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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不是尘里出来后,白梵路原本想将镜子放在酒老仙身边就走的,但想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叫醒他亲手还给本人,顺便也有件事想向他请教。</p>
  “前辈,镜子里的镜像,是按被创造出的时间来排列的吗?”</p>
  “是啊,怎么了?”</p>
  “那……第一个镜像是谁创造的?”</p>
  云湛看了白梵路一眼,也等着酒老仙的回答。</p>
  那老头儿挠挠头顶白发,“第一个啊?啧,这可难倒老人家了……”</p>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像是灵机一动,“若要猜的话,谁造了这镜子,定会拿来自己先试一试的吧?”</p>
  谁造了不是尘?</p>
  白梵路敛眉,“前辈是指……创世神?”</p>
  酒老仙轻抚胡须,“感觉嘛应当是这样。”</p>
  所以莫九黎,极有可能是创世神的镜像?</p>
  白梵路见酒老仙那老神在在摇头晃脑的模样,心中忽而一动,“敢问前辈究竟是哪路高人?”</p>
  “我?高人可不敢当,天地一老朽而已罢。”酒老仙朗笑,却声扬如洪钟大吕。</p>
  白梵路又问,“那您是否认识当年的纯清之神昭诃帝君和魔神莫九黎?”</p>
  酒老仙摇摇头,“不识。”</p>
  末了又添一句,“你识得不就行了?”</p>
  白梵路觉得酒老仙那看似浑浊的眼中,分明泛着莫名光亮,他必定不是普通人!</p>
  这酒老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给他种十分异样的熟悉感?</p>
  可看酒老仙那猴精的样子,就不会替他解惑。</p>
  离开铸器炉后,白梵路问云湛,“你不是记得你们之前的事吗?你不知道莫九黎的真实身份是镜像?”</p>
  “……师兄何故这么问?那也是你啊。”</p>
  云湛皱眉,听出白梵路话意不对,从在镜子里找回关于小六的记忆,他就不对劲了,更别提那一声“阿黎”后,白梵路整张脸就臭得不行。</p>
  “那不是我。”白梵路停下来看向云湛。</p>
  已经准备充分,他能够坦然正视他,“你既想起小六的事,就该知道了,我并不是你的师兄,更别提那莫九黎了。”</p>
  “你……”云湛张口,后面有些话却没法承认。</p>
  白梵路看着云湛那神情复杂的样子,心一点点下沉。</p>
  他现在也懂得了,为什么在棋局中凌青子会提到小六,因为他进来看见了,知道他和云湛有过这么一段。</p>
  或许镜像让人恢复的,只是本身存在于脑子里那些记忆,所以凌青子虽然知道有个小六,却不知自己和云湛在山洞里那些对话,因此没发觉自己不是原主。</p>
  又或者已经发觉了,对他而言也无区别,只要这具躯壳能让路灵珏复活便可以了。</p>
  白梵路现在已不愿再深究这些,他只想尽快找到这所有事件的真正罪魁祸首,那个青衣人,将反派都消灭了,自己好尽快回到现实世界。</p>
  “走吧,这些事先往后放,”白梵路道,“你我现在还是一起行动,我们去找那怪物,或许能引出幕后人。”</p>
  “师兄!”云湛一把拉住白梵路。</p>
  白梵路回头看他,淡淡一笑,“云湛。”</p>
  云湛定定盯了他两秒,松开手,“好,我听你的,大局为重。”</p>
  “但你也得答应我,在我没亲口对你说是或否之前,不要对我们的关系有任何怀疑,也不准胡思乱想。”</p>
  “……好。”白梵路本也不打算想。</p>
  “一言为定。”云湛伸出手。</p>
  白梵路轻舒口气,击掌道,“一言为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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