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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挥动了一下拳头。
  “我自己可以走。”小石挣扎着想站起来。
  “躺下,你是病人,要听从医生的命令。”欧阳丹不容置疑地说道。
  人们将小石抬上病床,欧阳丹一边忙着量体温听胸腔,一边说道:“怎么这样不小心?以后可要好好注意身体。”说着,瞥了柯山一眼。
  柯山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心中油然生出一份感动。
  安顿好小石,柯山急匆匆来到侦察科办公室,通讯员小汪迎出门口,公事公办地说道:“柯干事,回来啦?”
  “回来了。聂科长在吗?”
  “政治部刚才有通知,你回来后马上去找薛处长。你的武器是侦察科签发的,现在要交由侦察科保管。”小汪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柯山。
  柯山一愣,浑身的疲惫瞬间一扫而光。政治部?交出武器?他看向办公室里面,只见聂科长头也不抬地阅读着文件,明显是不想理会门外的事情。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肩上的汤姆森冲锋枪、腰间的柯尔特手枪和挎包中的弹匣、子弹、手雷等,悉数交给小汪。
  天已经黑了。柯山缓缓地向政治部走去,大脑中飞快地思索着种种可能。当走到办公室门前时,他自认并没有违反军纪的行为,也许是又有什么事牵连到了自己,如果是这样话,解释清楚就行了。他自信地抬手敲了敲门,“报告!”
  “请进。”
  办公室内,只有薛处长和余干事,他们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柯山,柯山自信地回视着。
  “柯山同志,请坐。”薛处长首先打破沉寂。
  听到“同志”二字,柯山的心一下子踏实了许多,坐到办公桌前的木凳上。
  “请把你执行任务的情况介绍一下。”薛处长说道。
  随后,柯山详细做了汇报,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薛处长只是偶尔动笔,余干事却一直飞快地做着记录。其间,小汪进来交给薛处长两页公函纸。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吃过晚饭的人已经陆续回到办公室,或回到宿舍。柯山也汇报完了。
  “还有其他情况吗?”薛处长问道。
  “没有了。”
  “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核实。”
  此时,余干事起身走出房门。
  “你要仔细听好,不需任何解释。”薛处长说完,拿起办公桌上小汪送来的那两页公函纸,“第一,你在沅陵邮政所打电话造成泄密事件,为什么不履行必要的保密措施?这不应该仅仅是轻敌思想在作怪;第二,你在军需仓库私自拿取鸦片,是想干什么?这不仅仅是违反纪律的小事情;第三,你未经请示私自试枪,造成被追捕的土匪受惊潜逃,其背后有什么主观上的动机?这恐怕不仅仅是自由散漫的问题;第四,你经常阅读沈从文的作品。在去年,左翼文化界人士已经对其进行了批判,你作为一名知识青年难道不知道吗?这不仅仅是阶级观念淡化的问题;第五,你在地方饭馆就餐,两个人居然要了三盘荤菜,为什么没有考虑到在群众中的形象问题?这不仅仅是小资产阶级吃喝享乐的思想在作怪;第六,你想方设法为被抓获的冯姓匪兵开脱……第七,你公然宣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有,杨清熙已经畏罪自杀,你与他之间的关系以及你做过伪警察的经历,都要向组织交代清楚。”
  第九章 收枪禁闭(2)
  柯山的大脑一下就懵了,直到被押进禁闭室,仍然是昏沉沉的。
  “柯山,首长让你好好反省,不许乱说乱动!”押解他的战士喝道,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柯山瘫倒在床上,努力平复情绪,开始回忆自己的那些“罪名”,以分析事态的严重性。猛然间,在纷乱的思绪中跳出一串信息,“打电话泄密”是聂科长知道的;“私拿鸦片”应该是被军需管理员看到的;“阅读沈从文作品”应该是金昌镐汇报的;“试枪”和“为匪兵开脱”是张排长知道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对夏天阳讲的。可是,“三盘荤菜”又是谁汇报的呢?难道上级在派自己执行任务的同时,又派人进行监控?还是保护?杨清熙怎么就自杀了呢?还有自己当过警察的事……思绪又乱了。几天来的疲劳渐渐袭来。反正事已至此,他决定先睡觉再说。
  院内的出操声将柯山惊醒。一个上午,他都呆呆地坐在床边,试图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才来换岗?”是在窗外警卫战士的声音。
  “刚才排长让我们把那间柴房打扫出来。”另一个战士的声音。
  “为什么?”
  “听排长说,又抓到一批重要犯人,房子不够了。可能还要将目前的部分犯人转移走。”
  中午时分,薛处长和余干事走进禁闭室,“柯山,下午开你的批判会,这是你需要检讨的内容提要,不要超出这个范围。”薛处长递给他一页公函纸,随后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柯山更加搞不明白了,犯了错误不容解释,做检讨还要按照提要。难道是战时特殊情况下的特殊举措?
