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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的人不是。</p>
  贺辞东是典型。</p>
  新的招商酒会上,贺辞东西装革履地和几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握手交谈着。</p>
  不远处非得来凑热闹的姜川和卫临舟坐在小圆桌旁。</p>
  姜川一直偷偷打量贺辞东,然后转头对着卫临舟道:“你说老贺咋想的?我怎么发现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他。”</p>
  “那是你头脑简单。”卫临舟白了他一眼。</p>
  姜川没好气:“你聪明那你来说啊,这岑景走了也好几个月了吧,你说说老贺这状态到底算不算没事?”</p>
  “什么样的状态算没事?什么样的状态又算有事?”</p>
  “我这不问你呢吗,跟我打什么太极。”</p>
  卫临舟放下手里的红酒杯,也往贺辞东那边看了一眼。</p>
  “他有事。”卫临舟叹说。</p>
  “啊?”姜川懵了,“这不挺好吗,从后来又找私人救援队打捞一个月,查过東城所有大小医院的登记资料后,他一次可都没主动提起过岑景的名儿。公司照常开,聚会从不缺席,除了我发现他重新开始抽烟这点之外,和没结婚之前没有任何变化。”</p>
  卫临舟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吐槽:“要不说你想事情不动脑子。”</p>
  “说话就说话,别人身攻击啊。”</p>
  卫临舟抬抬下巴,“你看左边,看见那边上那穿灰棕色西装的男人没。”</p>
  姜川跟着看过去,点头:“看见了,怎么?”</p>
  “那是西欧市场的中方代表,“时渡”今年的重点合作对象。半个月前他们那边不知道探听到点什么,自作主张给老贺送了人。”</p>
  姜川波澜不惊。</p>
  这种事每年都有,没什么好稀奇的。</p>
  卫临舟看了他一眼,接了句:“据说长得,跟岑景起码有六分像。”</p>
  姜川这才惊讶地啊了声。</p>
  “结果呢?”他问。</p>
  卫临舟:“结果就是那人当天晚上就飞韩国了,第二次整容,老贺放话说再让他见一次,就把人丢河里喂鱼。当然,生意也黄了,你没看见那边那男人一晚上点头哈腰,就想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合作。”</p>
  姜川骂了那人句傻逼。</p>
  卫临舟:“所以,你看,老贺现在有些点碰不得。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岑景当时生意上接触的所有人脉他全部都接手了,原样维持着。公寓的房子他买了,但是原封不动,就连他那个叫刘冲的朋友老婆怀孕,老贺都直接给安排到三甲中心医院做的检查。”</p>
  “这……”姜川迟疑,“这没什么吧,老贺过不去,总得做点什么。”</p>
  卫临舟摇头:“他不是过不去,他就没想过去。老贺把自己留在那儿了。”</p>
  姜川一脸懵逼:“哪儿?”</p>
  “岑景消失那儿,他大概是跟着那个人葬在海底了。”</p>
  姜川也后知后觉品出点不是滋味来。</p>
  “岑景影响真有那么大?”他问。</p>
  卫临舟看向贺辞东:“我总感觉有些事,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道,外人评价不了。总之,老贺将来不管事业多成功,在感情这块,估计也就这样了。”</p>
  “卧槽,别吧,你这话听着也太诅咒人了,是不是兄弟啊。”</p>
  卫临舟当场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p>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我问你你跟于茜到底怎么回事?她年节去的国外,这都快半年了,真要长年定居?”</p>
  提起这个姜川一脸烦躁。</p>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p>
  卫临舟无语:“你之前不是还想跟她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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