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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窃以为青色的最为质朴。”</p>
  “扶燕姑娘是美人,皮肉都美,自然穿什么都好看。”</p>
  旁边的几个男子争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甚至有人头脑一热,开始找旁边的观者一起讨论,司净虽然一直安静坐着,但也没有被忽略掉。</p>
  “公子,你觉得扶燕姑娘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有个公子拉着司净询问,可他在下一刻看到司净的脸后,立时待在了原地。</p>
  司净倒是没有意识到男子的呆滞,他伸手用扇柄轻轻敲了敲男子的手背,把自己的衣服从他手里解救出来,然后整理好衣服:“扶燕姑娘国色天香,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p>
  男子还想和司净说几句话,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阵呼喝声。</p>
  伴随着丝竹声,一个穿着浅粉色衣裙的女子从高处一跃而下,仿佛蝴蝶一样翩翩落到舞台上。</p>
  她戴着半透明的丝巾,看不清下半张脸,但还是能透过隐约的轮廓和露出的眼睛还有身段确定她是个美人。</p>
  司净还没来得及多定睛查看一下扶燕的具体长相,就见她飞快地在原地旋转舞蹈了起来,衣角随着舞动飞扬起来,又轻缓地落下。</p>
  她手腕一抖,就有一条水袖蓦然飘出,明明只是轻飘飘的布料,在此刻却好像有了重量一样,能够稳定地击打到半空中的大鼓上,形成了极有韵律的鼓点,和旁边其他女子弹奏的乐曲组合在一起,合成了一阙曲。</p>
  直到她最后从半空中落地,司净才把屏住的呼吸重新打通。</p>
  “真是美人。”他感慨道。</p>
  旁边的谢小公子就算是对扶燕存在先入为主的不满,可他还是没忍住眼底的惊艳情绪,倒吸了一口气:“好美的舞。”</p>
  没等他们从优美的舞蹈里缓过来,就听到扶燕站在原地,又开始唱歌。</p>
  她的歌声和舞蹈相比毫不逊色,她的声音柔妹妩媚,在最深处还藏着几分清冷和无情,但尾音又像小钩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勾住了听者的心思,让他们沉迷其中,想要继续听下去,永远听下去。</p>
  等到最后的话音刚落,观众就像是疯了一样,往台上疯狂地扔了一大堆的银钱钞票,还有人哭着乞求扶燕姑娘看自己一眼,甚至有前排的观众挣扎着要爬上台子,想要去摸扶燕的鞋子。</p>
  这疯狂的场景把司净和谢小公子都吓了一大跳。</p>
  “也就是一般般而已,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执着,我看很多人也不是特别有钱的样子,却非要花钱去高价买前面的位置。”谢小公子有些疑惑地表达自己的想法。</p>
  司净摇了摇头,给他解释:“扶燕姑娘的确是天仙一般的存在,而且你不懂他们的心理,他们可能生活中极不如意,只有扶燕姑娘能成为他们的精神寄托……反正他们的想法总是看不懂的。”</p>
  往常花魁表演完,连谢幕都不需要,就要直接下场。</p>
  但这次,扶燕姑娘在要下场的前一刻,被一个小厮叫住,小厮和她说了几句话,扶燕站在了原地。</p>
  过了没多久,老鸨就捏着碎步到了台上。</p>
  老鸨环视了一下台下的疯狂场景,觉得还算是满意,于是拉着扶燕姑娘去了台后,要和她小声说几句话。</p>
  听着身边男子们的窃窃私语,发现扶燕没有以飞天姿势退场,而是留在了原地,司净皱了皱眉。</p>
  突然和往常不一样,可能是有事情要发生了。</p>
  不止这些男子这么觉得,司净也是这么想的。</p>
  就在他跟着他们一起猜测缘由的时候,司净忽然想到了今天老鸨对自己的谄媚态度,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p>
  他心头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p>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还算是准确,因为老鸨和扶燕说的的确就是他。</p>
  不过老鸨不敢直接和扶燕说这件事,就含糊地做出要求:“扶燕啊,我们台下今天来了个大人物,你一会儿找到,记得招待一下。”</p>
  “大人物?”扶燕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妈妈,是什么大人物?”</p>
  可是老鸨却慌乱摆了摆手:“不行不行,我不敢乱说,听说人家出门的时候,到处都是暗卫,我怕被听到我要你接近他的事情……这样吧,一会儿我就说要请一个客人到你房里聊天,你随意选一个。”</p>
  说到这,老鸨小心地看了看半空,想到曾经听说过的“王爷身边跟着几十个暗卫,一旦发现有人想要算计王爷,就会手起刀落”的传闻,身子都抖了一下,心想着自己让扶燕随意选一个,应该不会让暗卫们生气了吧?</p>
  “扶燕,你在台下看眼缘选一个,如果能选到大人物,就是有缘,要没选到,就是没缘分,我也不想着别的了。”老鸨紧紧握住扶燕的手,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乞求。</p>
  扶燕在楼里自小就被老鸨抚养长大,老鸨对她极好,因此扶燕此时也不好拂了老鸨的要求。</p>
  她纠结了许久,才勉强点了点头:“行。”</p>
  老鸨长出了一口气,急忙拉着扶燕到前台,宣布了今天的好事情:“扶燕姑娘将从台下选择一个她喜欢的男子,一起聊天谈心。”</p>
  听到这句话,台下的男子都像是疯了一样,一个个尖叫着要扶燕姑娘选择自己,甚至还有嚎叫着说自己身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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