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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长命锁 第22节</h1>
  小白笑得前仰后合,拍打他的后背,“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有时候会出去玩,少则几天多则一个月,到时候你可以过来住,顺便帮我看看家什么的。”
  郝天养又开始狐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因为他的狼狈模样已经足够暗示自己有这份心了,如果小白真有这方面意思应该顺杆往上爬。
  小白又说:“不过你住的时候可得小心,这个房子好像很久以前死过人,总闹鬼。”
  郝天养摇手表示自己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小白忽然像小孩子争论什么似的,煞有其事地说:“我不骗人,我都看见过很多次了,都是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楼下有动静,像个老头子在客厅溜达,拄着一根拐杖,有时候还咳嗽两声,我也下来看过很多次,每次走到楼梯拐角的地方就看见一个白影子一闪而过,闪到地下室那边就不见了,然后我回到楼上,它又开始瞎溜达。不过好在,它从来不上楼。”
  郝天养还是不信,说一定是小白胆子小,自己吓唬自己。小白有些急,“我敢跟你打赌!不信我给你一把钥匙,你晚上十点钟自己过来,肯定能看见它!要是没有,怎么的都行。”
  第39章 书中的女人3
  从小白家回去,郝天养看着手里明晃晃的别墅钥匙,感觉世界都很不真实。原本只想循序渐进,这一不小心就一步到位了吗?
  他有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的不是小白的暗示,而是自己怎么就突然走了这么一步桃花运?这么好的姑娘,这么好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小伙儿找不着,怎么就偏偏是他呢?
  他在保安队的淋浴室里冲了个澡,站在镜子面前,认认真真地盯着自己看了一个钟头,觉得小白看中的一定不是他的外在,那么会是内在吗?像小白这种见过世面的姑娘,倒是不会很肤浅。
  可问题是,她怎么看到的他的内在呢?他内在有什么?回头仔细想想,长这么大,他看进去的书只有床头上那本满是省略号的书,还他妈不如外在呢。
  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当晚不是郝天养的夜班,他跟大力一起早早睡下,九点半准时醒来,走进卫生间又冲了一遍澡,又刮了一遍胡子。下午那会儿他弄过一遍了,但这会儿还是想再干净点儿,他觉得就算小白不在乎外在,他也必须体面。
  从淋浴室出来,大力醒了,坐在床头抽烟,问他大半夜的这么折腾是要干什么去,他很想显摆显摆,可如此啃劲儿的时候,他又怕提前说出来不灵了,就神神秘秘地说自己出去干一件大事,然后换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拿上钥匙出了门。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没有骑车,而是走去的,随着距离不断拉近,他心里的怀疑也更重。
  他还是觉得小白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看上他,哪怕是心理变态,哪怕是自虐狂。
  会不会小白其实就喜欢这么开玩笑?其实心里没当真?如果是这样,他真不知天高地厚地跑过去,会不会影响在小白心中的形象?
  可是也不应该呀!货真价实的钥匙就在手里握着呢,当年菩提老祖在孙猴子头上敲三下都没说给它钥匙,孙猴子摸过去,还学会了七十二变呢,这都给了钥匙,还能是开玩笑?
  或者说小白真的觉得是别墅闹鬼?他虽然不相信鬼,但从小到大鬼故事也没少听。
  如此一想,他悲伤地意识到原因可能找到了,如果说一个女人想找一个东西吓唬鬼的话,倒是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再或者小白是在试探他?她心里对他其实有好感,但不确定他是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所以设下这个局考验他?
  回想小白那永远看不透的眼睛,他觉得也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这样,他今天来就是自断前程。
  影影幢幢的建筑、郁郁葱葱的植物、昏昏暗暗的路灯、斑斑驳驳的路面,仓仓惶惶的脚步,转眼18栋到了。
  郝天养站在门口,抬头看着三七开的大门,脑袋告诉他回去,裤裆却告诉他进去,犹豫好一会儿,他告诉自己来都来了,至少也应该进去看一看,就假装真是抓鬼来的呗,不至于闹出什么笑话。
  走上台阶,他猛地又想:不可能真他妈是有鬼吧?万一推门真看见一个老头儿可咋整?
