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可以，但文砚租的那个公寓就只有一间卧房，客厅的沙发还是那种比较窄的，并排坐三个人还行，但要躺一个人就有点难受了。</br></br> “所以我睡哪儿？”公寓里，鹊舟四处溜达了一圈，最后满脸真诚地向文砚求助。</br></br> 文砚说：“你睡床吧。”</br></br> 鹊舟眨眼，问：“和你一起吗？”</br></br> 文砚想说好，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可以睡沙发。”</br></br> 鹊舟乐了，“别啊，你睡床呗，我看你那床挺大的，睡两个人没问题吧。”</br></br> 文砚短暂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点头说：“那好吧。”</br></br> 鹊舟身为客人，被文砚率先推进了浴室洗漱。</br></br> 文砚给鹊舟准备了一套自己洗干净了还没穿的睡衣，两人身形相仿，鹊舟穿在身上刚刚合适，怪舒服的。</br></br> 在文砚去洗漱的时候，鹊舟从自己换下来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彩绘的小瓶子。</br></br> 这是鹊舟秋游那天在古镇五元店里买的那瓶腊梅香的香水瓶，该说不说这香气是真的很正很好闻，鹊舟这段时间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把瓶盖打开了放在床头，在那一阵若有似无的腊梅香味里，他总是能很快的睡过去，也能睡得很安稳。</br></br> 小瓶子的盖子再度被打开，鹊舟把瓶子放在了床头柜上，背靠着床头垫着的抱枕坐着等文砚洗完出来。</br></br> 清淡的腊梅香从瓶口缓慢逸散出来，飘进空气里，不说染了一室清香，但至少染到了鹊舟的鼻尖。</br></br> 文砚收拾完自己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一点钟了，他直接关了顶上大灯，就着床头一盏昏黄小灯的光来到床边掀开被子上了床。</br></br> “怎么不睡？”文砚坐上床后问还靠着抱枕没有睡下去的鹊舟。</br></br> 鹊舟说：“我在想明天要怎么面对小鹿。”</br></br> 文砚闻言心情不可避免的变差了一点点。</br></br> “我看他根本就不敢见你。”文砚哼声道：“他今天都没来学校的，我看他明天估计也不敢去了。说实话，这事儿换成是我我也不去学校，而且我从周一开始就不会去了，没那个脸。”</br></br> “谁说我要去学校了？我直接去他家找他。”鹊舟说。</br></br> “你就非得找他吗？他出轨的事情现在全校都知道了，那么多人当面或者私底下的对他指指点点，他心里肯定不好过。至于他家里的债，我了解过了，柳志安本来就帮他家里把债还完，现在柳志安被抓，虽然以他的情况要不了一两天就能出来，但是他丢人丢这么大，他爸肯定不会再让他和林鹿接触，林鹿家里剩下的债不会再有人帮他还，他现在肯定很后悔，我觉得你已经报复到他了，不见他也行。”文砚说得有理有据。</br></br> 可鹊舟却摇头，说：“我还是得见他一次才行。”</br></br> 文砚闷闷的哦了一声，“那你去吧。”</br></br> 鹊舟笑了一声。</br></br> 文砚身子一滑躺下了，说：“劳驾你想完事情以后关一下灯。”</br></br> “哦好。”鹊舟说着，顿了顿，又道：“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没有你的话我大概得费一些功夫才能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br></br> “至少你能，我只是帮你节约了一点时间。”文砚说。</br></br> “但我进局子了可没人来捞我。”鹊舟笑。</br></br> 文砚不知道鹊舟是在夸他还是在嘲讽他，他默了默，干脆直接问鹊舟：“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br></br> 鹊舟说：“我来陪你睡觉不算报答你吗？你上次就想邀请我来了吧。”</br></br> 文砚呼吸一滞。</br></br> “陪你睡觉”这四个字太暧昧，虽然文砚知道鹊舟嘴里的睡觉是真正意义上的睡觉，可他还是不免往奇怪的方向多想了一点点。</br></br> 可能是错觉吧，文砚这么想的时候隐隐觉得他好像闻到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br></br> 一定是错觉吧。他腺体都摘了，他哪里来的信息素？</br></br> 可是这味道怎么越闻越真切了？！</br></br> 文砚有些茫然的坐了起来。</br></br> 还没来得及躺下的鹊舟奇怪的看了文砚一眼。</br></br> 文砚掀开被子有些飘忽地说：“要不我还是出去睡沙发吧……”</br></br> 鹊舟迷茫道：“干什么这么突然？你想要我换一种报答方式可以直说的，不用这样吧……”</br></br> 文砚一边穿鞋一边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我就是……哎，我怕我半夜发情把你办了。”</br></br> 鹊舟：“……”</br></br> 鹊舟鄙夷的看了文砚一眼，“你觉得你能办我？”</br></br> 文砚摇头又点头，末了又摇头。</br></br> 萦绕在他鼻尖的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文砚是真的怕了，穿好鞋就要跑。</br></br> 鹊舟伸长了胳膊一把把人拽倒回床上，蹙眉问：“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br></br> 文砚仰躺在床上，眼睛略有些失神地看着上方鹊舟的脸，咽了口唾沫道：“我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了。”</br></br> 鹊舟闻言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没吧，我就闻到我香水儿的味道了啊。”</br></br> 文砚无语，“你一个b你能闻到个屁的信息素……等等，什么香水？”</br></br> 文砚深吸了一口气，除了他的信息素味以外，他没闻到任何其他的味道。</br></br> 鹊舟转身去把床头放着的小香水瓶子拿过来给文砚看，介绍说：“这个，我秋游的时候买的，腊梅味儿的，特好闻，我的催眠神器。”</br></br> 恰好曾拥有过腊梅味信息素的文砚：“……”</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