  下午,各单位人员陆续列队进入操场坐好。警卫战士递给柯山一个小木凳,带他到一角坐下。他低头不语,也是在尽量躲避欧阳丹的目光。
  “现在开会。”薛处长主持大会,政治部肖部长和保卫部胡部长等首长列席。“今天的主要内容,是对保卫部预审科干事柯山同志的错误行为进行批判。”接着,将涉及的内容一一公布出来。随后是柯山到前面做了检讨,声音中明显地带着疲惫和委屈。
  “现在请部分同志就柯山的错误发言。”薛处长宣布道。
  几个显然是已经安排好的人先后发了言,其中包括金昌浩。
  在金昌浩回到座位上时,向柯山神秘地眨了一下眼,虽然是似乎不经意的小动作,却令他心中一动。
  “我也要发言。”声音未落,夏天阳已经起身走到了前面。柯山一愣,听口气,他是在主动要求。“柯山同志和我都是南工团学员。在那时,他就表现出自高自大的小资产阶级错误意识,不仅不愿意与学员们交流思想,在讨论会上也很少积极主动地发言。通过他目前的种种表现,也可以看出其错误意识是由来已久的。还有……”
  柯山的大脑一下子就乱了,耳边只剩下夏天阳那激昂的声调。
  “最后,我衷心希望柯山同志能够深刻反省,加强学习,认真改造思想,为全国解放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肖部长做了总结性发言,“同志们,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不仅要时刻警惕敌人的反扑,加紧备战,同时也要对自己的思想改造时刻保持警惕性。柯山同志所犯的错误,为我们大家及时敲响了警钟……”
  回到禁闭室,柯山呆呆地坐在床边,大脑中不时下意识地出现金昌浩那个眨眼的动作。
  “邓德乾!收拾好被装。”外面传来警卫战士的喝声。
  第九章 收枪禁闭(3)
  “怎么了?”隔壁传来略带紧张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有话就明说。我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哪这么多废话!赶紧收拾好。”
  居然邓德乾就被关在隔壁。柯山快速来到窗口,紧张地注视着。
  那名战士又报出其他的名字。不久,十几个身穿国民党军便服的人在外面集合,然后列队被押走了。
  天渐渐黑下来,一直处在惴惴不安状态中的柯山,反而索性不再去想这些,不久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你不能见。”警卫战士的声音将柯山唤醒。
  “闪开。”
  是欧阳丹。柯山翻身起床,向窗外看去,只见欧阳丹和警卫战士对峙着。
  “闪开,我是医生,我要对病人负责。”
  “你手里的是什么?”
  “药,给病人吃的药。”说着,欧阳丹推开那名战士来到窗前,“柯山,把这个吃了。”一副冷冰冰的语调。
  柯山迟疑地看着窗台上那只熬中药的砂锅,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
  “生病吃罂粟,这么毫无科学道理的事情你也信?为什么不来找我?”声音中带着埋怨,“而且嘴馋也没有必要去地方餐馆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柯山掀开砂锅,原来是炖鸡。他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欧阳丹远去的背影。
  天不知不觉地黑了下来,柯山也不知不觉地失去了意识。
  “柯山,出来!”一名提着马灯的警卫战士站在在门口,
  柯山翻身起来,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外,怔了怔,然后默默地起身穿衣。
  审讯室里,胡部长、聂科长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
  “柯山,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胡部长问。
  “事实很清楚,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但在主观动机上,我问心无愧。”
  “哦,怨气不小呢。”
  “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会说明一切。”
  “如果组织上安排你再犯一次错误呢?”
  柯山疑惑地猛然抬起头,看到胡部长一向严肃的脸上露着笑容,旁边的聂科长也是一样。
  “柯山同志,让你受委屈了。”胡部长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不过,有些错误你还是要认真反省呦。”
  柯山暗暗长松一口气,立正说道:“请首长指示。”
  “来,坐坐。”胡部长拉他坐下,“这两天我一直在观察你,心理素质很过硬嘛。”
  “您再这样考验我,可真的要崩溃了。”
  “不会的。”胡部长并没有说明是不会再如此考验,还是相信柯山不会崩溃,转而收起笑容说道,“好,现在言归正传。”
  “柯山同志,这次紧急叫你回来,就是要给敌人演一出戏。”聂科长拉了把椅子凑近坐下,“原本派你去永绥是以调查三孔桥被烧毁案为名,这样对外可以名正言顺,谁知刘忠教窃听了你的电话,而永绥方面在前一天又抓获余化龙,如此一来,你去永绥就成了敌人的心病。这也是你在大青山遭到伏击的直接诱因,而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就是所里汽车站的蔡喜才。”
  “那个蔡站长?”柯山脱口而出。
  “对,就是他。据相关情报,蔡喜才是国民党军统潜伏特务,包括我侦察小分队近期遭到的几次伏击也与他有关。现在看来,他与刘忠教形成了一条情报链,只要我军在沅陵稍有动作,刘忠教便会将情报送出,而蔡喜才可以利用自己的有利身份进行确认。”
  柯山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自己看过刘忠教的卷宗,并没有对蔡喜才的供述,显然那一老一少是其中的“链”,而进行整体掌控的是那两名台湾特务。可是,我方是如何获悉蔡喜才的真实身份的呢?
