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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诸位帮衬,这不,我这儿有几个项目不错,想着大家一起都能赚个满簸彩。”</p>
  “哈哈,我就知道,尚老板一邀约,肯定是好事上门,咱们先碰一个。”</p>
  酒过三巡,气氛就热闹不少,李牧也赔笑着喝了不少,有些上头的脸颊微红。合同在对方的打太极中并没有什么进展,尙誉眯着眼睛,猜测着对方的酒量。瞄了一眼身边的助理,已经不能上阵了。</p>
  “李总,王总,你看今天这温度下降不少,不如我们去泡个温泉,再找几个可心的陪陪。”尙誉笑着建议道。</p>
  李总摇了摇头,“老尚,这喝酒泡温泉,你是想我晕堂子里吧。”</p>
  尙誉知道,这个李总以前是从底层创业到现在的,说话直接看着直肠子,其实跟他一样藏得深。商界跟政界一样,都是把心眼裹肚子里,不到临头的时候不拿出来。尙誉双手捧杯,起身跟李总碰了一杯。</p>
  到最后,李总还是没有意向跟他们谈项目,他们走出酒店的时候,已经下了雪,李总拒绝了直接在酒店下榻的建议,说家里母老虎管的严。脚步踉跄由他的随身助理小蜜搀扶着进了车里。其他几个老板也带着满身酒味离开。</p>
  尙誉跟他们挥手告别,回头跟李牧交代道:“之前说要联系xx部门的安怀清的事,你暂时别办了,最近风声紧。这个李总跟他们还在联系,这个单子能拿下就拿下,不能拿下就去找另一个人。”</p>
  “您说的是,鹰拓的康明康总?”</p>
  “还算开窍,就找他,本来他们两个都是我签约的意向人,可今天谈下来,李总,李宪的钱途已经快黑了还不自知,离死不远了。”尙誉露出一个肆意的嘲笑。</p>
  李牧大概能猜到尙誉的意思,最近有听黎哥提过一些,舆论媒体挖掘出来的大桥真相。不少有跟商业的老板进行交易的,一方面吃国家的钱,一方面又拉拢融资,什么时候国内的蛀虫那么明目张胆了,灾难事件明明还在持续,为什么他们还会做出这样的缺德事,李牧不懂。</p>
  尙誉交代完事情就走了。李牧发了条短信问黎诡在哪儿,得知黎诡也快要处理完资料。“那我去接你。我离你那儿十分钟路程。下雪了。不好打车。”</p>
  “那,好吧。”把拒绝的话收进嘴巴里。</p>
  第一次去黎诡工作的地方,器宇轩昂的大门,还有那国字当头透出的庄严气势。李牧踟蹰了,除了必须办理业务的时候,他还真没跟国家机关人员有任何牵扯,没想到这会儿他就成家属了,虽然有一定程度上见不得光,可他还是由衷的为黎诡感觉到光荣。他知道,黎诡一定能做一个让老百姓有口碑的好政府人员。</p>
  “到了吗?”迟迟等不到李牧,黎诡打了个电话。</p>
  “嗯,到了,在门口。”</p>
  “怎么不进来?”</p>
  “不太好,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你工作完成了吗?”</p>
  “嗯,我马上下来。”黎诡锁好办公室的门,检查过之后,才最后一个离开。出去才发现,小雪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有一个小人站在路灯底下,撑着伞踱着脚步,他周围一米的地方已经被他的脚印踏平,老爷伞不堪重负,积累的落雪从伞的边缘滑落,坠落在地。这个时候李牧会皱着鼻子,看样子被散雪冰了下鼻子。</p>
  浑身抖动的小动物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浑身一激灵,正准备撒丫子向黎诡跑去。黎诡却朝他挥手,让他别动就那么等着。</p>
  你跨越时间来到我身边,现在是我该走过去的时候了,除了他的母亲,没有人会为他站在雪地里那么长时间,没有人会怕自己冻着把他的手往肚皮上贴不顾自己被冰的打冷战,再没有人会让他想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p>
  “冷吗?”双手捂住李牧的小脸蛋,把自己加厚的大衣敞开,把人裹进去。</p>
  李牧缩着脑袋想退出来,“这是在你们单位门口,被人看到了不好。”</p>
  接近凌晨又是大雪,街上连鬼影都很难找,李牧的理由不够充分,还是被黎诡用大衣埋了起来。被轻柔地拍着脊背,下巴紧贴着额头。两个人抱着,轻晃着,像幼稚的孩童一样。黎诡早已接过李牧手中的伞,将两个人完全罩住。昏黄的路灯灯光带来一丝暖意。</p>
  黎诡的人生就像这样的冬天,从他母亲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剩下生生的冰冷,无所谓的人生,毫无期待的人生。黎霍每次的禁锢似乎都是让他记住,记住,他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离黎家,不可能逃离这个将他母亲害死的黎家。没有签字的手术同意书,没有得到回应的喃喃低语,永远只有等待,一抹白布……</p>
  怀里的李牧动了动,冒出个头来,“我们该回家了。”</p>
