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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很快,符我栀从最初的闭眼,到悄悄睁一只眼,再到眯缝起两只眼,最后两只眼彻底瞪圆。
  陆翡业务极其熟练,她甚至重新拿起了当老师那会儿的架势,一边把电脑当多媒体用,一边上嘴逐帧地解读,她甚至不放过顺便带来的一些小本本,催符我栀拿笔记重点。
  一节带有颜色的观摩课彻底被陆翡上成了严肃正经的生理课。
  末了,符我栀看着手里那本薄薄的小笔记本,恍惚地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生物课课堂。
  可再想一下,课堂上怎么会讲那么细致的东西呢?课上老师顶多会讲讲精卵结合过程,而陆翡就不一样了,她讲精卵爸妈们的结合技巧。
  陆翡过足了老师瘾,心满意足地走了。
  待她离开,符我栀这才撑着桌子缓缓吐出一口郁闷的气息,然后啪地合上笔记本。
  她深觉不能再这么麻烦下去了,要么今晚就速战速决,要么这之后一段时间都不要再想这种事了。
  另一边,正在进行饭后消食运动的成年人们不知给危玩灌输了什么东西,他们提前回来了,偏偏把危玩独自一人扔到了外面。
  【栀栀,开窗。】
  危玩发来的微信。
  符我栀打开窗,远远地瞧见他正站在小洋馆墙外的一处方石墩上,身影利落,容颜模糊。
  符我栀怕麻烦,隐形眼镜戴着也麻烦,有时候晚上睡觉总会忘记摘,半夜被膈应醒才想起来还没摘隐形眼镜,因此非必要时,她不太用隐形眼镜。
  或许明天应该再去配一副了。
  这会儿离得远,她瞧不清危玩脸上的表情,匆匆冲他比了个手势,转身去拿眼镜,戴上后才瞧见他在笑。
  她忍不住也笑,低头发微信。
  【mine:站在外面做什么?怎么还不回来?】
  【your:你抬头。】
  符我栀抬头。
  危玩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应该是黑色的,他右手拿着那玩意,小幅度在身前画了个爱心的形状。
  惊奇的是,随着他手指指点的方向,爱心的图案竟然当真亮了起来,像一团静静燃烧的火,画出没多久便渐渐消散。
  他的脸重新映入她眼底。
  符我栀还是笑。
  【mine:你从哪儿学的隔空送爱心?好土哦。】
  【your:你嫌弃我?】
  【mine:当然没有,你的爱心画的特别漂亮!】
  【your:再抬头。】
  符我栀这次当真不晓得他还有什么后招了,疑惑地望过去。
  隔着不远不近的一段距离,他容色淡淡,画完爱心的手指很快便换了个方向,极快地在空中画出另一条弯曲的弧度。
  他手速很快,动作也极其利落,画到最后,甚至还有空耍个杂耍,手里那玩意儿贴着他手心飞速旋转一圈,在第一笔弧度即将消失之际,他终于轻轻松松描下最后一笔。
  以秒计数的极短时间,他用两只手简单勾勒出一朵栀子花的简笔画图案,最后甚至悄悄在旁边画了一颗亮晶晶的小星星,以示骄傲。
  符我栀看呆了。
  【your:亲爱的,少爷想邀请你去约个会,愿不愿意给少爷一个面子?】
  符我栀倚着窗台,低头看他刚发来的微信,捂着嘴笑。
  这个人真是。
  还挺会撩的。
  她回了个“好”,从窗口看他。
  他许是看见了她的回答,在她看过去时,不太熟练地用两只手在胸前比了个更土的爱心。
  符我栀笑得愈发不能自已。
  等她出了门,危玩终于从那块小石墩上跳了下来,远远展开双臂,等着她感动地投怀送抱。
  结果只等到她小拳拳捶了一下胸口。
  他装作受伤:“我家女朋友不感动就算了,竟然还动手揍我?”
  符我栀就笑:“你好好说话。”
  他眨眼:“那你亲我一下。”
  “你想得美。”
  “那就抱一下?”不等她回答,他无赖地抱住她。
  符我栀贴近他,能听见他细微的心跳声,安静了一会儿,问:“你之前用什么东西画画的呀?”
  “一种小孩玩的玩具。”他把两个小罐子展示给她看,“回来路上碰见两个小男孩在玩儿,就和他们买了两个,这玩意儿不伤人。”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也不会污染空气。”
  符我栀研究片刻,诧异:“这还带味道的?玫瑰味儿?”
