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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终于半跪下来,两个小孩的手半握在一起,花瓣在他们的掌心中央轻然落下,很柔软的触感。
  颜湘怔愣地抬起头,看清了哥哥的长相——!
  霎那间,颜湘睁开眼睛,震惊地说了一句,“蒋先生?”
  颜湘坐了起来,还在不断地喘气,脑海里忘不掉的是刚刚梦里的最后一刻,在自己的面前的对方的脸,虽然还是小孩子,但是那完全就是蒋先生的小时候的样子。
  春天的阳光太好,眼睛的颜色在眼光下略有一些区别,除此以外,略带些冷感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温润的嘴唇,实在是忘不掉。
  颜湘摸上自己的鼻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梦里的心跳悸动声始终止不住。
  那是很少时就已经找到归处的柔软情感,像满墙的月季花一样,底端是青涩的藤蔓,可是终于有一天,会绽放出盛大璀璨的春光。
  蒋先生这时候,在他身后醒了,低声,“多多?”
  颜湘回头看蒋先生,久久地盯着他的五官,始终移不开视线,悸动仍在继续。
  蒋先生坐起来,用手臂揽住他,伸手抹开他的眼泪,语气温和,“哭了?”
  颜湘不说话,依旧直直地看着蒋先生的脸。
  是蒋先生吗?是他吗?一定是吧,不然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像,而且这么巧,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出现在他身边陪着他,对他也很好。
  “身体不舒服?”
  颜湘摇头。
  “做噩梦了?”
  颜湘摇头。
  蒋荣生的手指紧了紧,眼睛微微眯着,语气低沉了一些,“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每说一个字,圈着颜湘的手臂力度就越沉,像牢牢禁锢的铁链一样。
  语气却很平静,墨蓝色的眼睛,一直盯着颜湘流下的眼泪。
  第65章
  过了一会以后,颜湘才慢慢地平静下来,摇了摇头,揉着眼睛说,“没有不舒服。”
  “那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蒋荣生笑了笑,低头打量着颜湘的眉眼,语气很随意,“想起了多少?”
  “大概,一点点,是小时候的事情。”
  颜湘伸出掌心,摊开,低头看,想象掌心着上面放了柔软的月季花花瓣,片刻后,他犹豫了一下,把掌心放心了蒋先生的手里。
  蒋先生的手很大,骨节偏硬,青筋在雪白的皮肤上尤其明显,显得性感而有力。
  然后那双手像梦里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牵住自己的手。
  颜湘的心微微动了动。
  颜湘抬起头,因为哭过,眼睛湿漉漉的,圆眼睛有些无措地望着蒋荣生,讷讷地,“蒋先生,你的蓝眼睛…你从什么时候从俄罗斯回来的?是不是十几岁…?你确定吗?”
  如果是的话,那梦里的那个人就不是蒋先生了。
  他肯定有更重要的人要去找。
  尽管面前的蒋先生有着那么相似的脸。
  蒋荣生的神色凝了一瞬间,深沉的墨蓝色凝了凝,直觉这个回答需要无比谨慎。
  片刻过后,蒋荣生眉眼微动,说:“十几岁回的蒋家。更早的时候已经回国了,住在别的地方。”
  颜湘追问:“哪儿?”
  蒋荣生微笑着说,“在你家附近。你忘了?还是刚刚梦见了?”
  “!!!”
  颜湘瞪大了眼睛。他的眼头线条非常细致,眼尾的又成一条线微微往上翘,只有之间的弧度无比圆润。
  这时候的双眼看起来像看到了小鱼干蛋糕的小猫眼睛,瞳孔成一种震惊,又茫然的形状,带着眼泪,亮晶晶地盯着蒋先生。
  “是你……真是你!我们,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我刚刚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了。”
  颜湘有点语无伦次了,失忆的茫然感逐渐消失,过去,现在和未来正在逐渐连接。
  颜湘有点紧张地扣着床铺的边缘,试图再努力一点回忆刚才的梦。梦总是非常容易被遗忘掉。
  蒋荣生依旧非常平静,平静到甚至有点诡异,“是么?想起什么了?我们在一起去做了什么?”
  颜湘问:“你不高兴吗?我想起来了!”
  蒋荣生的嘴角勾出一点很清淡的弧度,墨蓝色的眼睛很沉,看不到一点笑意,他却依然在说,“高兴。”
  颜湘已经习惯蒋荣生永远总是很淡定的样子了,他握着蒋荣生的手,心脏砰砰跳,“我梦见了小时候,刚刚吃完早餐,我就去找你玩,是春天,我们一起去树荫下抓铁锹虫,吃西瓜,你像现在这样一直拉着我的手!”
  蒋荣生没什么表情,“还有呢?”
  颜湘慢慢地说着,“我想想……后来我们路过了一大片月季花墙,地上落了一些花瓣,……”
  蒋荣生接着说,“然后捡起来了?”
