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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收割热热闹闹的进行着,山上桃花坞里,郝好抱着一棵比自己小胳膊较细点的一棵樱桃树,坐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头顶的红灿灿的樱桃。虽然个头小,但颜色和味道不错,就比如她手里的这颗,大概自己拇指大小,颜色却是正红色,拿在手里,冲着太阳光在的地方,可清楚的看到里面流动的液体,如果是颜色深点的话,想必只能看到深红色的外表。
  郝好的喉头微动,自觉嘴里的唾液不停的分泌着,为了不让自己这么难受,随手用手帕擦了擦.,也顾不得脏不脏的问题,赶忙喂到嘴里。
  唇齿相遇那一刻,她明白了有光和无光的区别 空间里的水果味道也是奇好,但总觉得少点什么,那就是太阳光的照射,在经过昼夜温差,糖分累积,才会有甘甜的水果,空间里虽然有光亮,类似太阳,可到底不是真的太阳,水果顺季生长,可到底是差了点,但它也有它的好处,没有经过污染,味道也是奇好的。
  甘甜的汁水顺着喉头一路南下,最终到了胃里,一路上可是历经千般万险,但也给身体带来了不可思议得美妙体会。
  “好儿。”田润生已经摘了一大篮子的樱桃,当回过头时,并没有发现郝好在身边,所以有些着急,便扯着嗓子喊道。
  沉稳中夹杂着焦虑的味道,像是无孔不入的空气,盘旋在桃花坞上空,山下是突突的收割机和四轮车的声音,而山上也是热闹异常,一时间竟也是热闹又美好。
  “我在这。”郝好从一行樱桃树下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樱桃 樱桃带着树叶,鲜红的樱桃在绿色的枝叶映衬下,更显的娇艳欲滴。
  “你怎么去哪了,吓死我了。”田润生仗着人高腿长,很快就到了郝好身旁,因为急促,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
  “我也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这才多久,你就摘了这么多樱桃。”郝好低头看着篮子里樱桃,满眼的欢喜,看了大概一会,便抬起头用刚刚擦过樱桃的手帕轻柔的抹掉了他额头的汗珠。
  “我也是急着回家,还怕你一个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谁知你这是真的不见了。”田润生伸手抓住郝好细细的手腕,有些无奈的笑着道。
  “够了吗?”郝好继续问。
  “还不够呢,我刚摘了大概一棵树,剩下的还没怎么弄呢。”田润生说话间又扭头看向身后的几十亩的桃花坞,不由得有些恍惚,好似这一切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你去吧,我呢就在这里等你。”郝好看着田润生焦急的样子,不由得心软了,随后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些。
  “好。”田润生虽然不舍,但还是返回了刚才的地方。
  郝好便又坐在了原地,慢慢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时间飞逝,一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田润生自从上次回了县城就没再回来,不过时常打电话来,告诉他在县城姐姐家住了一天,看了外甥又帮忙做了一些事情,同时还给徐海捎了话,让他来拉蔬菜和樱桃。随后几天,田润生时不时的打个电话,聊一些家常,再然后他就直接去了西安,找田福军联系西安市的医院,好为郝好生产做准备。
  今日下河村来了一批人,好多都是郝好见过的,当看到她的老顾客时,郝好嘴巴张的老大。
  “老板娘这日子过得可真好!”为首的是一个老爷子,郝好认识,以前在镇上做生意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来,也是最后一个走,当遇到什么麻烦时,他会第一个挺身而出,帮助自己。
  “老爷子可真会说笑,我这只是做了点自己喜欢的,你们怎么有空来下河村?”郝好眼睛扫视一圈,发现对面都是熟悉的面孔,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还有她接济过的老爷子,看着他们洋溢着幸福的笑时,郝好也不有自觉的回以笑容。
  “前段日子看电视,发现你们下河村竟有这么好玩的地方,就想着和这些老朋友约一起,吃喝玩乐也是好的。”依旧是那个老爷子,他精神抖擞,一身黑色的棉布短袖,手里还拿着一一个篮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他眼睛不听的看向山上的桃花坞,眼底闪过跃跃欲试的光芒,就连郝好都被他带的有些想去山上一趟。
  “老爷子也喜欢看电视了,我们这是前段日子举行了个端午宴会,原县的领导莅临现场,就举行了一场特别盛大的宴会。”郝好笑着解释。
  “我就说呢。”老爷子点头表示理解。
