机扶住倒地的麻将桌才算稳住脚跟。
  李青龙目光凌厉望着他,冷冷地问:“认清楚了!认识我吗?”
  骆良生平时狗仗人势惯了,这下马威的重创己然让他心生怯意胆边生寒。现在主人不在身边,立刻乖乖的夹着尾巴收了气焰,转风使舵满嘴赔笑:“龙哥,龙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喝了点酒,脑子不清醒……”
  田庄在一边恶狠狠地道:“你和常六你们的事情,要不是龙哥网开一面,你的胳膊腿,早就废掉了。”
  骆良生一听,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讨好地笑着,哀求道:“龙哥,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完,自己动手不停地抽自己嘴巴,以此乞求原谅。
  田庄见状,咬牙切齿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骆良生停下扇在脸上的手,小鸡啄米一样开始磕头。??李青龙对骆良生这种讨巧卖乖的伎俩不感兴趣,移开目光迅速扫过人群,场内的情况己尽揽眼底。
  临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常六确实在赌场。兵分三路,一伙儿人负责砸场,另一伙在楼下放风,另外一个重要的目标直指常六。
  李青龙目光犀利扫过人群,渐渐冷清下来的房间里却没有看到常六的人影。
  李青龙扭头问旁边的五虎:“找到常六了吗?”得到肯定的点头他才放下心来,示意把人带过来。
  田庄上去一步,照准骆良生半倔着的屁股踹了下去:“你这种势利眼墙头草,还不如一条哈巴狗,成天就会瞎汪汪。”
  “我该死,我该死。”骆良生磕头如捣蒜??,奴颜婢膝无所不能。
  李青龙一贯波澜不惊的脸色,如海深不可测,今天则是台风压境巨浪滔天之势:“想拿李坤压我?哼!你欠我的,高兴了我可以不要,不高兴我会随时取走。”
  “是是是,我知道了。饶我一条狗命吧,龙哥,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龙哥,以后我们跟着你干。原来你管赌场的时候,每个月都有盈利,还给我们红包。坤哥病愈接手以后,自己吃肉啃骨头,渣都不吐给我们,一个子儿的外快都没有,还老挤兑我们。”十几个人站在那里围着青龙抱怨诉苦。
  李青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这时,四虎快步走过来对着李青龙附耳低语。李青龙听完,冷冷的冲地上的骆良生问道:“起来,问你个问题。”
  骆良生连忙爬起来,一双闪着贼光的小眼睛滴溜溜四下打转。
  “隔壁两家是不是日本人的。”
  李青龙声音不高却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威胁力。骆良生反应了一下,立即肯定的连连点头。
  李青龙目光如剑,厉声吩咐道:“速战速决。今天一块给我砸。”
  “知道了。”田庄认真点了下头,冲场子里挥手高声喊道:“先停下,跟我来。”
  场子里的人听到田庄的命令,呼啦一下潮水一样涌向隔壁,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尖叫声奔跑声此起彼伏……
  常六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养神,听到有人砸场,手执铁棍跑出来迎战。但是一看对方有备而来人多势众,自己人单势微寡不敌众,随即心生退意,又得知是李青龙亲自带人砸场,马上意识到有可能是冲他而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保命要紧。常六悄悄扔下手中的家伙,夺路而逃,迅速跑至走廊尽头准备跳窗逃跑时,却被追来的五虎几个人死死擒住。
  李青龙一步步走近被按紧在桌上的常六。常六面如死灰,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一脸冰霜的李青龙。
  李青龙每一次迈脚,都让他觉得步步惊心如临杀场。
  李青龙来到常六跟前,眼风凌厉让人胆寒:“我为什么找你,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童年的经历,曾经是常六无法回避的痛苦,但也造就了常六暴虐但轻易不肯屈服的一面。尽管拼命挣扎着,仍无法逃过一条胳膊被强行扯平在桌子上的命运。常六知道,任何反抗都将无济于事,冷漠地翘了一下嘴,一脸嚣张高声反驳道:“清楚怎么了,不清楚怎么了?即然犯到你手里,随便!皱下眉头枉称男人。”
