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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
  来人啊!!
  惊慌又凄厉的尖叫蔓延着每一个角落,轰隆隆的声响从山头的另一面过来,像是世界末日向每一个人倾轧。
  老师!青年跌跌撞撞地从人群中挣扎出来,倒塌的混泥土沾在他半边身体上,混着汗狼狈得很。
  被他叫做老师的男人呆站在逃生的人群中被撞得踉踉跄跄,他却恍然不觉,抬着脸,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东边的山头,瞳孔紧缩着剧烈颤动,在周围的尖叫慌乱中格格不入又显得格外古怪。
  直到被青年拽住,他猛地一震,骤然初醒地发出了声窒息一样的抽气:走!
  这一声拉尖的语调破了音,无比凄厉,青年不寒而栗:老师?!
  中年男人狠狠撞开他,逆着人流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青年急忙跟上他:你去哪?等等我!
  中年男人边跑边嘴里喃喃,魔怔了一样:他疯了居然把那些该死的东西都放出来!走对,得走,马上走!这地方不能呆了趁还有命活
  青年看着他神经质喋喋不休的模样,恐惧化成冰冷的手慢慢摄紧了他的心脏。
  他发着颤:老师这到底是
  就在这时,地面猛地又一剧震。
  轰的巨响中,研究大楼前的空地上仅剩的完整地面瞬间龟裂,不少人猝不及防卡进了裂缝中,有的撞在叠起的断石上,鲜血淋漓。
  中年男人被怼起的地面撞翻在地上,额角淌了血。
  青年慌慌张张想去扶他,结果手刚到他胳臂上,男人一抬眼,他顿时噤住了。
  那里头的绝望像是黑雾漫了汁,毒辣辣地浸出来。
  完了
  男人仰头瘫坐在地上,面上满是灰败。
  全完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几乎是同时,一阵沉闷的、绵长的声响自地底隆起,盘桓着落进空气中,于是整个天地间都被这仿佛直接捶在心底的共鸣占据了。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仿佛另一个空间的不知名力量降临了这片土地,它宏大、旷远、充满了压迫力,却又携带着难以言喻的邪恶,它鼓荡着在每个人的耳边发出蛊惑人心的呢喃,于是所有人都在不自觉的战栗中意识到
  有什么东西来了。
  地底下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渐渐的,不再是是从某一处地方,这里的山,山间的溪水,山上的树木,回荡的风,沉郁的夜色,所有摸得到摸不到的物质,都似乎形成了一种同样的磁场,由弱到强的振动起来。
  这是一种人类听不到的声音,却能轻而易举地进攻人类的身体,那种仿佛世界末日等待宣判的可怕感觉愈发清晰,刚才充斥在这片土地上的惊叫哭声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被收敛到最低。
  紧绷到极致的恐惧惊慌已经让这些人失去了对情绪和身体的掌控。而同时,对于危险的第六感却让怯懦的心跳在身体里砰砰地砸动着,无形的响声冲撞着。
  终于,被摁下暂停键一样的人群中传出一声忍受不了的泣声。
  凝固的氛围被打破。
  地底轰地炸开。
  黑色的洪流瞬间淹没了这个世界!
  那是无数巨大的蚂蚁,它们的表面闪着冰冷的金属色泽,挥舞的触角探到任何阻挡在它们面前的生物,就会用坚硬的前肢将他们切割干净,人类的躯体如同泥豆腐一样消失在它们的面前,很快,它们黑色的外壳便染上了血红的颜色,腥气四散。
  这画面比任何能想到的恐怖片都来得血腥令人作呕。
  短暂的寂静之后,惊恐猛然爆发。
  连滚带爬的尖叫,被恐惧冲昏头脑的嘶吼,有人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却被彻底骚乱的人群撞到巨蚁的钢铁利刃之下,区区几百人在这洪流面前显得无比无力而又渺小。不远处赶来支援的安保部队在倾泻几发毫无作用的却被钢铁外壳轻而易举弹开之后,很快便怯懦地停下了举动。
  他们不害怕战斗,但害怕未知。
  这样的怪物,这样匪夷所思只会出现在梦中的奇诡可怖的画面。
  他们握着手里的火力,眼睁睁看着眼前平时当做金疙瘩保护的实验人员一个又一个的血肉模糊地倒下、消失。
  然而
  还不止如此。
  西北角的山坡中央蓦地陷进去一个大洞,紧接着,里面传来一声高亢的鸣叫,足足占了山头中心直径大小的脑袋出现在黑漆漆的洞里,原本应该让人觉得可爱的鸟类放大上万倍出现在面前时,没有人还能对着寒凌凌望向众人的巨大眼睛称呼它为小鸟。
  淡黄透光的鸟类瞳孔里闪着冷漠的光,这一刻的它在生物链上超越了人类所谓万物之灵的身份,用一种高高在上又仿佛饥饿的目光扫射这些原本应该将它圈养在笼子里的主人。
  它仰头叫了一声,和天空传来的雷鸣交织在一起,隆隆地摧毁所有人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山体瞬间垮塌,扇动的翅膀将石块掀碎,混着雨水浩浩荡荡地冲向已经损伤惨重的人群。
  这一刻,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一切的毁灭。
  叶尧眨了眨眼,耳中嗡嗡作响。
  眼前的景物还带着朦胧的重影。
  !
