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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捉獵物最大的快感不在捉到獵物的剎那,而是享受過程中欲擒故縱的樂趣。
  高級的獵人不會急著將獵物拆吃入腹,反而會緩慢地肢解獵物的驕傲,當獵物發現過去一切的認知開始瓦解,真正的好戲才剛剛上場!
  男子閒適地站在窗邊眺望,敞開的窗戶,狂風驟進。雖說一身白衣打扮,可是彷彿再多的明亮也掩不去他一身陰暗。
  他手裡把玩著一個光環,冷笑地看著窗外人潮洶湧,心中泛起了止不住的得意。
  丁燕兒,老天爺顯然並不站在你這一邊。不然怎麼會步步都讓我搶得先機?
  這個遊戲看來也玩到該收場的時候了!
  手指微收,男子看著那抹光芒被他深深吸入體內後,目光倏地綻然四射,滿意地吐納了口氣,笑意掛在了臉上。
  柳靜月!我就等著得到你了!
  再話說陳凱航從醫院出來後開著車回到家裡,鬆開衣服紐扣,準備洗澡休息,卻不想轉頭之際竟然從鏡子處反射出人影來。
  「誰?」陳凱航一驚,動作迅速閃身至牆壁處,手悄悄拿過一邊的毛巾,纏繞在手上。
  「是我!姚御風!」不慌不忙,鏡子閃過的人影很鎮定地站在陳凱航不遠處,淡然地回答道。
  「你?」陳凱航先是一驚轉而詫異,接著憤怒地鬆開了手中毛巾,朝姚御風跨前幾步靠近道:「你怎麼會在我家裡面?小子,別以為你在部隊橫行,在外頭也這麼囂張。」
  說話之間,陳凱航大力用手狠狠推了一把姚御風,卻是未想到自己的手掌穿過姚御風身體透了過去。
  禁不住張大了嘴,陳凱航不可思議地收回了自己手後,又看到姚御風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
  後退一步,陳凱航驚怒道:「媽的,姚御風你在搞什麼玩意?你人呢?還玩起了折射影子來了?」
  「那不是光線折射影子,是虛幻的樣子罷了。我不在你屋裡,你放心吧。」姚御風淡定一笑,彷彿有什麼光彩從他眼裡升起,又轉瞬沉落,手指輕輕地一彈指間旁邊又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姚御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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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嚇得陳凱航倒退了好幾步,面部表情抽筋得不可思議地看著屋內莫名其妙出現的兩個姚御風!
  「沒什麼奇怪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從國外帶回來的那個東西里面會有講述這個方法。」姚御風淺笑吟吟之間,原本兩個人影就變成了四個,四個變成六個,無限迅速增多,包圍著陳凱航。
  「停!你本人到底在哪裡?」陳凱航崩潰了一般,趕緊捂著頭,伸手示意姚御風停止。
  「你小區對面馬路的咖啡屋裡等你,帶上那個東西,我會和你解釋原因的。」
  語音之間姚御風人影就驟然消失,不知去向。
  陳凱航茫然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知所謂。
  十分鐘後,陳凱航手裡拿著捲好的牛皮紙走進了咖啡屋內。
  「你到底剛才玩什麼把戲?是不是在我家裡偷偷裝了什麼鐳射系統?」一屁股做到姚御風對面,陳凱航自然不相信那些怪力鬼語的說法,只當姚御風耍了手段。
  姚御風只是輕叩著手指,漫不經心地笑著,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在揮手之間,本來桌上的兩杯咖啡杯頓時變成了數十杯,還隱隱在空中晃動。
  陳凱航一驚,整個身子經不住朝沙發處後仰,趕緊閉上眼睛道:「弄掉弄掉。」
  「現在你相信我了?」
  「呼!你到底是怎麼弄的?」陳凱航驚魂未定,看著桌上又恢復兩杯咖啡後,看了眼手裡牛皮卷,趕緊飛一般扔給了姚御風。
  輕輕捲開牛皮卷後,姚御風眼神一驚之後,對上陳凱航問道:「你知道你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嗎?」
  「不過是一樣古董東西罷了。」
  「你知道它的來歷嗎?得到手時候沒有聽說過?」
  「哦——你說那個傳說中阿提拉身邊巫師留下的?嗨,那都不過是古董商騙人的。你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想要這個東西,所以想辦法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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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御風風度依然,任由陳凱航嘲笑,只是在等他說完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那是真的,而且那個巫術就是後來的降頭術的發源根本。你剛才會看到那些景象,只是我在你身上偷偷下了個小小的降頭而已。你會產生幻覺,意識會扭曲,如果是惡意的降頭術的話,就可以讓你揮刀殺人卻毫無自我感受。」
  「切,鬼扯什麼啊,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鬼故事啊?」陳凱航翻了翻白眼,忍不住放鬆了心情身子朝後面仰去。
  忽而覺得身後怪怪的,不禁疑惑的轉頭望去,入目之間本來好端端的沙發上佈滿了鮮血,張嘴吐著蛇信子的毒蛇盤踞上頭,一條蛇已經順著他背部蔓延而上。
  「啊!」陳凱航驚不住大叫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然後手忙腳亂地抖動著身上那條巨大可怕的毒蛇。
  可是手揮之間,本來的毒蛇沒有了,視線一轉沙發也好端端的沒有一絲異常。
  陳凱航腦袋一片空白,都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假。
  他環視一週後,才發現本來安靜的咖啡屋更加安靜,所有人都驚詫地看著他,眼神中含著看精神病的意味。
  這回,容不得自己不相信。陳凱航一身冷汗地坐回了沙發上,還心有餘悸地回頭張望了幾眼。
  「到底那降頭術怎麼一回事情?會這麼邪門的東西,你是什麼人物?」粗喘著氣,陳凱航一口將手邊冰水喝下,依然覺得自己心口跳動厲害。
  「總的概括就是巫術,和國內很多少數民族的下蠱差不多,但是降頭術的範圍力更廣一些罷了,而這本就是開山鼻祖。」揚了揚手中的牛皮卷,姚御風鎮定自若地回答著,似乎剛才的一切發生都很稀疏平常。
  「那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拿去學了害人?我絶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陳凱航面色一整,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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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恰恰相反!後代們因為利益熏心,只學習害人的本事,不願意學其中致命的解決辦法。希望解決辦法失傳後,下的降頭就無人可解了,而這本裡面就記載著如何破解每個降頭術的方法。我需要它來救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
  姚御風的眼眸一抬,清淨冷凝的眼光定神望向了陳凱航道:「你只有選擇相信我!還有,這個事情不要再告之別人,小心你成為別人的盤中餐。」說完之後,起身欲走。
  「喂!等一下,你剛才說對我下降頭,那你不解開啊?」陳凱航見姚御風眼底的坦蕩就知他所說不假,可是看到姚御風轉身就準備離開,把陳凱航嚇了一跳!
