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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我又觉得自己“增益其所不能”了,耐心,策略等等之类。
  晚上用旺仔的手机给她发短信,结果她告诉我她们的寝室被撬了,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掉了很多东西,幸好身份证和钱没掉,后来仔细查看后,还是发现掉了190块钱。有个女的更惨,前脚刚被抢了,后脚发现寝室也被撬了。
  她哭哭啼啼说害怕,我安慰她一阵后边思索边说:“那边是新建的工业园,都是外来务工的人,素质参差不齐,而且只有几个警厅,治安差是理所当然的了。只要你回来,就一切都好了。”
  她又哭哭啼啼道:“我知道。”
  11、奸杀
  “龙晴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若嫣呜咽起来,道:“我说了叫她不要回去午睡,她就是不听,她应该下午四点半接班,我看她还没来,就去寝室叫她,结果……”
  龙晴是若嫣的室友,她们睡一个房间,两个人的床只隔了两厘米的样子,当时我去深圳时,龙晴就让出床位到别人那去睡了,看她的气质和举止,像是从不太发达的县、镇考入卫校,然后由学校联系到深圳来的。
  听若嫣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我继续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是被勒死的。”
  “有没有被强奸的痕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找你问话了没有?”
  “还没有,他们等会过来。”
  “你如果能回来,就尽快回来,这几天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行动。”
  “嗯,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警察来问话了。”
  电话挂断。
  今天给师傅干一天的活,刚刚到他店里头吃饭,旺仔、维吾尔都在,我想想觉得还是不妥,又用旺仔的手机给她发短信,告诉她要尽快回来,一切都是次要的,你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我和旺仔先离开了,我把这件事告诉旺仔,旺仔也觉得很恐怖,他说他要回去告诉俊儿,让她多以此为戒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思索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若嫣一定会被调查,她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故意编这样一个故事,来拖延回来的事情呢?”
  旺仔道:“你刚才和我讲这个事的时候,我就这样考虑了,但你不提出来我是不会说的。”
  我们仔细分析了一下,若嫣平常虽然爱开玩笑,但不应该拿这种事情来编谎言,如果真的为了不回来而撒这样的谎,那也太卑劣太愚蠢了。
  晚上我要上班,来到班上越想越不放心,如果当时休息的是若嫣,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会是什么样的人能进她们的房间。
  第一,要能够进得了楼洞的防盗门,这个门的开启方式有两种,一是密码,二是钥匙,只有这个楼洞的人才可能有钥匙,或者与楼洞内有关系的人也可以配到钥匙。至于密码,也有可能有人无意或有意看到别人开门的密码。再者,如果停电,防盗门能不能不用钥匙或密码就能打开呢?
  第二,我不知道若嫣房门的锁修好没有。这次龙晴之死,房门锁是完好的,还是被撬开的?因为若嫣精神状态不太好,又不时有人找她谈话,所以我们的通话没有谈到这些(若嫣所在的六楼和底下的五楼在昨晚十点多的样子被撬了)。
  我猜想昨晚撬门盗窃的人,和今天杀死龙晴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伙或一个人,而这伙人或这个人很可能是这栋楼里的人。
  这栋楼里居住的人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三楼是主任和厨师,四楼有一个老护长,六楼就是若嫣和其她几个护士。这是一个单元楼,每一层有四个房间,每间都是两室一厅,每一室住两个人,若嫣和龙晴住一室,另一室暂时只有一个女孩住。
  如果盗窃和杀死龙晴的人是同一个人,而且又是内部的人,万一就是另一室的女孩呢?也许上次盗窃之后没偷到多少值钱的东西,这次又准备行窃,结果被龙晴发现,情急之下杀人灭口?
  但一女性把另一个女性勒死,似乎从力量上来讲,欠妥当。而且被盗的那天晚上,医院的主任请客过端午节,护士们都应该在一起。
  21点12分,刚才若嫣打电话给我,警察已经查出龙晴的阴道内有残留的精液,是奸杀!而且很可能是三楼的一个厨师,他已经潜逃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一半,至少潜在的危险已经少了一大半了。我对她说:“你明天就回来,能不能拿到工资都不要紧。”
  “那怎么行?我室友刚死了,我就要走,别人会怎么看我?”
  “只要公安部门不将你列入嫌疑对象,把你管制拘禁,你就可以走。况且你可以趁机向他们说明理由,这里治安这么乱,谁知道将来会出什么事,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过了会她又给我打电话,主任不让走,这个嫌疑犯还没有被抓住,其他人暂时都不能走,更何况若嫣和她是室友。若嫣还告诉我,龙晴的家人接到消息后马上坐火车赶过来。
  唉,真的觉得我和若嫣之间的事情太过戏剧性,从最初的相识,到后来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那么的真实、残酷,又总让人恍惚,觉得像是电影中才有的情节。
  我师傅的老婆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到现在都没醒,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和若嫣认识的。之后她父母反对,我们分分合合六次,到现在居然碰上了人命!这样的经历恐怕没几个人能遇上。
  12、被窃
  刚才若嫣用她同事的手机连打了我几个电话,我没有打回去,昨天和她争论了很久,她就是不肯回来,原因有很多,她的室友被奸杀后人手更少了,医院希望她留下来直到新的护士过来。她的父母大概七月中旬要过去看她。最后一点,她怀孕了,想把打胎的钱挣回来。七月十五发500元工资,再加上自己的一点钱,凑足800元打胎。
  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肯回来,我和那家医院到底谁重要?