  “嗯。”怀里的温暖他不舍得放开了。他知道,李牧希望他变成什么样的人,可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李牧这个人觉得每个人其实都是善良的,偶尔做些坏事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天生良善的能有多少?在他身后的大门里,多数都是一些伪善者。“回家吧。”</p>
  现在只有家里才有一丝安静。</p>
  “黎哥,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老板的合作伙伴李总似乎跟大桥事件有些什么关系。老板还说,他的那条线马上就要黑了。”晚上李牧跟黎诡念叨着。</p>
  黎诡当即明白了李牧老板话语背后的意思,这跟他的调查出来的东西不谋而合。看来这次牵扯真的很大。</p>
  他的事情调查的很顺利,大部分的资料已经齐全,至于要瞄准哪个方向进行报告还需要斟酌。</p>
  “孩子,你的动作有点太大了,这么闭着眼睛在岸边走,迟早要湿身的。”退下来的老领导跟他外公有一定的交情,母亲也曾经带他去拜访过那位睿智的老人。没有人会在登高有望的时候拒绝,可这位老人偏偏反骨,在别人惊异的目光中提前离开,放弃所有。</p>
  “当你站在最高处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着你,让你动弹不得,一举一动都得符合规定,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我年龄大了,是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了。”</p>
  黎诡当时也觉得是这样,可是后来,才知道,风暴来袭,卷走了一大波的利益分子。不仅乌纱帽丢了,还遗臭万年。一身干净的也只有那个老领导了。估计老狐狸一早就嗅到味儿了。</p>
  这次的调查事件,他询问过老前辈的意见,不过他提议的是保守处理。可黎诡想的却恰恰相反。他把想法跟老领导沟通之后,老领导虽然有些不同意,可还是没有否定,只让他收敛一些。</p>
  步子大了,总会走得不够飘然,总会一不小心就扯到蛋了。</p>
  “黎诡,这件事,你暂且放下,小王来接替你。你要知道,我们权小,上头给的指示我们也不能不答应,这……”</p>
  黎诡的拳头越握越紧。</p>
  作者有话要说:失眠,我竟然得这个臭毛病,头疼啊哎……求码字治愈,一夜好眠,跪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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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 削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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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诡莫名的被削权,料想应该是某些人得到了消息。果然自己有些沉不住气,太急躁了。老领导的话回响在耳边。黎诡只能忍,韬光养晦。</p>
  “小黎,怎么,领导喊你过去没事吧?”做文职员工的李姐关心的问道。</p>
  黎诡摇头,说没事。“李姐,您孩子的病,我朋友说有新的治疗方案,今天下午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医院看看,这是他的联系方式。”</p>
  李姐激动的捏着黎诡的胳膊,“谢谢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有个希望总是好的。麻烦你了。”</p>
  “不麻烦。”黎诡知道李姐孩子的事也是巧合,看见她心疼他孩子的模样,那种恨不得以身相替,代他受苦的心情,让黎诡有些动容。</p>
  “那我今天下午就带他去医院看看。什么时候,李姐请你吃顿饭,我老公说真得好好谢谢你。对了,你有女朋友了吗?我侄女跟你年龄正合适,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去见见?”</p>
  “我,有朋友的。”</p>
  李姐掩着嘴笑,“还真看不出来,看你整天加班的,也没人给你打电话关心关心。以为你还单着呢,你啊,该好好陪陪你女朋友,两个人相处,陪陪的时间也要有的。”</p>
  黎诡听着,想着,是好久没有带李牧出去了。因为最近的事件,加班的时候比较多。跟李牧相处的事件确实很少。</p>
  本来打算晚上跟李牧一块在外面吃饭,可是却接到了楚南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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