  他鬼鬼祟祟地左右看看,确认无人,插入钥匙,扭动锁芯,推门进屋,那一刻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了,因为小白就站在楼梯口,含着眼泪热切地望着他。
  小白穿着那件丝绸睡衣,露出香肩,下面裙摆很短,大概遮住了内裤,露出修长笔直的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孤独少妇的韵味。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布满泪痕的脸庞,像极了豆蔻少女含情等待情郎的 心急模样,等而不得,左右徘徊,等而来之,泣涕涟涟。
  郝天养关上身后的门,呆呆地站在原地,裤衩有点发紧,他想打个招呼,嗓子粘在了一起。
  小白破涕为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郝天养要迈步往前走,她急忙又说:“我们玩点野路子怎么样?”
  郝天养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见茶几上的果盘里放着一把水果刀。“都听你的,野路子是啥?”
  小白说:“我征服过很多男人,有钱的、帅的、能说会道的,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没意思,我以为你是不会被轻易征服的,但你来了证明你还是服了,可我今天想体会一点不一样的,被你征服。我跑,你追,暴力一点怎么样?”
  渴望被征服!一切都跟书中对得上!郝天养没想到自己人生中这么重要的第一次竟然就这么狂野,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慢慢朝小白走了过去。
  小白惊恐地问:“你要干什么?”
  这神态太逼真,郝天养马上停步,问:“你是这个意思是吧?”
  小白急切地说道:“是是是,你别跳戏呀!接着往下说。你要干什么?”
  郝天养咧嘴傻笑,哈喇子流出嘴角,“我想跟你睡觉。”
  小白道:“你他妈的在演大傻逼吗?说得这么委婉干什么。”
  她提高声调,“你要干什么?”
  郝天养终于领会角色要领,目露凶光,“我想干你,你最好不要大喊大叫。”
  小白尖叫一声,转身往楼上跑,边跑边喊:“老公,有坏人,你快点出来呀!”
  郝天养在后面追,越追感觉越过瘾,本性爆发,挥舞着刀,“你老公不在家,你寂寞难耐吧?今天你是我的了!”
  小白跑到二楼,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爬起来继续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头发散乱,无比狼狈,边跑边重复刚才那句话。
  郝天养继续追,不断喊着粗话,心想要是这么能拿下你,我之前就不想那么多文词了,这种话我张嘴就来。
  小白跑到走廊尽头,钻进一个卧室,用力关门,郝天养先一步把胳膊垫进门缝儿,而后厚重的肩膀撞在门上,将门后的小白撞倒在地。
  小白惊恐地后退,两条大白腿在郝天养眼前乱动,无比诱人,那一刻他有点忘了自己是在演戏,而真是在图谋不轨。
  他步步紧逼,一直把小白逼到床脚,把刀子丢在一旁,抓住小白的胳膊把她提起来丢在床上,猛地扑上去撕扯她的睡裙。
  小白一边疯狂挣扎一边说:“这样还不够,把我绑起来,我从里到外都是你的了。”
  郝天养刚想说这黑灯瞎火的去哪找绳子,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捆麻绳,是捆在他白天搬的那个箱子外面那条,原来小白自己准备好了道具。
  他兽性大发,抓起绳子把小白的双手捆住,固定在床头上,又把她双脚分开绑在床尾两根柱子上。
  他问小白这样可以了吗?小白不吱声,只是一阵阵娇喘。郝天养一把撕开那华贵的睡裙,梦寐以求的完美胴体呈现在他眼前——里面竟然真的什么都没穿。
  第一次,很快,小白还没进入状态就完事了,只好继续说话刺激他,他很快就第二次坚挺起来。
  这次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他疲累地躺在小白身边,人也渐渐冷静下来,看见小白手腕通红,急忙要给她解开。
  小白说:“夜还长着呢,就当把我囚禁了吧,想什么时候要我就什么时候要,岂不是更爽?”
  郝天养暗骂真是变态,比书里的人还变态,原来女人骨子里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但他喜欢这种想法。
  身体虽然不行了,但心还行,他继续拿出凶恶的样子,用粗糙的大手抚摸小白的全身,小白一开始还在表演,但后半夜睡着了,光头又来了一回,自己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阳光明媚,郝天养睁开眼睛,发现小白不在身边,床上只有还结成套的麻绳和小白被撕烂的睡衣,清晨精力充沛,他着急再来一次,便光着腚在楼里找,一边找一边想在哪找到就在哪来,如果是在厨房里就跟书上完全对上了,结果从三楼找到一楼,都不见踪影。
  他捡起客厅里茶几上的香烟,刚刚点着一支,低头打量自己的兄弟,夸奖它昨晚没给他丢脸,房门突然被打开,四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冲进来,不由分说,当场把他拿下。
  他很蒙,被铐上手铐,责令蹲在墙角,而更让他发蒙的是,两个警察走上楼,大概半个小时后抬下来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他的心猛然一揪,心想该不是昨晚玩得太猛把小白给弄死了吧?可他努力回忆了很久,并不记得自己睡着后做过过火的事。
  他想发问,警察让他闭嘴,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警察进进出出好几趟,看着他的那个警察才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道:“我也一直在琢磨,感觉应该不是我弄的,我挺喜欢她的,能再看她一眼吗?”