  他可不想半夜醒來看到橫屍滿床的幻覺。
  輕笑一聲,姚御風拋下一句道:「你剛才就解了。喝的冰水裡頭有解的符水。」
  「媽的,這個臭小子這麼耍人,會點小把戲了不起啊。」被個小鬼戲耍,陳凱航不悅地嘟囔一句,正想一屁股坐回沙發,立刻警覺地探身回望了一眼。
  還好!真的沒有幻覺的!別說,那玩意還真邪門,想來心頭都毛毛的。
  陳凱航轉而一想到姚御風臨走前留下的話,不禁想到自己答應拿那牛皮紙給姜顯龍的。
  完了!他把東西都給那小鬼了,拿什麼給顯龍看啊?不會真去北門地攤買十塊錢一個的牛皮紙吧?
  無奈之下陳凱航只好掏出手機,拔打了姜顯龍的號碼。
  「喂,顯龍啊,那個牛皮紙過一陣我在給你好不?」有些為難自己的食言,陳凱航不好意思地打著招呼。
  「怎麼了?你亂丟東西的毛病還沒改啊,找不到了吧——」姜顯龍在手機那頭輕笑一聲回話。
  懊惱地撓了撓腦袋,陳凱航選擇說實話:「其實剛才姚御風來找我,拿走了那個東西,所以要等他還給我後,才拿來讓你瞧了。」
  話筒那頭頓了一兩秒後,姜顯龍說道:「你不是不願意借給他嗎?」
  「哦,有些原因的,反正挺詭異的。我也說不明白,但是他一臉誠懇和我說要用來救人,我也就給他了。」
  「呵呵,那我就更好奇了呢,等他還來後記得給我瞧瞧,啥寶貝還可以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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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行一半,姚秋寒猛地剎車,緊盯著前方路面,不吭一聲。
  「怎麼了?停在路中央的,後面都是車子呢——」柳靜月見姚秋寒猛地踩剎車,不禁疑惑地說道,順勢回頭朝後一指。
  哪知這一看,卻發現本來三環道路應該是堵得水洩不通的馬路上面居然後頭一輛車子也沒有,路上一個行人不見,後頭整條馬路空蕩蕩,彷彿一條死路一般。
  柳靜月一愣,轉而看向前方,這才發現前面也是空無一物,馬路一直通向看不見的前方,令人見了驚恐。
  原來突然之間所有人都不見了的感覺就是這般,寂靜無聲,仿若鬼城。
  姚秋寒森冷地看著前方,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沉聲說道:「再檢查好安全帶,然後緊緊拉住車門把手,我們要衝過去。」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前方是危險還是安全?」
  姚秋寒掃了柳靜月一眼,嘴角意外揚起了一絲笑意:「直覺。」
  本以為姚秋寒會說出什麼很有把握之類的話,居然聽來一句廢話。柳靜月不禁翻了翻白眼,抱怨道:「拜託!姚秋寒,你這個人很不適合說笑話呢。」
  姚秋寒還未來得及回答,本來好端端的路面上突然爆裂開來,生長出奇異古怪的蓮花,血紅的迎風搖擺。
  「看來對方打算下手了。」
  即使危機四伏,姚秋寒依然冷靜地看著前方,腳踩油門,左行右晃之間避讓地上生長的蓮花。
  但是蓮花的生長速度極快,即使姚秋寒車技極佳,依然在側開的剎那,無意之中左邊駕駛座位置車輪碰觸到了蓮花。
  猶如心臟被急速高壓電流擊中,姚秋寒手一抖,方向盤險險打滑,整個車子都三百六十度旋轉起來。
  「小心——」即使整個身子陷入麻痹之中,姚秋寒第一時間依然用盡全力將身邊的柳靜月死死護住。
  車子失控之中,狠狠飛出馬路,撞上了一邊行人道上,車子前端被邊上花壇欄杆摩擦之下,才許久停住。
  車內一片硝煙瀰漫,前車玻璃完全碎裂,裡頭靜悄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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