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
“你和戚家的那对龙凤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p>
“哦，”</p>
“朕果然还是很讨厌你。”</p>
“彼此彼此。”</p>
闻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的亲爹，他很想提醒天和帝，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后妃，不是太监，而是最恨你的我。</p>
天和帝越是表现的对戚一斐不屑一顾，反而越是暴露了自己的紧张。</p>
他若真的厌恶了戚一斐，这种时候，就应该直接告诉闻罪，戚一斐来看过他，戚一斐多他有多好，进而来刺激闻罪，让闻罪去报复戚一斐。</p>
但是，天和帝没有。</p>
闻罪在想通这一层后，都快要笑出来了，他真的从未想过，他爹竟然有天也会对谁拥有这样人性化的一面。他对戚一斐的好，不再是他对大女儿那种自以为是的好，而是真的会从戚一斐的实际情况，去考虑的好。</p>
他希望闻罪知道他对戚一斐的厌恶，好让闻罪不要迁怒于戚一斐。</p>
闻罪最想对天和帝说的就是，原来，你还有心啊。</p>
原来，你也不是不懂如何对人好，只是以前懒得去考虑罢了。</p>
这种认知，换任何一个天和帝的孩子，大概都得疯。但闻罪却反而莫名的爽了，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不管明面上被天和帝宠爱着的、厌恶着的，其实对于天和帝来说，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谁会让他走心。</p>
至于戚家的龙凤胎，也是一点点积攒起来，从最开始的关注，到后面的深陷，到如今真的煞有介事的觉得自己就是他们的亲爹。</p>
人性有时候真的很复杂，复杂到了就像是黑色幽默。</p>
闻罪本来不想把这些告诉戚一斐的，因为他可是个自私的大反派啊，他宁可戚一斐真的以为天和帝不是个什么好人，和他一起憎恨。</p>
但，当听到戚一斐那么剖析自己后，闻罪却反而不这么觉得了。</p>
他不希望戚一斐失去心中的某些东西。</p>
那东西很玄妙，可以很脆弱，也可以很坚强。闻罪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但他希望戚一斐能够一直拥有。</p>
天和帝大概也是一样的。</p>
到最后，戚一斐才发现，他自认为他与天和帝完全不同，这是不对的，他们至少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戚一斐。</p>
“别对人性失望，哪怕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好消息，但别对它失望。”闻罪低声耳语。</p>
人不可能始终是个圣人，也不可能永远都是个坏人。</p>
戚一斐怔怔的看着闻罪：“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p>
“大概，我偶尔，也会想要当个好人吧。”闻罪也说不上来自己的想法，有可能只是又一次的抽风，但他不后悔就对了。</p>
“别误会，我还是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我不会改变。但我也不希望，你改变。”</p>
天和帝唯一的善，都给了戚一斐与戚一依，那么，哪怕全世界都恨着他都没有关系，只要龙凤胎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就足够了。</p>
闻罪在想到这点的，突然就茅塞顿开，明白了自己。</p>
他不是对他的生父突然有了什么见鬼的血浓于水，他想要的不过是由己度人，他紧紧的搂着戚一斐，想要从对方的身上汲取活下去的温度。他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他只喜欢戚一斐，只想对戚一斐好。所以，只要戚一斐能一直对他好，就无所谓了。</p>
我会对你世界第一好。</p>
所以，你要对我世界第一好。</p>
……</p>
戚一斐哭完后，终于爽了，等排掉了脑子里进的水，他也就想清楚了一个问题：“你是故意为了安慰我，才说的那些话的吧？”</p>
“怎么讲？”闻罪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承认了，还是否认了。</p>
严格意义上讲，戚一斐其实不算特别了解天和帝，说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对别人确实挺坏的，好比对闻罪这个嫡子；但他也很念旧，他对那些一直伺候着他的太监就特别好，好比尚膳监的张公公，明知道张公公经常偷偷用食物接济人，天和帝也没有生气过。</p>
但戚一斐已经算是比较了解闻罪的，那么讨厌天和帝的闻罪，如果真的发现了天和帝还心存着哪怕一点善意，大概也不会去费心听，费心揣摩的吧。</p>
这么一大堆的心理活动，最终被戚一斐浓缩成了一句：“一个直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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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戚家的那对龙凤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p>