  如果你真是那么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就不会离家出走。这次父母去看你不成为理由。至于打胎,如果你回来打胎我还可以照顾你,你在那边做,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呢?况且要等到下个月15号才有钱做,多拖一天,手术的危险和难度就大一分。寄钱过去你又不要(因为我上次寄的第二封信她没有收到,那里也没有邮局,不敢寄钱过去怕她收不到),让你新建立个龙卡帐户,我打钱过去,你也不要。
  昨晚旺仔骑摩托车带我去兜风,心情平缓下来,算了……
  “不去在乎别人、紧张别人的感觉真好。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
  旺仔道:“对,这样的感觉是最好的。”
  “以后她发信息给你,让我回电话,除非她说有急事,否则就不要告诉我了。”
  “好。”旺仔说了一大堆安慰我的话,其实我已经不需要了,当我真正把一个人从心里的主要位置放到次要位置时,一切安慰都来源于不重视、不在乎。
  之后我去理发店捶背,旺仔去陪俊儿。
  忽然小灵通响了,是若嫣用同事手机打的,她的手机早就没钱了,只能发发短信。我没回电话,可能是有些累了,心太累了。
  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没吃早饭,有些有气无力的。想想还是回了个电话。
  若嫣一接电话,马上哭哭啼啼道:
  “你爸在这边公安局有没有熟人?”
  “没有?怎么了?”我心想,难道是那边把若嫣作为怀疑对象调查了?
  “你送我的手机掉了。”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本来把闹时定在四点半,结果一觉睡到七点钟,发现手机不见了。”
  我道:“算了,发生这么多事情是必然的,那里是个城乡结合部,乱的根源一时断不了。你赶快回来吧,我再给你买个新手机。”
  “不,我就要那个手机,那是你买个我的生日礼物,我一定要把它找回来。”她的哭腔中带着坚决。
  我叹气道:“这怎么找得到呢?掉钱掉物是小事,你的室友把命都弄掉了,只要你回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心中暗想,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若嫣的回答还是那么坚决肯定,她说当时门窗都是关的,一定是内部人干的,而且医院也有了怀疑对象,并且答应若嫣会处理好的。
  我叹气……
  老爸打电话过来,问若嫣有没有把室友被奸杀的事情告诉若嫣的父母,我说没有。老爸说他来告诉若嫣父母,我说千万不要,你不是说这样会激化矛盾吗?况且她不告诉她的父母是不希望她父母担心。
  我好累啊。
  唉……
  13、骗局
  刚才打电话给若嫣的门诊部,我们之间一直是通过这个电话通讯的。
  不是若嫣接电话,那女孩说:“她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你是说暂时离开,还是不在这里工作?”
  “她跟你讲了那些事没有?”
  我不知道这个接电话的女孩是指龙晴被奸杀的事情,还是若嫣掉手机的事情。我道:“讲了一点。”
  “她到警察局登记去了。”
  我试探道:“掉了手机要登记吗?”
  “是啊。”
  “哦,她什么时候过来?”
  “她可能等会就会过来。”
  “谢谢,你贵姓哪。”
  “我是和她住在一起的。”
  若嫣说她现在和小熊住在一起,我道:“是小熊吗?”
  对方道:“不是,我是龙晴。”
  我心中咯噔一下,“龙晴?你见我对吧?”
  “是啊。”
  “哦,好,等会若嫣回来,你叫她打电话给我。”
  “好。”
  我越想越气,最没有可能的猜想变成了现实!她根本就是因为不愿回来才故意编造这样的谎言!太可气!太卑劣了!
  我又打电话过去,还是龙晴接电话,反覆询问了一些情况。虽然只和龙晴见过四次面,但她的声音还是有些印象的,而且我在深圳那几天有些事情只有她才知道,别的护士是不肯能知道的。
  我让龙晴转告若嫣,告诉她欺骗了我。若嫣问我什么事,我忍住没说,只说让龙晴自己去问。
  平静了一点,忽然想到若嫣所谓怀孕的事情很可能也是假的。
  她什么这么做?用这样低级的伎俩和手段。
  从我和她接触这么久以来,她总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以前的手段还算顽皮,最多赖皮之类的。可是这次呢?龙晴要是知道若嫣拿她被奸杀作为不愿回N市的理由,那龙晴又会怎么想?
