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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rles的离世,象征着国际乐坛一颗昙花一现的后起之星的陨落!
  遵照他生前的遗愿,葬礼办的低调又简单。又因为没有亲人,出席丧礼的多为身边的医护人员。
  “doctorcheung,你说……他之后会去哪儿?美国?还是奥地利?”
  照片上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男人,一如两人初见时的模样。
  “他在离开的前一晚,和我说,他想回美国去,他想要……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机票都订好了,就在今天。”张医生抬头,半眯双眼望着朗朗晴空,初夏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所以我想,他哪儿都不会去!他会留在香港!他喜欢这里。”
  “还有他想要守护的公主。”钟施琳补充了一句。
  ……
  儿童福利院马院长在见到资助方的代表时,嘴巴里能塞下一整个鸡蛋。
  “院长好,我是celine。”来人脸带微笑。
  “怎么会?这太惊讶了!我完全没料到今天来的人会是你。”
  “请相信,我也和您一样感到不可思议。”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你和charles还有这样的渊源啊?”
  “是的,能够成为他的朋友,我倍感荣幸。”
  原来,charles小时候在这家福利院长大,大概5岁时,被一对美国华裔夫妇收养,夫妻俩都是音乐老师。
  从小就在良好音乐氛围中耳濡目染熏陶长大的小男孩,慢慢地展现出过人的天分与悟性,加上养父母的用心培养,让他在钢琴弹奏方面的造诣渐高。
  只可惜两年前,为了观看他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首场演奏,养父母在飞往奥地利的航班途中,飞机失事,双双不幸身亡。
  如今,偏偏又天妒英才……
  “这孩子只在这里生活过短短的、不足5年的时间,难得他还惦记着!”听完钟施琳的简明讲述,院长心情沉重,仿佛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她才缓缓自语:“那时候的他瘦瘦小小的,别的大朋友会在暗地里欺负他。他最喜欢躲在我的身后,一个劲儿地喊我‘妈妈’,我犹记得他离开时,我可太舍不得了……”
  “听您描述,我还真难想象charles小时候的模样。我认识的他,又高又帅又阳光。我想,他真该来见见您的!”celine笑中带着泪。
  “他的心愿是成立一个儿童钢琴基金会,旨在能更好地挖掘孩子们的音乐天赋,让他们能有更多表现的机会,有可能的话,甚至在未来走职业发展的道路。过几天,还会有两台新的钢琴运到这里来……”
  ……
  “呦~霍sir还真是奢侈又高调啊!”吴苏英盯着停放在车库的新款黑色添越,禁不住冷嘲热讽一番。
  “妈咪~不就换了一部车,至于吗?”霍晋潍苦笑不得,拉开副驾车门,霍母却径自退后两步,坐到后排。
  “我还是喜欢原来那台,坐着舒服,没有负罪感。”
  “那是当年celine选的。”他语气自然地回应,透过车内后视镜瞥了眼气场强大的霍夫人,“您还真把儿子当司机啊?”
  “哼~麻烦你先给我搞清楚!我可没说要坐你的车!出门就是地铁巴士和taxi,还用得着你车我?”
  “好好好!我今天就是您的柴可夫斯基,心甘情愿。”howard低笑着摇头,启动车子。
  由于工作关系,母子俩的见面机会本就不太多。离婚之后,她对他爱搭不理的,难得见上一面,又搞得满肚子不愉快。
  霍晋潍是有心想要改善亲子关系,无奈,吴苏英存心不买账。看来,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半小时后,豪华宾利停在了儿童福利院门口。霍夫人甩上车门,步履轻盈地往里走去。
  当两个女人在不同走廊的交叉口遇见时,一时之间,彼此竟都忘了该作何反应。
  到头来还是钟施琳率先冲她微微鞠了一躬,吴苏英动了动嘴唇,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颔首以示招呼。
  此时的霍晋潍,并未立即离开。他按下车窗,望着牌坊上那几个醒目的大字,上回光顾此地,他还是一个有家、有太太的幸福男人,不过半年功夫,却已物是人非。
  这样想着时,突然就变得怅然若失、焦躁不安!他探起身,伸手在手套箱里取出一盒香烟,打算抽上一支再回去。打火机尚未打开,余光就抢先一步注意到了出现在大门口的倩影。
  “celine!”已经走了两步的钟施琳回头,意外地见到杵在身后的霍晋潍。
  “…嗨~这么巧?”她尽量展现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现在……是要回去吗?”他猜到她应该没有开车。
  “对!那……我先走了。”她实在不希望与前夫有太多的纠缠。
  “我送你吧!”自然地脱口而出。
  “不用!”本能地一口回绝。
  “我送你!”他坚持、她不动,二人就这么僵着。
  他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推进副驾驶座,再甩上车门。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一脸懵,全身上下似乎都有一股电流窜过,待他绕过车头,坐到她的身边时,那种感觉更为强烈!
