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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雨和蒲草都点头,见证夏川萂和她拉勾定盟,承诺等出去了,只要不是违背仁义道德之条件,任由慕容妍提,定要好好酬谢她。
  四女正欢乐又郑重的盟约呢,就听外头吵吵嚷嚷的踊进来了好多人。
  四人来到窗口从破碎的窗户缝隙中往外看,竟然是皇后打头,太子、三皇子、权应萧、端敏长公主、太夫人、老英国公等一众皇亲国戚诰命夫人朝臣大人们都来了,而且,昭慧郡主和卫简容也在其中,她还看到了乔彦玉、郭继拙也在其中,只是,她仔细寻了一遍,没看到郭继业。
  看到昭慧郡主和卫简容似是无恙的样子,夏川萂大大松了一口气,她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也是,如果幕后之人目标是她,那以昭慧郡主和卫简容的身份,定然是要被原样放过的。
  侍卫破开了大殿的门,不知道众人看到了什么,顿时惊呼骚乱起来,似是昭慧郡主和卫简容这等云英未嫁的女娘们则是被捂住了眼睛,或者有人故意遮挡了她们的视线,不要她们看到里面的场景。
  夏川萂和慕容妍她们对视了一眼,都猜在她们等待的这段时间内,大殿内一定又出现了新的变故。
  没错,大殿内一派□□迷乱狼藉,在夏川萂她们走后,大殿里又发生的新的情况。
  夏川萂她们走后,刘锦儿慢慢醒了过来,入眼看到的就是同样倒在她身侧的权应居和卫简言。
  她听命的正主就倒在她的身边,这如何不让她惊惧,她第一反应就是逃走,连滚带爬的逃了两下,又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是无处可逃的,然后她又回来想要叫醒他们,只是叫着叫着,她停了下来。
  叫醒之后呢?
  他们会不会怪罪自己办事不力?会不会将自己扔出去顶罪?会不会......
  她听从他们的安排入宫是为了什么?难道是真的要搭上自己报仇吗?
  不,她入宫,是为了做人上人的!
  看着权应居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刘锦儿将视线慢慢移动到了她带来的食盒上,机会就在眼前,她没道理放过。
  刘锦儿给权应居灌下她带来的酒,又将卫简言拖进了隔壁偏殿藏了起来,感谢她在静心庵的时候没少做粗活累活,练出了一把子力气,否则,她还真拖不动一个即将长成身量的少年人。
  拖走卫简言,她又将权应居拉上了原本为夏川萂准备的床榻,然后,就是药性扩散的权应居兽性大发,刘锦儿半推半就,两人就在这半昏半暗的大殿中成就了好事。
  正在激烈之处,一大群人踊了进来,刘锦儿拼命挣扎,奈何权应居已经失去了理智,只一心一意的发泄全身全心的欲望,既看不到刘锦儿的挣扎,自然也发现不了殿中一下子进来的这么些人。
  皇后气急,对左右喝道:“还不将这不知廉耻的拉出去打死!”
  大殿中燃起火炬,照的殿中亮如白昼,如狼似虎的侍卫上前将两人分开拖到地上,众人惊呼一声,女的有的不认识,也有认出来的,不禁掩唇惊呼,但男的更加让人吃惊,此时便有人指着男的大声道:“这不是江陵郡王府的小郡王吗?”倒是将惊异刘锦儿的惊呼声给掩盖了。
  “......乔王妃,乔王妃怎么了,快去请太医......”原来是站在人群中来看热闹的乔王妃见当事人竟是自己的儿子,一时接受不了,晕厥了过去。
  江陵郡王三皇子怒不可遏,连声道:“孽障!逆子!!”
  乔彦玉面色大变,上前脱下大氅盖住几乎赤身裸体的权应居,掰着他的脸看,对皇后等人大声道:“小郡王失了神志,快去叫太医!”
