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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周朔并没有在看他,他只是有点不大痛快的瞧着顾清渠,开口说道:“清渠哥哥,你骂我呢?”
  顾清渠:“……”
  玄学这么灵?
  男人恐到嘴的鸭子要飞,非要跟周朔叫板,“兄弟,先来后到啊。”
  周朔冷笑,“你跟我讲先来后到?”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周朔的气场实在太强,直观上的身高差距是一方面,他努力克制的怒火又是另一方面。
  正要打起来绝对捞不到半点好处。
  没必要。
  “你们俩是一对?”男人尴尬一笑,他给自己找台阶,“我只想请他喝个酒而已,你用不着这样。”
  周朔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手中酒杯看,不知想了什么。顾清渠要把人打发走,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眼见周朔轻而易举地抢了酒杯,他丝毫不带犹豫,一口闷了烈酒。
  顾清渠惊魂不定:“周朔!”
  周朔得意洋洋地对顾清渠扬起嘴角,讨好又欠收拾地说:“清渠,我喝光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明天下午6点准时发送,大家且看且珍惜qaq如果被锁,那就要等到星期一了。
  第61章 仪式
  原本想占便宜的男人灰溜溜地跑了,他的春秋大梦忽然落到了周朔的头上。
  但今晚的周朔是死是活,得看顾清渠的心肠。
  顾清渠没功夫想那么多,他乱了自己呼吸的频率,上下其手摸了周朔一通,生怕这毒药让他缺胳膊少腿。
  不摸还好,周朔一触碰顾清渠的体温,差点原地爆炸。
  药是好药,烈性春药,一触即发。
  周朔觉得热,不是普通的身体发烫,是火山的岩浆顺着喉咙烧穿了五脏六腑,烧得神志即将灰飞烟灭。
  他看顾清渠不是顾清渠,是心魔下无边无尽的诱惑。
  周朔站不住,他扶着沙发想坐下,可又坐立难安。
  顾清渠靠得近,他捧着周朔脸的查看情况,“周朔!你没事吧?你说话!”
  现在还能说什么?周朔恨不得一口把顾清渠吞了干净。
  “清渠哥哥,我……”周朔断断续续,“我难受……”
  顾清渠永远八风不动地淡定在悬崖边摇摇欲坠,“难受……怎么办?”
  周朔的视野范围爆发剧烈的光,下一瞬间光斑如泡沫粉碎,周朔伸手却无法触碰,他遗憾又难过,只能在烈火只煎熬,熬得生出了幻觉,于是口干舌燥之际,一汪清泉突然涌入,干净得像春天的风,给了他短暂解脱。
  顾清渠抱住周朔,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
  周朔想要推开他,却舍不得,他一咬牙,把后路盘算好了,于是以退为进。
  “清渠,酒我喝了,酒里有药,春药。你……你可以走,我自己想想办法,能解决。”
  顾清渠身体一僵,他问:“你怎么解决?”
  “不知道,”周朔混乱的理智下还能想出解决办法,“去医院能解决吗?”
  顾清渠捏着周朔的手臂,指甲透过衣服差点掐进皮肉里,他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印,开口说我不知道。
  周朔的表情极为痛苦,像是在十八层地狱下的油锅里炸。有可怜不装就是正宗二百五,周朔完全不会在顾清渠的面前掩饰,开口便是压抑不住的声音。
  “清渠,你要走吗?”周朔问。
  顾清渠不在油锅里,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光着脚在刀山火海里走,确实没想到这一天能来的这么快。
  措不及防。
  “清渠,你对我有求必应是为了哄我好让爷爷开心,咱俩心知肚明这一点,所以我得寸进尺了。之前你对我的那些事,都是小打小闹地逗我玩儿,你这颗心岿然不动,自认为不会少两肉,彼此都没什么损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顾清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走,我当你是默认了!”
  周朔在这个节骨眼突然真情流露,他把顾清渠捏在掌心,自己也惶恐不安。
  他是在威胁你。
  顾清渠一半冷静的理智在他脑子里摇旗呐喊,他缓缓松开了周朔的手。
  周朔心底一凉,惊悸自己赌输的下场。
  然而下一秒,他却被顾清渠紧紧拥抱。
  耳垂温热,是顾清渠的亲吻,周朔听见一个声音在温柔的说话——
  “走,我们回家。”
  顾清渠大脑里另一半狂热情感的冲动把理智一脚踩得粉碎。
  去他妈的吧!
  回家的路不长,出门就有车,顾清渠把周朔塞进车里,直接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周朔一直低着脑袋埋在顾清渠胸前,偶尔出个声音,他像个病人。
  司机热心肠,十分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不用送医院吗?”