  她凑近嗅了嗅,真有一点玫瑰的香味。
  “还有布丁和草莓味。”危玩懒洋洋说,“现在的玩具商花样真多。”
  符我栀噗嗤笑。
  他把东西扔进垃圾桶,腔调拖得长长的:“不过我就喜欢花样多的。”
  他转身,勾了勾符我栀的手心,眨着,狭长的桃花眼尽心尽力地勾引她:“亲爱的,今晚有没有空?少爷想买你一整晚,你看多少价格合适?”
  符我栀觑他:“你想买我?你可买不起。”
  “那好吧,”他垂下浓黑的眼睫,叹气,侧脸显得无辜又可怜,“那少爷只好把自己贱卖了,只要一个笑容,少爷就卖身给你了。”
  装可怜的业务还挺熟练。
  符我栀努力绷住脸:“我的笑也是很值钱的。”
  危玩挑眉:“少爷我这个大活人也不值你一个笑吗?”
  “当然了,我可是个清白的大闺女,坚决不卖笑,不做不正当的生意。”符我栀义正言辞。
  危玩思索了一下,提议道:“不如这样,你可以先试用一段时间,如果你满意的话,你再多考虑一下?”
  他还演上瘾了。
  越看他越想笑。
  符我栀扭开头,艰难地绷住脸,告诉自己千万别笑,憋了许久,依然不松口。
  危玩没办法了,只好伸手去挠她,一边挠一边压低声音问她:“买不买少爷?你说你买不买?少爷这么便宜,你今天不赶紧买,以后可就要加价了。”
  符我栀怕痒,被他不轻不重的小动作挠的浑身发颤,老是推他,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潮着嗓音求饶。
  “我买,我买,君子动口不动手,少爷你不君子。”
  “君子也不会给自己标价出卖自己。”危玩不挠她了,双手绕过她腋下,将她腾空抱了起来,按在自己身上,笑得狡猾,“亲爱的,叫声好听的,少爷就放你下去。”
  符我栀脚不沾地,很不习惯,胸口紧紧贴着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他揽得紧,压根不用担心他会手滑。
  符我栀憋红了脸,浑身上下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
  尤其她出来前不久才看过那么些带颜色的东西,这会儿脑子里乱七八糟充斥着的都是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偏偏他还犹不自知地乱撩她。
  腰上的力道极重,也极紧,符我栀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睫潮潮的,目光心虚地闪烁,咬着嘴唇偷偷瞄准他一眼,收回,再瞄一眼。
  “快叫啊。”他故意催她。
  符我栀憋了半天,抓着他肩头的衣服,终于憋出一句:“你无耻!”
  他笑出声:“骂人都不会骂?要不要少爷教教你?”
  她看他:“那你教啊。”
  他说:“你叫声好听的,少爷就教你。”
  “……”
  话题还是绕了回来。
  符我栀自暴自弃,将全身重量压到他身上,腾出手抓住他的脸,泄气似的左捏右捏,毫不留情:“少爷!好少爷!天下第一好少爷!倾城倾国美少爷!够了吗?”
  他不嫌她捏自己脸,只是笑:“不够。”
  “……”
  “起码要加个‘最爱的’前缀。”他说,“快叫。”
  符我栀一脑门撞他额头上,两人齐齐嘶了口气,他手微微一松,她终于得以自由。
  得不偿失啊,得不偿失。
  危玩颇为遗憾,一低眉,就见她正揉着脑袋,藏在阴影里的嘴角高高上翘,眼角眉梢皆是数不清的笑。
  像是没忍住,她越笑越明亮,最后自己都没忍住,不得不用手背遮住唇,以免笑得太丢人。
  “好幼稚啊。”她声音也含着浓浓的笑,小脸奶白奶白的,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干净而香甜的味道。
  想咬一口。
  喉结微微一动,他偏开了目光,静了片刻,重新将目光落回她身上,她还在笑,嘴里嘀咕着什么,无外乎是些带着满足的嫌弃之语。
  他无声勾唇,伸手牵住她,懒懒说:“走吧,陪少爷去吃布丁蛋糕。”
  “为什么是我陪你?”
  “我陪你也行,不过我还是要吃布丁蛋糕。”
  “你为什么突然想吃布丁蛋糕了?你以前不是嫌蛋糕太甜嘛?”
  他回头瞧她,她一脸懵懂,于是他幽幽叹息:“因为最想吃的现在下不了口,只好暂借别的望梅止渴。”
  符我栀:“?”
  想吃甜点就吃嘛,干嘛那样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也想吃布丁蛋糕,吃不到蛋糕吃薯条蘸番茄酱我也可以,我太卑微了,要不是家里没有淀粉,我真的要炸薯条了,太难了,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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