  众人一听就明白个大概,定是今晚有谁设局,这位江陵郡王府的小郡王着了道儿,被算计了。
  众人的视线不受控制的纷纷朝太子投去,虽然很快就收回,但仍旧让太子十分不爽,道:“皇宫大内,竟然发生如此...如此不堪入目之事,母后,定是有人设局,您一定要严查不怠,还孤这侄儿一个公道!”
  三皇子亦是义愤填膺道:“太子所言甚是,幕后之人能用如此肮脏恶毒的手段,简直枉称为人,母后,母后,居儿此次被害惨了,您一定要为居儿做主啊!”
  皇后扶额,对太子和三皇子这一唱一和的十分不耐烦,下令道:“传太医正来为..医治,传永巷令,彻查此事。诸位先回重明殿,未有令者,不得出宫!”
  众人面色大变,这是怀疑上他们了。
  不过也是,背后之人敢做出这等秽乱皇宫之事,不就是想趁着他们进宫参加夜宴人多眼杂浑水摸鱼的吗?
  说不定,主谋真就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呢?
  太夫人见到夏川萂不在这里,心下先是大大松了口气,此时听皇后下令,心下焦急,想要提醒要继续寻找夏川萂,但眼前是这样的事,她又怕人将这些腌臜事与夏川萂联想到一起,只得心焦的暂且按下。
  第247章第247章
  太医来的很快,立即为权应居医治,其他无关人等都被疏散的疏散,回重明殿的回重明殿。
  三皇子和乔王妃留下来照看儿子,这无可厚非,太医正了留了下来,因为出事的是宗室子弟,而且是在皇宫中发生的,作为皇室宗亲大家长,他有责任查明其中原委。
  权应萧也留了下来,他主理大理寺,大理寺正是办案的衙署,他又是宗室,身兼皇家和外朝两方,这下也不用外臣掺和皇家事了,他一个人在这就能全部代表了。
  太子也留了下来,身为太子,国朝储君,加之庆宇帝病重喝了药休息去了,一时半会的醒不了,这皇宫他就是名义上的大家长,理当留下来坐镇,当然他也是很想留下来就是了。
  皇后是不想留下的,既然太子留下,她就要离开。
  这些不管是留下的是走的还是想要离开的,差不多都是同一时间进行的,太医正在为权应居查看,也有一个太医去为刘锦儿把脉查看,以及一个老嬷嬷在旁守着,她毕竟是女子,还是刚被从权应居身上扯下来的,男子除了太医之外实在不宜近身。
  刘锦儿虽然人趴在冰冷的土地上瑟瑟发抖,但她的理智一直是清醒的,此时见众人要离开,就扯开嗓子哭泣道:“皇后陛下,奴婢是无辜的,还请皇后陛下为奴婢做主,皇后陛下,还请皇后陛下为奴婢做主啊,奴婢是无辜的呜呜呜......”
  正在离开以及正要离开的众人不由一怔,他们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权应居身上,一时间倒是忘了这宫女了,有的人不免心下嘀咕,一个宫女而已,估计是活不过今晚了,但也有人小声议论道:“我怎么瞧着,这个奴婢,像是以前刘太师之孙女?”
  “你没瞧错,就是她,唉,世事无常,以前她常来参加我们家的赏花会的......”
  皇后此时也认出了刘锦儿,不由问道:“你因何在宫内?你不是被流放了吗?”
  刘锦儿更加瑟缩了,神色惧怕的看了眼皇后身后的老英国公和太夫人,其实她不认识太夫人,但是,她认得老英国公。
  刘锦儿痛苦道:“罪臣之女并未流放,而是被带去了英国公府......”
  皇后去看老英国公。
  老英国公态度自然,神情也是十分平淡,禀报道:“回皇后,此女理应被流放,是被老臣家中罪妇刘氏着奴仆带入府中,后罪妇刘氏伏诛,此女便被送入洛山静心庵出家,只是不知为何,此女竟然出现在宫内,还......”
  刘锦儿呼喊哭泣道:“不是这样的,皇后陛下,不是这样的,英国公说谎......”
  皇后威严问道:“那你来说,事情始末到底为何?”