  “不用,发烧了,”顾清渠答:“回家喂点退烧药就好,师傅,麻烦您快快点。”
  司机听闻此言,油门一踩,把出租车开出了赛车的架势,差点没把欲火中烧的周朔颠吐了。
  顾清渠试图安抚周朔,他扶着周朔上楼,嘴里好话哄着。
  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排除艰难万险,走到了五楼楼梯口,此时的周朔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周朔拦腰抱起顾清渠,微微仰头舔咬顾清渠的下颚。顾清渠双脚无法沾地,两手扶着周朔的肩保持平衡。他让周朔咬,让周朔亲,从下颚到喉结,止不住的颤栗。
  可是不在房间里,他没有安全感,始终不敢发出声音。
  “周、周朔,先进去,进房间!”
  周朔也不知晕没晕,居然还能很理智地问一句:“你钥匙呢?放哪儿了?”
  “我……裤、裤兜里。”
  周朔上手就摸,摸痛快了才找到钥匙。他单手抱顾清渠,另一手开门,进屋后反手把人压在门板上,一气呵成。
  顾清渠终是压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周朔被顾清渠的声音刺激得神魂激荡。此刻他们无需言语交流,意识之下的动作皆是默契。
  像场美妙的旅途。
  在长久的拉扯之下,他们默契地完成了一场仪式。
  周朔的双手能完全把住顾清渠的腰,他低头亲吻顾清渠,得到了回应。
  周朔说:“清渠哥哥,怎么这么瘦,我能吃了你。”
  顾清渠说:“吃啊。”
  “吃不饱。”
  顾清渠轻笑一声:“那多吃几回。”
  这是彻底答应了,周朔能疯。
  顾清渠在周朔怀里,他们在惊涛骇浪里面却毫无惧色。
  筒子楼隔音欠佳,顾清顾不能发出太大动静,只能小声地说话。可周朔太喜欢这种样子了,能刺激着他愈发野蛮。
  周朔明显不熟悉这些,他横行无忌。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上,窗帘虚虚掩掩地被风轻轻吹动,也吹着影影绰绰的人,周遭一切都带上了清香。
  “哭什么?”周朔舔干净顾清渠眼角的泪。
  顾清渠伏在周朔肩上,微颤的指尖在他后背挠出几道红痕。他耳鬓厮磨,又轻声细语地对周朔说:“小处男,轻点儿。”
  “好,轻点儿。”
  顾清渠被折腾够了,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浑身都是软的,有种日夜颠倒的错觉。于是艰难地撑开眼皮,顾清渠被窗外的阳光迷了眼睛。
  “几点了?”顾清渠开口问,声音哑得厉害。
  他浑身又湿又黏,被周朔擦干净了,可周朔却舍不得撒手,离开一会儿又想抱。
  “七点。”
  天亮了啊——
  顾清渠太困了,困到盘在头顶的起床气也撒不出来,他任由周朔亲亲抱抱,眼皮越来越重。
  周朔听见顾清渠说话,很小的声音,没听清楚,又贴得近了一些,问:“你说什么?”
  顾清渠梦呓似的说饿,又说累,腰酸。他胡言乱语地说了一通,终于睡过去了。
  周朔倒是神清气爽了,他出门买早饭,想了想觉得不够,把中午和晚上的饭全买齐了,周末嘛,不用出门也行。
  顾清渠一觉睡到晚上,周朔消停了,安安静静看书,他虽然心里痒,但到底舍不得把人弄醒。
  他想,反正夜很长,也来日方长。
  等到夜幕黑沉,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显得温情蜜意。顾清渠醒了,醒得不算彻底,身体比大脑先有了反应。
  不疼,就是酸。
  酸进了心里,昨晚的记忆密密麻麻地卷了过来。
  顾清渠抬眼就能看见周朔,他在光里,美好且周正,前途自然一片坦荡,非得走这条路吗?
  光是想一想就难受,被扎了好几刀,眼看血流成河。
  周朔却容不得顾清渠胡思乱想,他好像后背长了眼睛,顾清渠一动,他就发现了。圣贤书被扔到了脑后,这种温情脉脉的时刻,该跟心里的人在一起。
  “清渠,”周朔坐在床沿边,“锅里给你热着粥,吃一点吗?”
  顾清渠捏着被子蒙住了脸,只留出一双眼睛,但也不敢直视周朔,他摇头,闷着声音说不吃。
  “不饿吗?”周朔轻笑,“早上还跟我说饿。”
  顾清渠眨眨眼睛,他记不起来了:“我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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