  第九章 收枪禁闭(4)
  “你们到永绥后,对余化龙进行了讯问。同时,我们根据刘忠教的交代,先后拔掉几个对我军行动颇具威胁的联络点,虽然是秘密行动,但敌人肯定会有所察觉。如此一来,你再去围城势必会打草惊蛇。”聂科长说道。
  此时,胡部长意味深长地说道:“知道为什么还要派你去围城吗?就是让你去打草惊蛇。”
  “你先了解一下整体背景。”说着,聂科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柯山接过来快速地翻阅起来,原来是南方各地土匪暴乱的简报。
  其实,早在1949年初,蒋介石授命保密局局长毛人凤起草制定了《关于大陆失陷后组织全国性游击武装的应变计划》。6月,国民党国防部长何应钦在下达的‘敌后游击’通令中许诺:其力量能控制一县者,承认其为县长;能控制区者为区长;专员能控制一省者为省主席。对省主席、专员、县长、区长各职均由政府给予正式任命。
  还未待柯山看完简报,胡部长便说道:“简报上的情况并不是孤立现象,应该是敌人有目的、有计划的总反扑。当然,湘西也不例外。目前来看,三孔桥被烧毁案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那就是已经提前到12月22日的总暴动。”
  聂科长接着说道:“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围城便是敌人确定的暴动中心。你此次永绥之行,可以说是无意间刺中了敌人的中枢神经。”
  胡部长起身递给柯山倒了碗水,笑着说道:“你现在可是大大的名人了,全湘西的眼睛都在盯着你呢。之所以仍然派你去围城,就是要再刺激一下敌人的神经,迫使他们尽早露出狐狸尾巴,进而打乱他们的总体部署,但又不能形成狗急跳墙的局面,因此就紧急调你回来演了这出周瑜打黄盖的戏。不过,周瑜和黄盖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至于我,那可是愿意打,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挨呀?”
  “只要是为了消灭敌人,我服从组织安排。”
  “不愧是知识分子,说话很严谨嘛。”胡部长用手亲切地指点着柯山,“后面还有一场大戏,组织安排你仍然唱主角,而且是为了更有效地消灭敌人,不知你愿不愿意演呀?”
  “我绝对服从命令。”柯山起身立正,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
  “具体工作由聂科长给你布置。”胡部长拍拍柯山的肩膀,走出审讯室。
  聂科长拉柯山走到办公桌前,铺开一张军用地图,用红蓝铅笔指点着说道:“目前,我军主力正在四川秀山和贵州玉屏一带集结,准备返回湘西执行剿匪任务。”
  柯山一愣,心想:即便是让自己执行相关任务,也没有必要被告知属于绝密级的总体部署呀?
  聂科长显然看出他的疑惑,笑着说道:“你装什么傻呀?炮团已经到了秀山,难道你不知道?”
  柯山更加疑惑起来,自己知道炮团到了秀山,是通过张排长给日籍军医捎带礼盒推断出来的,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知道胡部长为什么如此信任你吗?”随后,聂科长将大致情况讲了一下。
  原来,当柯山将小石送往军直卫生院时,胡部长已经提前在那里等候,除了要看小石的病情,更主要的是观察柯山的状态。因为还有一场安排好的大戏,所以他在院长办公室里没有出来,不过透过窗户将整个场景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张排长交给日籍军医礼盒。正是柯山自然流露出来为之一振的欣喜神态,让胡部长对他有了更进一步的信任。
  第九章 收枪禁闭(5)
  “其实,敌我双方的整体态势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关键是行动时间、行军路线、兵力分布、重点战场、战术运用等方面的具体部署,才是彼此侦察与反侦查的重点。”聂科长严肃地说道,“你今后的任务,极有可能会牵动整个湘西战局的走向,让你了解整体态势,也是为了依次侦察敌人的具体部署。好,咱们继续。据可靠情报,敌人除了提前到12月22日的暴动外,应该还另有阴谋,具体情况不明,只知道是由那两名台湾特务直接策划,并与邓德乾试图逃跑有一定关系。为了进一步查明情况,因此我们要为邓德乾策划一次逃跑行动。”
  柯山这才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将他禁闭在邓德乾的隔壁,以及为什么将批判会开得如此隆重。可是,为了更好地监控邓德乾,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身边安插我方人员。那样的话,如果在战场上相遇将如何分辨呢?
  柯山决定还是问清楚为好,“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如果在我的职权范围内,你尽管问。”
  “执行此项任务的恐怕不止我一个,我在明处好办,可是……如何避免误伤?”
  “不愧是探案高手。”聂科长不由得伸出大拇指,然后放低声音,“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对方会做暗示动作。”说着,用手指在左右眼眉上各刮了一下。
  “我的任务是什么?你就布置吧。”柯山起身立正说道。
  “别这么性急,要给出邓德乾潜逃的时间。”聂科长伸手按他坐下,“过两天,会给你一个处分,然后‘戴罪立功’以检查工作的名义重返围城。具体的安排,出发前会通知你。”
  “是。”
  “还有件事要给你说一下。在对刘忠教和他的老婆进行审讯后,又将他们放回邮政所,原本想放长线钓大鱼,可是他老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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