  他猛地坐起,视线里溅起漆黑的星星。
  醒了?身后传来男人低缓的声音。
  叶尧扭过头。
  步重揽着他,他靠在他肩上,脸侧的衣服虽然有些凌乱,但叶尧飞快地上下看了他一番,至少没见什么明显的伤痕。
  他轻轻松了口气。
  但随即,他意识到什么,咔嚓把头扭了回去。
  这一看,他便愣住了。
  他暂时没时间理会我们。步重道。
  他声音很轻,似乎是在解释为什么在叶尧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他们安然无恙,然而轻到平静的声线里却压抑着难以抑制的轻颤。
  眼前的情景已经不需要要他多说什么了。
  叶尧看着面前似乎经历过十级地震的残垣,耳边传来隔着一座山头依旧清晰的惨叫。
  火光映红了半个夜色,倾泻的雨也压不住从另一面升起的袅袅黑烟,带着被凌虐过后的凄惨和悲壮。
  山头露出扇动的巨大翅膀的一角,还有沙沙的动静,离了这么远的距离依旧震动着地面。血腥味混在雨水的凉意里撞进他的鼻子,叶尧喉头动了动,突然涌起想要呕吐的恶心感。
  叶尧缓缓抬起手,搓了搓脸颊。
  他的指尖发着抖,身体无意识地颤栗着,视线死死盯在趴在山头上望着自己的杰作,甩动的触手甚至还带着点愉悦的、早已彻头彻尾成了怪物的岑文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个怪物动了动,巨大的圆盘身体转了个角度,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同叶尧对上视线,中央那布满血印的巨大瞳孔里竟然流露出了一点轻蔑的得意。
  怎么样?喜欢我给你送的礼物吗?
  嗡嗡的声音通过震荡空气印进他的脑海中,像是宣誓,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嘲弄。
  叶尧,我要你看着,这个世界在我手里进化。
  怪物咧开圆盘中央密密麻麻的锯齿。
  用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你无法抵抗的力量。
  第八十六章
  这一个瞬间,叶尧的脑子里电光石火闪过很多东西。
  最终,停留在记忆里已经模糊的那张脸上。
  那个慈祥的、曾经会牵着他的手教他辨认各种不同的药植,用敦厚低沉的声音带他推开炼药大门的老人。
  小尧。
  外公?
  那天的天色好像格外明媚,但不知为什么,外公的语气里却透着一丝怅然和迟疑。
  外公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小孩抬头,圆嘟嘟的小脸一皱,露出了点不乐意:为什么?外公要去哪?
  一个不算远也不算近的地方。老人笑起来,把他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只是这次可能要去久一点,下周就不能回来陪小尧去动物园了。
  那可是他用生日磨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让外公答应抽空陪他的!
  叶小尧顿时不干了,哼哼唧唧瘫在外公怀里摊开肚皮撒泼:外公说话不算话!
  于是老人只好哄他:小尧乖乖的,外公回来一定补给你去十次!
  小孩儿满意了,嘴角刚咧开一点点笑,突然觉得这么快原谅显得有点没面子,于是小脸一板,在外公身上蹭了蹭,哼哼唧唧又奶凶巴巴地问:外公要去做什么?
  这一次却停顿了许久。
  叶小尧奇怪抬头,望见外公脸上不太寻常的神情,他抱着叶尧,神思却好像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瞧见了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
  这世上有太多人类不知道的东西了。他轻轻地说,更像在自言自语,星河浩瀚,我们穷尽一生,能知道的也就是恒河砾砂,或许这世上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
  他说到这里,忽地顿住了,低头看了眼叶尧,笑道:外公说了无聊的话,小尧困了吗?