  刘锦儿畏惧的看了眼老英国公,趴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再加不住地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臣女是无辜的......”至于皇后问的事情始末,她却是不说。
  此时的刘锦儿身上只裹着一件权应居的氅衣,还是她被拽下来时赤身裸体匆忙间随意扯住裹上的,她毕竟是女子,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让她光着,也没人不让她穿。
  但女子穿男子衣裳本就暧昧,再加上她肤白貌美,乌发如墨,巴掌大的小脸上除了唇色是殷红的,眉眼是翠色的,其余脸颊包括脖颈锁骨以及隐隐约约的□□都是夜色中泛着盈光的白,上等皮毛做成的华贵氅衣裹在她内里□□的胴体上,真是......
  旁观的男子们见了啧啧称奇,还有的老色坯眯着眼睛捋着胡须不住的来来回回扫视她,好似要透过她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一探内里究竟一样,又好似纯粹在欣赏她这幅天然不造作的造型,不知道等回去他们自己府里后会不会着侍妾照着装扮一番,好让他们尽情狎昵。
  在场的女眷们则是皱眉不爽,心下厌恶不已,心道这是哪里来的狐媚子,先刘太师就是这么教孙女的吗?
  气氛渐渐跑味儿,郭继拙忙站出来,挡在了刘锦儿之前,跟皇后请罪道:“禀皇后,学生表妹遭受不公心绪激荡,此时恐无法述说事情始末,还请陛下允准太医先为她医治,等平静之后再接受审问。”
  皇后:“也罢。都散了吧。”
  皇后说散了,大家也不再耽搁,都慢慢赶往重明殿,离开前,皇后嘱咐道:“朕会在重明殿等消息,大宗中,这里就拜托你了。”
  大宗正礼道:“定不负皇后所托。”
  皇后都要走了,留在后面踟蹰的太夫人欲言又止,老英国公扶着太夫人,小声道:“母亲,咱们也回去吧。”
  太夫人甩开他的手,忍怒道:“要回你自己回,别来管我!”
  昭慧郡主拉着夏川萂走的时候,太夫人说了,只让她玩一刻钟就赶紧回来,等两人走了,太夫人叫来儿子老英国公,要他吩咐几个在宫中当值的禁卫看着两个女孩子些,结果老英国公说什么这里事皇宫大内,多少禁卫都在当值,他一时间哪里找的到他能吩咐的那几个......
  太夫人话没吩咐下去,本来就心下不乐,等过了一刻钟过去了,还不见夏川萂的影子,再等了一刻钟,不仅不见夏川萂的影子,连郭继业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此时,太夫人还没有太急,只是去找到四皇子妃说昭慧郡主和夏川萂两个女孩子玩疯了,也不想着着人回来给母妃长辈报个平安......
  四皇子妃是继母,只道这里是皇宫,多少人都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太夫人离开京城太久,一时间竟是忘了,昭慧郡主是因为生母先四皇子妃早逝,庆宇帝怜惜这个孙女,才在襁褓中封了郡主爵位,又赐下“昭慧”这样一个美封,她来找继母说嫡女在外头玩的久了不安全,继母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太夫人只好去找端敏长公主,长公主疲乏,被带到一处宫殿歇息去了,皇后身边围着一群恭维奉承的贵夫人们,太夫人一时插不上话,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派人找人这样扫兴的话,她只能一面再去让人找儿子,一面选择相信夏川萂能保护好自己。
  只是,不知道为何,太夫人心下总是不踏实,等再次将老英国公叫过来,太夫人直接发话:“你若是现在不去将川丫头给我找回来,你以后就不用叫我母亲了。”
  老英国公吃了两杯酒,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太夫人是在说什么,正心下怆然,就见跟着昭慧郡主的丫鬟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直道:“我家郡主不见了......”
  想到自己在重明殿中四处无援的处境,以及自家明明在禁军中有根基,关键时候儿子却是对她推三阻四,不由心生悲戚,觉着自己这个儿子,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老英国公面上讪讪,这事闹得,那丫头可真是个祸害,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
  权应萧看到了太夫人在这里踟蹰不走,便上前问好,然后跟太夫人小声道:“您放心,没事。”
  太夫人心先放下一半,亦是小声问道:“人找到了吗?”