  警察凶恶地盯着他,道:“不老实是吧?那就跟我回去说吧,记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事实摆在这,拒不承认对你没好处。”
  随后,警察粗暴地把他塞进警车里,载着他穿过小区。大力在路旁看见他,目瞪口呆,“我操,哥,你他妈干了多大的事儿啊?”
  第40章 书中的女人4
  审讯室里,郝天养按照警察的要求自报姓名、年龄以及其他个人基本信息,然后被问起跟白净的事。
  这会儿郝天养知道,小白大名叫白净。他心里没鬼,感觉睡女人也没啥丢人的,索性就从自己进入保安队讲起,讲到自己看的那本书,讲到第一次帮白净修车胎,之后在小区里偶遇,坦言自己很喜欢这个寂寞的女人,还说白净可能也喜欢他,最后讲到昨天帮白净搬东西,白净暗示他晚上十点过去约会,他约了,俩人玩的野路子,今天早晨醒来白净不见了,他下楼找,被警察按住。
  面对审讯室里庄严的标语,他有点怕了,再次强调,“白净肯定不是我弄死的,我没做啥过火的事。她死在哪了?会不会是别人趁我睡着进去弄的?”
  警察鼻子都要气歪了,“你在这给我讲故事呢吗?白净怎么可能是你杀的,快点给我老实交代。”
  郝天养不知道啥意思,既然确定白净不是他杀的,还关着他不放干啥?他问出疑惑,警察吼道:“白净她就没死!”
  警察把郝天养留在审讯室里,让他反省,他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开始回忆昨晚的一幕幕,裤衩子再次发紧。
  关了一天,眼瞅着黑天了,郝天养还是着急,嚷嚷着要出去,这时,早晨出现场的两个警察再次出现在审讯室,让他重复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不耐烦地又重复一遍。
  警察拍桌大吼,告诉他死的人不是白净,是白净的富豪老公,种种迹象显示郝天养是凶手。
  郝天养彻底傻眼了,白净的老公是谁?他压根儿没见过呀!随后警察陈述了白净供述的事情。
  那栋别墅是白净老公的,两年前,白净老公跟原配离婚,跟白净结了婚,买下那栋别墅,跟白净一起居住,两人相亲相爱,但她老公特别忙,经常是白净一个人住在那,今年她老公在南方沿海城市新成立一家公司,半年来一直都在那边处理公司事务,别墅里只剩下白净。
  几天前,白净的车坏在小区门口,保安郝天养主动帮她修车,她觉得这不是保安分内的事,所以对郝天养特别感激,晚上买了些好吃好喝的答谢他。当时她没想到郝天养人面兽心,感觉这个人虽然丑了一点,但能看得出刚进大城市的孩子的老实本分,心想也许以后还有求他帮忙的时候,便在出入小区时经常跟他打招呼,拉近关系。
  有一次,她正在露台上晒太阳,郝天养从楼下路过,她还喊了他跟他聊天,那会儿她才感觉这小子似乎对她有意思,但又觉得二十左右岁还是孩子,有点想法也正常,没往深里想。
  直到昨天,她买了一个重物,自己没办法搬到楼上,思来想去便让郝天养帮一下忙。郝天养那时原形毕露了,在客厅里说了很多很露骨的话,话里话外问他寂寞不寂寞,还说想跟她一起住,说话时眼睛总是往她的领口瞟,她有点害怕,敷衍了几句就把郝天养赶走了。
  本来她觉得没什么事,可郝天养走后不久,她发现自己家的房门钥匙丢了。她首先想到报警,可又不确定钥匙是不是郝天养拿的,怕闹出误会。然后她又想换一把锁,可换锁也不太方便,她就想要不然晚上出去住得了,正好这时,她老公给她打电话,说晚上到家,给了她一个惊喜,她自然就不怕了。
  老公回家以后,她马上跟老公说了郝 天养的事,她老公年纪比较大,是个善良的人,觉得这么怀疑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不地道,就劝她安安心心地睡觉,明天他就找这个郝天养谈一谈。
  结果就在当晚,大概是十点左右,她口渴,下楼喝水,刚走到一楼客厅,郝天养就开门进来了,要强迫她。她赶紧制止,劝郝天养年纪轻轻不要学坏,如果需要钱她可以给他拿点钱,郝天养不听,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冲了上来,她只好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喊她老公。
  她本来不想让她老公跟郝天养见面的,因为她老公年纪大,硬来肯定打不过郝天养,但没办法,她只能跑回卧室