  常六话音还没落地,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锋利的尖刀穿透他的胳膊,硬生生的扎进坚硬的红木桌子。常六紧咬牙齿,脸上的肌肉因僵硬的抽搐而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明晃晃的从额头淌下来,受伤的胳膊更是颤栗不止。血顺着桌面淌下来,草绿色的地毯,渐渐变成了深褐色。
  常六呲牙咧嘴忍着剧痛,放弃反抗,他看到了面前这个人眼中一触即发的凌厉杀气。本身己经处于劣势,不切实际的反抗只会给自己更快招来杀身之祸。他更知道,李青龙若不是手下留情,这一刀完全可以扎在他任何的致命位置。
  李青龙没想要他的狗命,只是想给他一些让他能牢记不忘的教训。
  李青龙冷冷地说了句:还算个男人。同时,伸过手紧紧握着刀柄,猛的一用力,把穿过他胳膊的刀子瞬间又拔了出来。
  常六咬紧牙关浑身哆嗦,一只手用力握紧自己受伤的手臂,弓下腰痛苦地呻吟:“你还不如一刀杀死我痛快。”
  李青龙咬牙切齿,沉声斥责道:“刀扎在身上疼,扎在别人心上一样疼。”说完,缓缓收回覆霜的目光,铁青着脸带着自己的人大步离开。
  骆良生点头哈腰满脸赔笑,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出门转弯渐渐消失,这才回过神来,小跑来到常六跟前,急急地问:“六哥,怎么办?叫警察吗?”
  “叫你个头。滚!”常六气呼呼地骂道。
  如果不是胳膊刺骨钻心的疼,他真想立刻把面前这个狗东西撕成碎片,在脚底下踩上八百遍。想想他刚才死皮赖脸的奴才相,常六就觉得一阵恶心。他不敢自称英雄,但他绝对鄙视这样的人渣。
  一伙人,迅速离开李坤的赌场,有伤的由专人送去医院,其余的立刻解散速回个家。平时他们都各有各的谋生,有大事的时候才聚在一起。
  晚风吹来,望着地上并排而行的四条人影,每个人心里都不由得一阵唏嘘。时过境迁,曾经威震一方的六虎如今只剩下了四个人。
  五虎打破沉默,半真半假地调侃田庄:“你离开茉莉是明智的。单贵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否则,下一个就该你啦。”
  兴许是深有同感,田庄虽一脸不悦,怅然地叹了口气,但对五虎的话倒没做反驳。想起李坤的所作所为,不由的心生怨恨,忿然作色道:“当初我们可是拼了命为‘青龙会’打下江山。‘青龙会’能在上海滩牢牢扎下根基,李坤做了什么?他个人有多大贡献?都是这些兄弟们齐心合力用命打下来的。”
  白净面容书生模样的四虎,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这就是所谓的盛名之下难久居。我们在他眼皮底下,天天受到控制他照样会坐卧不安如哽在喉。这么多年,我们毫无外心,他哪一天不是时时刻刻防着我们。”
  这本来是个沉重严肃的话题,大家闻言望向他时,却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青龙借着月光才发现,四虎的眼镜碎了一个镜片,独眼龙的造型确实极具喜感。
  “你赶快摘下来吧,别戴了。那样子能把人笑死。”田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四虎不好意思地笑了,紧接着,理直气壮一本正经的自嘲道:“这样至少还有一个能看见的。摘了,灯就灭了,一片乌黑。”
  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加上深入人心的造型,已立刻从好笑升级滑稽,几个人爽郎的笑,在风中无拘无束快意轻扬。
  等大家都笑够了,原地聊了一会儿后,四虎五虎一起离开。田庄租住的房子离这里不远,两个人正好顺路同行。
  “李坤那老东西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他没有摸清咱们底细,暂时不敢贸然下手。”
  “你怎么能肯定,他还没摸清底细?”
  “被动的用一些小动作分明就是在试探。我们一直不做回应早已经让他日夜难安,生怕以同样的手段回赠他。他如果聪明的话,会知道这次袭击是在警告他。”
  田庄欣喜地扬眉,高声问:“若要继续按兵不动,他岂不是成天提心吊胆杯弓蛇影了?”