  权应萧回:“继业安排的人护着呢,您老放心,先回重明殿吧。”说罢叫过一个禁卫来,吩咐道:“护送太夫人回重明殿。”
  太夫人一看这禁卫,心是彻底放了下来,无他,这个禁卫她认识,是郭继业从桐城带来洛京充实洛京郭氏支庶的.
  禁卫护送太夫人回重明殿,路上他们偶尔交谈几句,太夫人面上越发和悦,心里也慢慢暖了起来。
  老英国公慢了太夫人一步,想向权应萧打探几句,都被权应萧客气的敷衍过去,老英国公无法,只能跟上母亲,想和这个禁卫说两句话,都被太夫人给撅了回来,这回心下悲戚的换成了老英国公,暂时不提。
  该走的都走了,这边太医正也给权应居诊断好了,太医正忙问道:“可有妨碍,需要怎么治疗?”
  太医正道:“是中了大量的合欢散,老臣先为小郡王解毒,但已经浸入脏腑津液中的,就需要小郡王自己发散出来......”
  简而言之,需要再给权应居找个女人让他泄欲......
  “真是造孽!”太医正不由跌足叹息道。
  乔王妃听闻这话更是歪倒在嬷嬷怀里哭个不止,她不被允许去接触权应居,因为权应居现在实在是不雅观。
  三皇子跟大宗正请道:“我这就带犬子回府......”
  权应萧接口道:“回府未免太过耽搁了,内府里有好些个宫女,不如现在回禀了皇祖母去内府问一问,可有愿意替堂弟解毒的,到时候一并带回三叔府里,也是这宫女的一番造化。”
  意思就是现在去给权应居找个侍妾,然后事后给这个宫女一个侍妾的名分也就罢了,两下便宜。
  三皇子还在犹豫,乔王妃却是挣扎道:“我这就去找母后给居儿纳个侍妾来......”
  三皇子无法,只能答应下来。
  只是在这废宫中并不适合做解毒场所,太医正也说了,“解毒”过程中不能受风,否则冬夜里会落下病根。
  于是权应居被带走解毒去了,留下被郭继拙护着的刘锦儿无处安置,大宗正直接下令:“永巷令带去永巷暂且安置她,记住,此女身上系着好几个案子,不能让她有了闪失。”
  永巷令忙答应下来,招来几个小太监就去架刘锦儿。
  刘锦儿挣扎不已,哑声哭道:“不,我不要去永巷,不要去永巷......”
  永巷是关押宫中犯了错的妃嫔和宫女的地方,简称宫中监狱,其中恐怖之处无以言表,宫中人平日里都避着那个地方走,更遑论要进去了。
  刘锦儿又不是权应居,大宗正可不管这些,挥挥手,永巷令自己上手拿帕子团了团塞进刘锦儿嘴里,然后喝道:“还不快动手!”
  永巷令是个经验老到的老太监,他给刘锦儿嘴里塞帕子,正护着刘锦儿的郭继拙愣是没拦住他,小太监们更是手脚麻利的,三两下将郭继拙推了开来,将刘锦儿从他眼皮子底下抢走。
  永巷令对治住郭继拙的两个小太监挥挥手,两个小太监放开不断挣扎的郭继拙,不等郭继拙指着他的鼻子质问,先道:“郭公子,咱家也是听命办事,您别为难咱们,您要是真想救这女子,不如回府求求长辈出面,总比您现在失了尊荣体面来的有用,您说是不是?”
  权应萧走过来对永巷令冷声道:“去当你的差,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永巷令忙对权应萧一礼,然后紧闭着嘴巴退下,带着刘锦儿走了。
  郭继拙追了两步,权应萧在他身后施施然道:“你要是愿意陪她入永巷,这点安排我还是能做的。”
  郭继拙停下脚步,良久,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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