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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的人闷哼一声,似乎痛醒了。不过特门可管不了那么多,他抓住他的腰,用力挺进。这小子是个极品,他喘息着,已经没力气想别的什么了。这确实是他做得最爽的一次,不仅在于身体上的快感!
  --强暴那个总挫败他的德雷尔,那个聪明漂亮的疯子,以及天才,光是想就足以让他射精!何况他现在真的在干!
  他猛烈地晃动着身体,享受着那欲仙欲死的快感。那种快乐直冲头顶,让他脑袋发昏,天哪,我怎么现在才尝到这美味!试过这种感觉,这辈子都没算白活!他无意识地呻吟着,心灵和肉体双重的快感让人难以招架。
  昏沉中他隐约听到德雷尔在唱歌。虽然智商超群,可他显然有着严重的五音不全,而且在面对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时他看上去并不太感慨,比如唱首煽情的情歌什么的。
  他在唱着一首很老的歌,他唱“有个女孩叫甜甜,从小长在孤儿院,她有一群好朋友,相亲相爱又相怜…”
  总之,这首歌非常破坏特门的情绪。不过身体的快感主宰着他,他用力晃动着享受那快感,鲜血顺着德雷尔的大腿流下来,把裤子浸湿了一片。特门叫喊着他的快感,奋力冲刺。林亚斯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德雷尔被铐在桌子上,一个男人在强暴他,他丑恶阳具的在他身体里晃动,高喊着他从伤害另一个人那里得到的恶心快感,鲜血染满德雷尔白皙的大腿。他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林亚斯静止了一秒,快步走过去,抓住特门的后领,猛地把他扯摔到墙上!
  特门正要达到高潮,却被猛地抽离了德雷尔的身体,重重摔在墙壁上,让他一时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他小腹被狠狠踹了一脚,让他痛得缩起身体。分身瞬间软了下来。
  “fuck!”林亚斯骂道,他注意到德雷尔还被铐着,走到办公桌的另一头准备解开他的禁锢。这时他才注意到抽屉柄已经被德雷尔拽下来了一半,后者用力一扯,木柄应声而掉。
  他从桌上跳下来,林亚斯默不做声地帮他穿好裤子,德雷尔柔顺地站着,可是接着他猛地把他推开,拿起桌上的一支铅笔,向刚站直了正准备掏枪的特门走去。
  他的手还被铐着,可是他动作快的不像话,林亚斯还没看清,铅笔已经插进了特门的胸膛。他拔出它,再一次插进去,接着又是一次。特门睁大眼睛,这个小个子做这些事时全无表情,眼神冷漠。
  他抬眼看着特门,松开手,半截沾着血的断铅笔落在地上。朝他露出一个不明显的微笑。他的神志是清醒的!特门惊恐地想,那绝不是一个神经病的笑容,他的笑容清醒又残忍。
  他不是个疯子,他知道自己在干嘛!林亚斯看到桌上的警棍,他拿起它走过来,特门最后的意识就是那个面无表情的黑发男人默不做声地走到他面前,扬起警棍,狠狠朝他的头上砸下去!
  鲜血溅到林亚斯的脸上,他面无表情,一棍一棍打下去,直到德雷尔抓住他的警棍“干点儿别的,林亚斯!”他说。林亚斯丢下棍子,鲜血溅得到处都是。他注意到德雷尔唇上的伤口“他吻你了?”他问。
  “哦,味道不好。”德雷尔他挑剔地扬眉,他看到林亚斯唇上溅上了一点鲜红的血,他踮起脚步,去尝那个味道。林亚斯僵在那里,任他亲吻了自己的嘴唇,后者抬起头看天花板,小心地舔舔嘴唇,好像在品尝妈妈新买的果酱。“味道还不错。”他说。
  “你知道你在干嘛吗?”林亚斯问。德雷尔点点头,他的表情写着“你在说废话”
  “我当然知道。”他说,把仍被铐着的双手环过林亚斯的脖子,凑过去吻他的唇。希尔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洁白的墙上和地上溅满了鲜血,特门躺在地上,而在一片血海中,两个犯人正拥抱在一起,吻的如醉如痴。
  ***孤岛监狱最近很平静。特门没死,不过下半辈子可能要在医院度过了,也许偶尔能出来散个步什么的,这个医生说了算;米歇尔又杀死了一个试图来招惹他的警察;艾瑞差点弄死一个新来的小子,他居然不知死活想打他主意;典狱长的高血压又严重了,他也许会提前退休,接着会有新的倒霉鬼来接替他的职务;一场台风经过这里,囚犯们管它叫“蜜雪儿”最大的变化是来了一个新警察,不知道那个可怜人犯了什么错被派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而且凑巧的是他曾是威廉的高中同学,直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你是说,你曾经和他是情敌?”林亚斯问,一脸关切。威廉惊讶地回过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很麻烦,”林亚斯摸着下巴“他说不定会为此难你,要知道现在你们可不是一个阶层的了,他握着你的生死大权。你当年抢了他的马子,他肯定会想抱复…”
  “苏珊是我老婆!我们两情相悦!”威廉忿忿地说“你干嘛不闭嘴!”奥雷拍拍他的肩膀“别吵这种傻架。不过也许我们不该在卫生间里谈这种事,或者至少注意一下阁间,警员失败的情史被乱传对大家都不好。