  “先进屋坐坐,一会吃完饭再去山上逛逛,正好我们桃花坞最近樱桃红了,可以一边逛,一边摘樱桃。”郝好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众人,随后笑着开口邀请。
  “行。”众人点头。
  下河村郝好家再一次热闹起来。
  而原县的胡晓家,上一次胡丽丽在胡晓家晕死过去后,这都已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了,自她醒来后,就自此没有来过胡晓家,因为她发现胡晓精神有些错乱,而且整个人神经兮兮的,她怕自己被自己的堂姐给害了性命,为此便躲了起来。
  胡晓自从那日后,身体就更加不怎么好了,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明白自己得了某些不知名的病,所以她便会日日洗澡,今天还没到中午,她就一人扎进了浴室,打开了淋雨的浴头。
  哗啦啦的水声浇在了浴室的瓷砖上,水珠并没有立即顺着下水道留下去,反而溅起十厘米高,然后飞溅在墙壁上。
  四周雾腾腾的气很快笼罩了整间浴室,胡晓快速的脱掉衣服,然后站在浴头下,任凭热水斗头落下。
  忽然,胡晓好似发生了某些不可解释的病症,她浑身颤抖着,牙齿不停的上下哆嗦磨蹭着,随即身体也是不受控制的颤栗着,她的手呈痉挛状,面部肌肉抽搐着,嘴唇呈青紫色,浴室的温度越来越高,没多久,氧气耗的差不多了。
  人的求生意识是极其强烈的,她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你一定要活着,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眯着眼睛,急促摸索着关掉花洒,甚至连撞到了手都没感觉到,扶墙慢慢蹲在地上,全身止不住地发抖。从大脑到耳鼓里嗡嗡作响,让她一时竟然分不清意识和现实,足足过了半晌才听见浴室里一声声嘶哑急促的喘息,仿佛狼狈不堪的困兽,那是她自己。
  不行,不行,她得好好的活着,她要重新以一个新的身份过日子,如果过不去,她便要弄个鱼死网破。
  她一遍遍的强迫自己振作起来,这样下去会死的。
  说不清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还是渴求,让她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起身用力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用浴巾随意一裹走出了简陋的浴室,出门时侧影在水汽朦胧的镜子里一闪而过,不到一年时间她就瘦的皮包骨了,全然没有以前的健康和美丽,看看镜子里那张蜡黄没有血色的脸,再看看凹陷进去的眼眶,着实长的真难看。她嫌弃的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又低头看了眼锁骨,瘦骨嶙峋,放一个鸡蛋也都是绰绰有余的。
  大概嫌弃了自己一会,她出了屋子,整个屋子没有拉窗帘,外面的光照不进来,灰蒙蒙的就不像个人住的地方,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点点的走过去,黑色地板上留下了一行湿漉漉的脚印。
  穿过客厅,进了卧室,卧室双人大床上胡乱堆着几件换洗衣物,胡晓抓起一条宽松的背心套上,精瘦没有肉上身很快就遮盖在了宽大的棉布背心下,然后她又找了条裤子随意穿上,然后,她从床上拉过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她和她母亲以及父亲的照片,掏出照片,所有照片票在床上,一张张看两遍,期间整个人都是湿这眼眶的,藉由这个过程终于把心定下来了,混乱的大脑也渐渐恢复平常的镇定清晰。
  她跪在床上,摸了把眼泪,又将照片一张张小心翼翼的装了进去,掏出薄薄的账本来一笔一划记着别人永远也理解不了的东西,上面有她的心事,也有她的工资,更有她和爸妈过去美好的时光,还有被胡定邦冷眼冷心对待的事情,总之多的让她喘不过气来,但也提醒质着自己不能这么轻易地就去死了。心神刚刚恢复平静,然后她才锁好盒子推回枕头下,起身如释重负地松了松肩颈,长长吐出一口气。
  巨大卧室的墙上挂着时钟,秒针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已是白天的十点多了。
  “咕咕”肚子不由得叫出了声,她面无表情的扭头出了卧室,又进了厨房,当瞥见那盆花时,她的眉头微簇,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手脚利索的洗菜下面,整个过程不到半个小时,当一碗热腾腾的面上桌后,她一手拿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手端着杯温水轻轻的抿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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