  她推开门,本想把门靠住,结果郝天养用胳膊挡住,直接撞门冲了进去。
  当时她老公刚好起来上厕所,这会儿急忙从卫生间里出来,被郝天养堵在卫生间门口,郝天养应该是早就瞄好了家里没男人,所以对她老公的出现感觉很意外,一时红了眼,一刀扎在她老公胸口,她老公倒进卫生间就没能再起来。
  她一下子吓傻了,摔倒在地上,等她反应过来时,郝天养把她绑在了床上。绳子是白天捆箱子用的,她拿到楼下带进卧室,忘记了丢掉。之后郝天养就在她身上发泄兽欲,一夜弄了好几次。她慢慢地冷静下来,知道硬来肯定没有好结果,就假装顺从,慢慢让郝天养放松警惕,最后睡着了。
  郝天养睡着以后,她就想办法解绳子,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挣脱开,先是双手,再用手解开脚上的绳子。她首先想救她老公,悄悄走到卫生间想把老公背出去,可她背不动,弄了好一会儿,她不得不接受她老公已经被害的事实,又想一旦郝天养醒了她也性命不保,急忙跑到外面去报警,之后就有了警察冲进别墅的事。
  听完这些,郝天养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白净的阴谋,主动接触他,迷惑他,勾引他,然后又让他主动表演一出强奸的戏码,她很佩服白净的脑子,因为白净形容的细节跟他讲的经过差不多,比如在客厅里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他在知道实情之前就交代了。肯定是白净杀了她老公,目的很好猜测,继承他的遗产。
  郝天养据理力争,指责白净,但警察随后列举了证据:法医检测白净老公的死亡时间跟小区监控显示郝天养闯入别墅的时间吻合,致死原因是心脏受损失血过多,凶器是水果刀,留在现场,刀柄上有且只有郝天养的指纹,别墅二楼走廊里有监控,录到郝天养拿着水果刀追着白净的画面,虽然没有声音,但从口型可以清晰判断出白净是在向她老公求救,而郝天养一直在污言秽语,闯进门的细节跟白净和郝天养交代的一模一样,此时郝天养胳膊上的伤痕还在,另外白净的体内留有精液,跟郝天养的dna匹配,郝天养遗留在现场的衣物上有血迹,跟死者的血迹吻合。
  他妈的,竟然天衣无缝!郝天养明白白净是在他进屋之前杀死了她老公,然后下楼去等他,早晨醒来又进一步伪装,然后去报警,这样其实卫生间里留下了白净的痕迹也无关紧要,白净已经解释自己首先想要救人,没办法才先逃出去。
  这女人是什么学历?怎么这么聪明?郝天养又试着解释一遍,警察告诉他,“人证物证都在,就算你不承认警方也能定罪,要不要交代你自己想清楚。”
  郝天养脑袋“嗡嗡”作响,心里明白如果拿不出实实在在的证据解释再多警察也会认为他是在狡辩,可他反复琢磨好几遍,没有想到任何对自己有利的证据,最后,他提出一个要求,跟白净见面,见过面之后他就如实交代。
  不多时,白净被带到审讯室,还是那么美,而且多了一股被伤害之后的憔悴之美,脸色苍白,目光暗淡,走路一瘸一拐,一看就是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伤害。
  打开门,她先是趴在旁边女警的肩膀上哭,很委屈,很伤心,隐隐中又透着一股屈辱。
  郝天养看着她,心说如果昨天证明她是个老戏骨的话,这会儿的表演足以拿影帝。
  警察安慰白净几句,白净忽然又像一头发怒的母豹子,要抢警察的配枪,没抢到她就冲向郝天养狠狠挠他,边挠边哭,不顾形象,往她脸上吐唾沫,鼻涕眼泪甩得到处都是。
  太完美了,郝天养越发敬仰她,而且他想到,这女人为了嫁祸于他牺牲了自己,昨天晚上给了他无尽的美妙,这也算是有偿服务。
  警察拉开白净,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小白,就一个问题,你为啥选中我,是不是对我多少还是有点意思?”
  在警察看来,这是二次伤害,一边警告郝天养一边要把白净拉到外面去,白净没回答,但无意间瞥去的一眼让郝天养明白,她至少并不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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