  “是的是的。”颜湘很乖的点点头,问,“你也记得?是的!梦里是很美的春天,满墙都是月季花,像油画一样,刻骨铭心的美丽时刻。”
  蒋荣生摸着颜湘的头说:“我当然记得。”
  其实蒋荣生的那个这个回答,只是刹那间的直觉。
  蒋荣生记得跟颜湘的第一次见面,在美院的梧桐大道上,小孩被别人扇了一巴掌,也不懂得反抗,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蒋荣生其实很忙的,也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睥睨众生,眼高于顶,根本不会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天转身走了以后,不知怎么地,蒋荣生偏就回头往梧桐大道看了一眼。
  那个小孩还没走,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空荡荡的梧桐大道,也只有他一个学生。
  远处的摄影灯光过于强烈,耀眼的炽白色落进了梧桐大道里,影子拽得长长地,也照亮了他的五官。
  一双圆眼睛微微垂着,鼻子秀气,嘴唇温润,怀里抱着几本画册。
  穿得也很随便,一件乱糟糟的t恤,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看起来是那种完全不会照顾自己的画画白痴。
  他一个人立在原地,脚边飘着几朵玫瑰花花瓣。于是那个小孩站了一会,就蹲下腰去捡。
  动作轻轻地,腰肢柔软,很温柔,满脸珍惜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睛颜色在几乎刺眼的摄影机灯光下看,变得如同鎏金一般纯粹,眼睫毛垂下,扑闪一秒钟,眨了眨,浅浅的瞳孔颜色若隐若现。
  小孩把玫瑰花花瓣捡了起来,放进了画册里,又收起来夹着。
  蒋荣生站在原处,笑了笑。
  很笨。
  花瓣是新鲜的,刚摘下不久,花瓣根|部细细的脉络里全然是饱|满的汁|水,用画册一夹,黏|糊糊的液|体就会流出来,把整个本子弄得一团糟。
  带回房间的话,也并不好处理,花的味道会在夏天的晚风里染得到处都是,那股过于眩晕的迷幻气味会一直笼罩在房间里面。
  一直是那股氛围,很难忘得掉。
  “蒋先生?”
  蒋荣生淡淡地收回了眼神,墨蓝色的眼神依旧寡冷,长腿继续往前迈,“没事。继续。”
  周容点头,继续他的随行报告。
  随着那个盛夏的夜晚逐渐褪去,记忆渐渐地在脑海里淡忘。玫瑰花瓣的气味也一样,一点一点地在夏天的风里消散。
  或许就连蒋荣生本人也没有意识到。
  当时的目光曾停留了那么几秒钟,竟那么深刻,那么沉久。
  久到就连周容也忍不住出声提示,久到,当时那股恍惚的季风已经南北移动,再偏转,几个来回,这么久了,却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回想起当时捡起花瓣的那一瞬间的刹动。
  “……我当然记得,”
  蒋荣生低垂下眉眼,面部线条深邃立体,靛蓝色的眼眼眸又深又沉,眼中的情绪晦涩不明,直直地凝视着颜湘,
  “怎么会忘记呢,当时…我也在。”
  “你怎么只告诉我我们结过婚的事情啊,都没说我们小时候是好朋友,”颜湘有点不好意思地,“如果你早点告诉我,那我就不会不相信你了!我们小时候那么要好,长大了一直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蒋荣生的额角跳了一下,掐着颜湘的脸颊拧了拧,动作有点大了,松开的时候脸上留了点红红的印子。
  颜湘感觉很痛,他以为蒋先生这是在开玩笑。
  可是蒋荣生恨得差点想掐死他。
  蒋荣生的面上依旧无比平静,声音有些低沉,很认真地说,“人总会变的。小时候要好,长大了也会变,没必要一直记着小时候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的。”颜湘摇摇头,“那个春天,你把花瓣放到我的手心里的时候,我的心在跳,我的意思是,刚刚做梦的时候,好像回到了当时心跳的节奏,醒来也记得,很难忘记的,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独特的心跳,怎么会忘记呢?”
  颜湘也很认真,圆圆的眼睛瞪着蒋荣生,“一定不会忘记的,你也是这样吗?就在一霎那,一瞬间,就能想起一些画面,像刻进了我的魂魄一样——给灵魂打下烙印。”
  蒋荣生怎么会不懂。
  一霎那,一瞬间,就能想起一些画面,像刻进了灵魂一样,给予深刻的烙印。
  只是蒋荣生想的是某个人。
  而某个人想的却不是他。
  蒋荣生的额角越来越疼,他忍不住揉了揉鼻梁,心里有一股渐生一股暴戾的脾气。
  然而他不能发火,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大脑依旧在运转着,试图嵌进那个故事里,颜湘的梦里。
  他正在逐渐抹杀掉那个陈年腐烂的故事,一点一点地成为替代那个人的存在。
  颜湘的表情总是很好猜,心思也很简单。
  而蒋荣生是玩心眼的国王,要骗颜湘,简直易如反掌。
  难的是必须带着疼痛去做这件事。
  一边反复不甘着嫉妒着,一边去套颜湘的话,被迫了解他们两个幸福的故事。
  作为无能为力的旁观者,只能平静地听完,然后再上台,撕扯,扭曲,杀掉原来的人,自己再穿上他的衣服,戴上他的面具,耐心地修补,融合,直到成为一个新的完美的记忆。
  也许许多人小时候都听过灰姑娘的童话故事,其中有一个桥段却无比残忍。
  被遗忘的水晶鞋在全国寻找属于它的主人,当王子殿下的仆从找到辛德瑞拉家的时候,两个姐姐比灰姑娘更早出场试鞋子,但是他们的脚都太大了,这不是属于她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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