“哦，”</p>
“朕果然还是很讨厌你。”</p>
“彼此彼此。”</p>
闻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的亲爹，他很想提醒天和帝，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后妃，不是太监，而是最恨你的我。</p>
天和帝越是表现的对戚一斐不屑一顾，反而越是暴露了自己的紧张。</p>
他若真的厌恶了戚一斐，这种时候，就应该直接告诉闻罪，戚一斐来看过他，戚一斐多他有多好，进而来刺激闻罪，让闻罪去报复戚一斐。</p>
但是，天和帝没有。</p>
闻罪在想通这一层后，都快要笑出来了，他真的从未想过，他爹竟然有天也会对谁拥有这样人性化的一面。他对戚一斐的好，不再是他对大女儿那种自以为是的好，而是真的会从戚一斐的实际情况，去考虑的好。</p>
他希望闻罪知道他对戚一斐的厌恶，好让闻罪不要迁怒于戚一斐。</p>
闻罪最想对天和帝说的就是，原来，你还有心啊。</p>
原来，你也不是不懂如何对人好，只是以前懒得去考虑罢了。</p>
这种认知，换任何一个天和帝的孩子，大概都得疯。但闻罪却反而莫名的爽了，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不管明面上被天和帝宠爱着的、厌恶着的，其实对于天和帝来说，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谁会让他走心。</p>
至于戚家的龙凤胎，也是一点点积攒起来，从最开始的关注，到后面的深陷，到如今真的煞有介事的觉得自己就是他们的亲爹。</p>
人性有时候真的很复杂，复杂到了就像是黑色幽默。</p>
闻罪本来不想把这些告诉戚一斐的，因为他可是个自私的大反派啊，他宁可戚一斐真的以为天和帝不是个什么好人，和他一起憎恨。</p>
但，当听到戚一斐那么剖析自己后，闻罪却反而不这么觉得了。</p>
他不希望戚一斐失去心中的某些东西。</p>
那东西很玄妙，可以很脆弱，也可以很坚强。闻罪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但他希望戚一斐能够一直拥有。</p>
天和帝大概也是一样的。</p>
到最后，戚一斐才发现，他自认为他与天和帝完全不同，这是不对的，他们至少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戚一斐。</p>
“别对人性失望，哪怕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好消息，但别对它失望。”闻罪低声耳语。</p>
人不可能始终是个圣人，也不可能永远都是个坏人。</p>
戚一斐怔怔的看着闻罪：“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p>
“大概，我偶尔，也会想要当个好人吧。”闻罪也说不上来自己的想法，有可能只是又一次的抽风，但他不后悔就对了。</p>
“别误会，我还是恨他恨到了骨子里，我不会改变。但我也不希望，你改变。”</p>
天和帝唯一的善，都给了戚一斐与戚一依，那么，哪怕全世界都恨着他都没有关系，只要龙凤胎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就足够了。</p>
闻罪在想到这点的，突然就茅塞顿开，明白了自己。</p>
他不是对他的生父突然有了什么见鬼的血浓于水，他想要的不过是由己度人，他紧紧的搂着戚一斐，想要从对方的身上汲取活下去的温度。他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也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他只喜欢戚一斐，只想对戚一斐好。所以，只要戚一斐能一直对他好，就无所谓了。</p>
我会对你世界第一好。</p>
所以，你要对我世界第一好。</p>
……</p>
戚一斐哭完后，终于爽了，等排掉了脑子里进的水，他也就想清楚了一个问题：“你是故意为了安慰我，才说的那些话的吧？”</p>
“怎么讲？”闻罪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承认了，还是否认了。</p>
严格意义上讲，戚一斐其实不算特别了解天和帝，说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他对别人确实挺坏的，好比对闻罪这个嫡子；但他也很念旧，他对那些一直伺候着他的太监就特别好，好比尚膳监的张公公，明知道张公公经常偷偷用食物接济人，天和帝也没有生气过。</p>
但戚一斐已经算是比较了解闻罪的，那么讨厌天和帝的闻罪，如果真的发现了天和帝还心存着哪怕一点善意，大概也不会去费心听，费心揣摩的吧。</p>
这么一大堆的心理活动，最终被戚一斐浓缩成了一句：“一个直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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