  简单地说,林亚斯,我希望你对此保持沉默。”“我是在担心你威廉,我觉得以后你日子可能会不好过,我是说…一个囚犯和与他有旧怨的警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也许你可以去问一下德雷尔的意见。”
  “我干嘛要去问一个疯子的意见!”威廉说,走到水笼头边洗手。“哦,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这你得承认。”林亚斯说。“他的聪明用在如何发疯上。”威廉说。
  “而且杰森不会做那种事,他是我的好哥们儿。他说过他不介意,他希望我们幸福…”他微笑着走出去。奥雷的表情有点严峻。林亚斯用一种惨不忍睹的表情看着他的傻笑,直到那两人的背影消失。
  他终于承认德雷尔的话一点都不错,--这个威廉是个少见的傻瓜。他一点也不明白人性是如何的恶劣,主宰生死的权力足以让小小心裂痕变成东非大裂谷,让辛苦架起来的道德脆壳分崩离析。
  也许那个杰森的祝福曾是真心的,可是这种地位悬殊的再次相逢足以唤醒人心里的恶魔。“我觉得你的处境让人担心,亲爱的威廉。”德雷尔认真地说“不要生气,也不要冲一个疯子大喊大叫,因为你不可能说服一个神经病,你又不是医生。
  我承认杰森警员和你的同学之谊是真实的,他祝福你和你的妻子幸福,你的优秀以及她的心有所属让他甘愿退出。但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友谊,那时你们是同阶层的人,他尊重你,我是说这种尊重有一个相对容易被忽略的基础,--你们地位相等。
  可现在那种基础没了,建立在之上的和平共处的彼此尊重也会消失。你见过没有地基的大楼吗?他一旦发现他掌握着你的一切,这个畸形的阶级体制必然会导致某些在正常世界才拥有的价值观破灭,他会觉得心理不平衡,曾在另一个世界建立起来的天平就会倾斜然后崩塌…”
  “别胡扯八道了,杰森是我的朋友!我们上午还在聊天,他甚至觉得我干的是对的,他说如果是他也会那么干!”威廉瞪了他一眼,拿起餐盘坐到另一张桌子上,德雷尔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我说的不平等和你犯罪这件事无关,有关的是这里的体制,亲爱的。”他继续说“现在他对你很友好,因为他刚来,还保持着另一个世界的惯性思维,他相信即使进了监狱你仍是你,--他优秀正直的朋友,和以前没有任何改变。
  他甚至切身考虑到你失去妻子的痛苦,考虑到那痛苦更甚于他自己。体贴和宽大,请记住,那是在外面世界的思维方式。
  而这里的体制会让心里小小的魔鬼苏醒,威廉,人类的欲望没有止境,而最易诱人堕落的是权力,因为没有了束缚人的欲望就会肆意疯长,扭曲畸形。
  恶劣的部分被放大,自制与道德被缩小。我对能在这种环境下保持正直的警察心存敬意,但那样的人少之又少…”在他说这些话时威廉已经连着换了三次座位,德雷尔像水蛭一样跟着他。前者已里已经把林亚斯那个八卦的家伙骂了无数次。
  “他开始会难以接受,这可以理解,从正常世界来到这里的人都觉得这太疯狂了!可接着他会慢慢习经为常,当他发现他伤害你也不会受到任何责备,所有的人都当那理所当然,甚至受到赞赏时,会就会尝到权力的香甜,心中被埋葬的魔鬼爬了出来,无限被放大。
  要知道堕落永远比自制容易,他会越来越残忍,越来越理所当然…”“好吧,我认输!”威廉拿起餐盘上的橙子放到德雷尔面前“给你,拜托你闭嘴!”
  德雷尔接过橙子吻了一下“真是太感谢了亲爱的威廉。我的效率很高,收钱办事,绝不拖延。”他拿起餐盘笑眯眯地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威廉长长松了口气。
  “我以为你在试图说服他相信自己有危险,离那个杰森远一点。”他回去时林亚斯说。“傻瓜是无法被说服的,如果他被我说服,他就不是威廉了。”德雷尔说,看着林亚斯疑问的目光,拿起橙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只是想向他要一个橙子,顺便发表一下我的演说欲望。”
  和不停搬家的威廉这会儿同桌的是沃夫,当然这不是他的原名,他们只知道他是个美籍华人,长着东方人柔和的五官,黑发黑眼,他从不说起他的原名。
  和大部分后来学习外语的人不同,他的英文没有本国味道,反道是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可能是他语言老师的问题。他看看可怜的威廉,把自己的橙子给他。
  “要吗?”威廉接过橙子,放在餐盘上“我记得你除了橙子外还很讨厌吃青椒。”沃夫点点头“有兴趣分享一下吗?”
  威廉白他一眼“不了,谢谢…”他抬起头,饭堂的另外一边发生了骚乱,--这很经常,显然是有什么人打了起来。“是那个新来的,他从医务室出来了吗?艾瑞居然没杀了他。”洛恩咬了口面条“中国人?”
  他看了一眼沃夫。东方人在这里总是很受欢迎,可能是因为他长相比较柔和而且身材削瘦的关系,显然有人惹了那个小子,特别是他先得罪了艾瑞,--这间监狱犯人们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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