  这件事情我父母、师傅、旺仔等人都已经知道,如果让他们知道这是若嫣的一个谎言,他们又会怎么看若嫣?而且就算我质问她,她又真的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吗?她一定会找一大堆理由辩解,而我不想听这样的辩解。况且,我真的该考虑一下自己了。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这近一年来,我至少为她瘦了10斤,加上其它的事情总共瘦了30斤,为她花的钱我没有算过,只知道以前是我借钱给别人过日子还挺滋润,现在是我向别人借钱日子过得还是很紧张。不知道为她哭了多少此,一个大男人气得无奈的哭。不知道为她担心过多少回。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做事冷静,原则性很强的男人。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门诊部,还是龙晴接电话。我求她不要把两人通话的事情告诉若嫣。龙晴非常奇怪,她说看若嫣的样子很爱你,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明说比较好。憋在心里不好。
  我又问了问龙晴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说有天发现脸盆里有条不知道是谁的毛巾,毛巾上有血,大量的血,很怕人。
  也许若嫣骗我的灵感就是从这而来的吧。
  我问龙晴多大,她说比若嫣大两岁。
  哦,那就是1985年出生的,我是80年出生的,比你大五岁,处理这样的事情我有经验。
  龙晴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不想让若嫣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谎言,我不想又逼她编出一个新的谎言来。我不想让自己活在质问和谎言中。
  该怎么办呢?我真的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我明确了一些,那就是为自己着想,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她伤我伤得更深。
  14、我想出轨了
  若嫣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回又一回的反复无常让我心中怒火难平,我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怎么做?
  最好的方法就是另外找一个女人,让我不再那么思念、在乎若嫣,否则我真的要疯掉了。或者冲到舞厅找个看不顺眼的人打架。再不然就冲回深圳质问她。
  脑子里乱哄哄的,我找了张报纸,把一本过时的旧书包好,然后不停地向墙上砸去,边砸边骂,心绪渐渐得以平息。
  而若嫣那边似乎对自己的欺骗行为没有感到惶恐,她只是想不回我这里,又找不到别的理由,就临时编了个室友被奸杀的故事。而龙晴被若嫣一哄二逗也不去计较了,虽然是拿她说事,可毕竟被欺骗的又不是她,她被哄哄自然就好了。可是我呢?
  我和旺仔商量,想打个电话给若嫣的妈,告诉她若嫣的室友被人奸杀,让若嫣挨骂。
  旺仔想了想说:“不合适,弄不好若嫣会反咬一口,说你逼着她回来,她不愿回来所以编了这个谎话,毕竟她们是母女,不会为你一个外人发生矛盾,再者,还不知道若嫣怎么在她妈面前解释这件事呢,弄不好她妈还认为是你的不对。”
  我冷静下来,心也凉了。
  我拿起电话漫无目的翻看人名,看来我必须找另一个女人来忘掉若嫣了。
  找个什么样的呢?如果只是临时性的慰籍,这个人必须和我有些交往,对我有些好感,还要离我的圈子比较远。想来想去我想到了情儿。
  打了个电话给她,她说自己结婚两个月了。
  心中堕落的浅笑,这样的条件就更好了,和她互相充当情人最合适不过。
  去车站接她,她的腹部有些凸起。她恬美一笑,道:“我怀孕了。四个月。”
  我笑着接她,心由堕落变成蔫塌。
  言谈之中发觉她很爱现在的老公,我的心情却更是落寞,原本的想入非非全都烟消云散。
  不知道是老天特意安排还是我根本就不适合去做出轨的事情,总之,在我最想出轨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或者说世界的变化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情儿听我讲述和若嫣的故事,陪着我散步,劝慰我该如何去做。
  虽然没有按自己想象的那样去出轨,可是心情却又明显好转,不是那么难过。
  15、老爸来视察
  昨天终于正式伴奏,两个拿一等奖的单位争着抢着请我们吃饭。旺仔去接俊儿,我到IP给若嫣打电话,不敢用小灵通了,否则话费不知道会超成什么样。
  若嫣说她这个月底回来,我说:“你等到月底又会编出个什么理由告诉我下个月再回来吧?”
  若嫣嘿嘿笑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无奈一笑,可能已经疲惫或者习惯了,拿她没办法,一切顺其自然,想她就给她打个电话,尽量不要再想她了。
  若嫣又说:“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回来,回来就给你买张床。一定要结实一点的床。”
  我们都笑了起来,我的笑中还是带着无奈。
  晚上旺仔和俊儿在隔壁聊天,我在自己屋内玩电脑。
  旺仔对俊儿的事也很犹豫,俊儿每次接电话都不让旺仔出声,俊儿接的电话可能是她以前男朋友的,而且有两个不同的号码。
  我总是开旺仔的玩笑,说他和绅士是一路货色。旺仔却一脸正色道:“说真的,如果我真的得到了,反而会受伤。谁都会有过去,可我不能容忍我将来的女人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我总结了一下男人的感受:
  我们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有过去,却不能容忍她心里有过去。
  更何况俊儿还一直和过去保持着联系,这也是旺仔犹豫不决的原因。
  旺仔说:“从你和若嫣的事情我更加看清了你,你对她算是有情有义了,跟你这样的人作朋友,我觉得很舒服。”
  我觉得旺仔和我也是类似的人,既然俊儿心中还有别人,旺仔就不愿也不敢倾注感情,更不会碰俊儿了,我们不是绅士那种人。
  今天一早去公园看书,必须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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