  “回铺头吗?”现在已快饭点,howard本想提议共进午餐的,又担心再次被拒绝,那他可没办法绑她进餐厅。
  “嗯。”celine不经意地撩了撩发,没话找话地明知故问:“新车?”
  “对!今天第一次跑。”心情雀跃的霍先生倒是笑得欢。
  “不错。”钟小姐随意环顾了一圈,点了点头。
  “哈哈~一大早还被嫌弃来着!我现在,倒心理平衡了。”说这话儿时,他扭头看了她一眼。
  “来这里做义工吗?”
  “没有。”她侧身,“有个朋友,小时候在福利院生活过,现在想以个人名义成立慈善基金会,可他来不了,我是来帮他完成心愿的。”
  “哦?需要帮忙吗?”
  “呵~”她低笑着打趣:“请问霍总您,这次准备投资多少钱?”
  “对我来说,多少钱都不重要!只要能有效解决问题。”他撇撇嘴、耸耸肩,“只可惜,金钱还是没能帮我解决最重要的问题!”
  他意味深长地瞧她一眼,她慌乱地无从应对。
  彼时,汽车又停在十字路口等待转灯。以往这个时刻,霍晋潍的习惯都是把手伸过来,搭在钟施琳的腿上。
  上一次在这儿,后座的吴苏英还破天荒地提及了bb的问题。
  哎,这“尴尬”就快要溢出屏幕和书本了!
  老半天了也不转灯,更是让人如坐针毡。
  “介意放首歌来听吗?”尽管是询问的语气,可不容拒绝的手指已经按下了收音键。
  宽敞的车厢里立马萦绕着samsmith低沉浑浊又性感的嗓音。
  idon'twantyoutoleave
  willyouholdmyhand
  oh,won’tyoustaywithme
  causeyou’reallineed
  thisain’tlove
  it’scleartosee
  butdarlingstaywithme
  ……
  一时间,密闭空间里的气氛变得更为诡异!钟施琳把头扭向一边,望着窗外,透过倒车镜瞥见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红晕,这让她更觉窘迫,恨不得立马逃离。
  车子往前开出去的瞬间,手机铃声也适时地响起。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映入眼帘时,“谢天谢地”这几个字还未默念完。celine皱起眉头,极不情愿地滑下了接听键。
  “喂,妈慈。”她的口气异常冷淡。
  “琳琳啊,没有打扰到你吧?”反倒是钟母说话时小心翼翼的。
  “没呢!”她不经意地瞧了眼开着车的男人。
  “这很快就要过节了,今年……回不回广州啊?”
  自从嫁到霍家后,钟施琳几乎就从未与母亲过过任何一个重大节日!这些年来,她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好儿媳、好妻子的角色。然而,唯独作为女儿,她远远没有达到及格线。
  因为离婚的事情,母女俩上一次通话又是不欢而散!这一次虽然并未明说,可梁女士的用意,她心知肚明。
  当妈的无非还是担心闺女一个人在香港孤苦伶仃的。
  这么想着时,负罪感悄然而生。
  “嗯回去,我想吃你做的咸肉粽还有荷叶鸡。”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好好好!你想吃什么,等你回来,妈慈都给你做。”另一头的梁淑华乐不可支的。
  收线后,又是相对无言,好在,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
  ……
  凌晨才返港的霍晋潍再次在自家酒店的套房里被繁忙的来电吵醒!连续接了两叁个工作电话的他已经堆积了不小的怒气。当他再一次凭感觉滑下接听键时,也同时意味着无线电波另一端的人得倒大霉了。
  “早晨,霍生。”
  “赵姨?”愣了两叁秒才反应过来的他,把手机推到眼前,确认无误后转变了态度。
  “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霍生,有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此时的赵姨,正在钟施琳家中的衣帽间,左手腕上挽着一件大衣,手上拿着一张医院的确诊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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