  小孩儿眨巴眨巴眼睛:不。
  虽然听不懂,但莫名很想听。
  外公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尧感兴趣的话,要好好学习,以后帮外公一起做研究。
  你看。他握着叶尧的小手指向天空:天上的每一刻星星,都可能是一个新世界的入口。
  自埃弗雷特提出多宇宙平行理论之后,我们对异世界的探索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或许某一天,我们就在宇宙里、在这个地球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我们所要寻找的那个塌缩的奇点。
  它承载着我们宇宙的熵增,走向不可逆的废墟加量,但同时,也可能意味着新的希望,新的系统,新的交换和创生
  这段话里有太多叶尧听不懂的东西,但不知怎的,他心驰神往,并努力理解了一点点最浅显的部分:就像我动画片里看得那样,被电视吸进去到另一个地方?
  外公笑道:小尧真聪明。
  是啊。
  那个地方,可能会连通着和这里完全不同的生物,不同的物质物理体系,所有的常识全部推翻,人类迎来的会是彻底颠覆的常规,但同时,那又是迷人的、让人可以付出一切去探索的未知世界。
  外公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光,换发的神色连浅淡的皱纹都仿佛消失不见了。
  为此,每一个志愿于为科学奉献的人都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记忆像是掀开了盖的井,阳光洒落进来,埋藏多年的青苔石藓挥飞成空气里的光粒尘埃,湿润又陈旧的味道,悲伤又怀念的气息。
  而他,居然在这么多年的岁月中,把这些都忘了。
  我早该想起来的叶尧喃喃。
  那些话,他轮回了三世,活了这么久,才终于意识到,当年的外公发现了什么。
  而岑文,又从他手里偷走了什么。
  你发什么呆!?
  他被人扯了一把。
  叶尧身子晃了下,被步重搂紧了,仍旧有些恍惚地抬头。
  他们身旁站着的、正蹙着眉头看着他们的,是顾楚。
  这位前特战人员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他们这边,灰头土脸的:尼玛都这样了,你们俩大男人还有空卿卿我我抱一起发呆!赶紧像个办法,不然
  他顿了顿,干涩的嗓子咽了下不剩多少的唾液:隔壁的科学家大爷们都被霍霍得差不多了。
  叶尧眨了眨眼睛:怪物他是你老板。
  顾楚不耐烦地啧道:屁话,在他想弄死老子的时候就不是了!
  命当然比钱重要。
  在这种关头,叶尧的嘴角牵扯出了一点笑意。
  他咳了声,低低道:放心,不会让他弄死你。
  然后,他扭过头。
  步重仍旧抱着他,像是抱着一个珍贵的、易碎的、无上的珍宝。
  叶尧笑起来:我没事。刚才他放出的声波频次太高了些,一时没适应。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现在已经好了,活蹦乱跳。
  步重没答话,漆黑的眸子里隐约有湖水静谧流淌,但又仿佛只是错觉,再看,只有一贯的深不见底。
  他嘴唇微动,看起来想说什么,然而唇角又紧紧抿上了。
  叶尧弯起的眉眼落下去:对不起我早该跟你说的。
  那个他原本打算埋葬在上一世的、另一个世界。
  当年他们怎么发现的空间交叉点已经不知道了,但外公拿到的实验体,毫无疑问,不是地球上的生物。
  我原先只是猜测,但在银城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我就确定了。
  叶尧垂下眼眸:半妖,人与魔物杂交的后代,被放逐于人境的边界,欲望与邪念能够滋生他们的繁衍,他们没有感情,没有道德观念,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遵从骨子里的基因杀戮、吞噬、进化。
  也许是某一天两个世界的边缘产生了碰撞,于是科幻小说里的穿越时空真的发生了,某一具半妖的尸体落到了地球上,被当做人类进化的未来之光,研究、复制,最终在异常事故中落进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叶尧一口气说完,没去看步重的眼睛。
  他不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反应。
  另一个世界在哪里?穿越时空真的存在?除了半妖还有其他神奇的生物吗?
  而你又为什么知道这些?
  巨大的呼啸声在朝他们席卷过来,在下一秒就会遭到岑文攻击的时候,叶尧耳中充满的,只有步重轻缓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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