  李青龙摇了摇头:“未必,他做了亏心事,提心吊胆是肯定的。继续按兵不动,他也会认为我们是势不如人畏头畏尾,那样于我们也是不利的。只要他暂时收手,我们要继续忍下去,直到有机会。”
  李青龙对眼下时局的分析只说了一半,还有另外的事牵扯着他对局势的布控。表面一如既往的稳住青橙,暗中还要尽快摸清她的各种脉胳,横山和她的关系也要查,而这两个人这一段异常沉默。李青龙感到这是两座沉默的火山,随时会有意象不到的爆发。这次警告能让李坤有所顾忌暂时消停,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三哥,我就服你。”田庄这句话不打折扣出自真心。
  李青龙沉声道:“都以为加入一个组织凝聚力量,能让自己变得强大,拼了死的卖命,殊不知个体的强大是别人所要利用的、也是他憎恨打压的。”
  “这只该死的老狐狸,早晚收拾他。”??田庄忿然。
  “他日夜担心的就是这个结果,汽车刹车虽没有证据,但放在他头上一点也不冤枉他。”
  田庄止步,谨慎地问:“你怀疑刹车是和他有关?”
  李青龙也停下来,望着田庄,意味深长道:“他暗中所做的手脚,又何止这一件?”
  田庄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如果不是夜色的掩饰一定能看到他的紧张:“还,还有什么?”
  李青龙侧过脸,耐人询问地冷笑,“还有什么,我知,你知。”
  李青龙淡漠的注视,耐人询问的笑,似有所指的话,都让田庄隐隐感到心虚,脸皮一阵红一阵白,忽而冰冷忽而灼烫,后背不断渗出冷汗。
  “历朝历代很多皇帝都杀掉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功臣,这不是巧合,这是人性的规律。大虎原因不明意外身亡,单贵也被他借茉莉的手除掉,李坤早已经按捺不住动了杀心。”
  两个人正说话间,远远的就看见慕容琪慌慌张张朝这里奔跑,一边跑一边用手比划着冲两个人大喊:“龙哥,出事儿了。”
  李坤一直在寻找机会除掉六虎,但是李青龙办事缜密滴水不漏让他无机可乘。李坤得知赌场被砸带人赶到时,骆良生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地把情况陈述了一遍。
  李坤眼中闪过毛骨悚然的凶光:“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李坤忍痛割爱把“夜上海”改名异姓,是为堵住杀死单贵的漏洞,赌场管理权移交常六的决定,虽然有个貌似合理的借口,李青龙当面没有表示丝毫不悦,但李坤知道两人之间的冰面已然不可避免的形成裂痕。一山二虎之势终将会由一场恶战来昭示乾坤顺应天意。李坤没想到的是,自己抢先下手的计划还没找到良机,一直忍而不言的李青龙突然不动声色向他袭来一刀。李青龙这次突袭竟然没有走露丝毫风声,也让他不得不佩服。
  李青龙下的这步棋,有一石二鸟的战术。可以看做是一次对对方的警告,不要再得寸进尺。也可是一种势不如人的假相,目的是引诱对方不明就理的情况下进入陷阱一网打尽。
  李坤一言不发,暗自分析着眼下的形势。常六己经去了医院,赌场的其他兄弟默默收拾着一地狼藉。
  骆良生觉得自己的煽风点火正合李坤心意,只要稍做推波助澜就能一雪耻辱。一步一趋紧跟在李坤身后:“坤哥,李青龙目中无人,一定要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李坤停住脚步转回身,貌似微笑地看着他。骆良生小心翼翼干笑了两下,还没等到该有的奖赏,李坤坚硬的皮鞋已经重重地踹了过去。不过,更让他胆寒的是李坤怒气冲冲地咆哮:“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啊?滚!”
  骆良生像一条失宠的狗,夹起尾巴蜷缩身子,沮丧地爬起来远远躲向了一边,闭紧嘴巴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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