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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们采用体契工艺将契约阵图纹在主方身上。一旦血液停止对阵图供应就会立刻引爆机关石,以此来保证机关石对主方的忠诚。近些年机关石囚禁主方的事例层出不穷。通过将主人禁锢饲养,不夺取主人性命来保证血液从阵图流通,投机取巧摆脱控制。针对这一漏洞我们研发了名为“灵契”的新工艺将机关石与主方生魂绑定,这些修罗级、天级机关石正是灵契工艺第一批产物。考虑到有代人购买的情况,我们配备了多名专业机关师可上门为真正的买主植入灵契,在此之前需要一位临时契约者转移城主大人身上的灵契,暂行监管职责。不过临时契约稳定性较差,机关石有半成几率摆脱控制,这也是运输货物期间各买家不得不承担的风险。”
  因为使用了“灵契”工艺,谢子英对修罗二的惩戒直接作用在生魂上,只消念几句佛经就可以施加极致的痛苦。契约转移时青衣不知怎么考虑,最终选择将临时契约者的职责交给了乐清平。这些天清平几乎寸步不离看管修罗二,而小队一行人所在的位置是海滨城池洁洁,因为陈一陈三的伤势,他们已在这里盘桓半月,上面也批准了青衣请求逗留的奏书。
  “喂,把脸转过去。”
  摩诘罗丸用稚嫩的童音命令道。海风从两人身旁呼啸而过,这是个月色清明的夜晚,星空广袤深邃符合人类关于登月一切的幻想。
  清平转过身背对摩诘,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令摩诘起了杀心。他不止一次想杀了清平,奈何自己性命和清平绑定,只能把祸心包藏。
  修罗二将眼上的禁锢解开欣赏着景色。他自幼被囚禁在机关城中,自是从没见过大海的,这些天夜里常自行来此崖上观景,清平会跟随他,两个人都不说话,一个看东边一个看南边。
  清平支着脑袋想杂事。
  半个月前,一行人来到洁洁依旧住进了临海这家旅店。这里只剩葡霜和几位保护她的大哥。听葡霜倾诉,郦御没有透露行踪,只留下一封书信挑明两人从无干系,着令其回故土生活。葡霜不愿奉命在此苦等,只求再见郦御一面。
  郦御去了哪里?
  清平心里也要打个问号。这个答案并不难解,清平却不想在郦御身上浪费太多心神。“浪费”是很精确的形容。只和郦御接触一次,她就知道自己和他像两团线,混在一起恐会越来越糟糕。
  摩诘罗丸遗传了兽族敏锐的五感。人界有老虎这种猛兽,能通过气味分辨闯入领地的入侵者。摩诘罗丸此刻察觉到了这位不速之客。奇怪的是,这人的兽族气味套在一具人魔混血的皮囊之中几不可闻。
  没有杀气却径直朝他们行进,铁定不是来找他的,那就只能是……
  摩诘罗丸瞥了清平一眼。对方脑壳黢黑,不知何时把发带解了,一头长发吹成乱草实在丑陋。
  人走到崖下。清平心有所感朝那里看去,白色的华容缓缓入目她不觉站起身来惊异道:“你怎么来了?”
  兰香在鼻间充盈。两人的距离实际根本没法闻到这股气味,清平却早把这股香气与此人绑定,只消看见他就仿佛闻到了一般。
  丰雪夜的视线先从摩诘身上扫过才落在清平身上。眉下的痣火热异常,在长白山第一峰时,他正是随着这粒痣的指引找到了清平。越靠近就越热烫,这份温热是他寒到底的心渴望的,促使他着了魔寻到这个地方。
  他想告诉她自己没有家了。这是八天前才想起的事。
  “有事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
  清平作出为难的表情。
  摩诘罗丸根本不在意二人,盘坐着没回头。清平看见他乌黑的后脑勺还有风灌进宽大衣袍在背部吹起的一个大鼓包。
  这人人小性情也幼稚,暂时摸不清套路。清平总怕自己不看着他他就要闹个天翻地覆,尽管这人暂时没有劣迹。
  “你可以乖乖待着吗?”
  清平哄小孩儿似的对修罗二说。这也是她头一回主动提出要求。
  修罗二将这句当耳旁风岿然不动,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清平只得说,“我似乎走不开。”
  丰雪夜沉吟片刻道:“无妨,我会看着他,你和我走便好。”
  清平嗯了一声开始动作。丰雪夜和她相互利用,用一句俗语形容两人的关系,他们是“上了同一条贼船上的人”,颇为贴切。两人彼此之间有一种别扭且诡异的信任感,好似任何不可告人的都可诉说给对方,实在太奇怪了。
  步行至坡下的凉亭内,清平心道:这亭子位置是好啊,他来这儿他也来这儿!
  丰雪夜把华容取下,清平找了个石凳坐着,说道:“何事?”
  男人神色清淡,春桃似的漂亮嘴唇,线条十分妩媚诱人。清平盯着那里心想他能憋出什么来?
  “我来兑现第一件事。”
  闻言,清平神色一僵,瞬间进入了紧急状态。
  当日为了获得灵力她允诺了丰雪夜三件事,她自然不会忘。
  “好。不能损害别人,不能违背良心,必须是我力所能及之事,这三个先决条件你也记得吧。”清平似乎突然被提到谈判桌的另一端,她严肃地把自己的底线又强调了一遍,防止丰雪夜从中搞鬼。
  对方对她这种戒备无甚反应,只淡淡地嗯了一声。清平抱着双臂坐得笔直,作出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的架势。
  不知等了多久,那人仍是干站着和她大眼瞪小眼。清平疑惑地簇着眉,问他:
  “什么事呢?”
  “想和你聊聊私事。”
  清平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第一件事?”
  “是的。”
  “这似乎不值当换一件事。”清平把手夹到腋下取暖。这个动作说明她现在放下了戒心,整个人是放松的。
  “不用它们来换,你大概不会沉下心听我说。”
  “嗯……这倒也对。”
  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稳固又无情。试图从这种关系里寻求温暖是十分可笑的行为。丰雪夜判断不错,如果不用切实的利益去换,清平会相当敷衍。现在的她分得很清楚,既然用利益去构筑这段关系那他们就只有利益可谈。她根本不关心这个家伙有什么样的过去未来,她甚至会邪恶地想——死了也不关她事。
  “请说,我绝对会认真听。”
  不知道该从何讲起,那就想起什么便说什么吧。
  “我的故乡蔓延着一种被称为'苔生'的致命瘟疫。得了这种病的人被逐渐夺去性命,到死亡时会干枯得像一节腐朽的烂木,不久就会覆盖绿色的苔藓和五彩的洋花。'苔生'的传染性很强,仅仅是触碰就有可能被感染,火烧亦会激发死者体内大量的'苔生'孢子,因此死者的尸体无法被好好敛葬,只能任其曝尸与这片致命绿色融为一体。渐渐地,建筑和地表完全被有毒植被覆盖,人们只能放弃家园前往'苔生'没有蔓延到的地带。”
  “以帝都为中心辐射三千里,受帝皇荫蔽成了世界上十七个安全区之一。祖爷爷跟随祖帝建功立业,从那时起就定居在帝都世袭'荣誉家族'封号,昌荣近千年。祖宅位于帝都安全区内,'苔生'疫病也离我足够遥远。”
  “我没有远大的志向,认为自己一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好好过完短暂的一生便好。'苔生'这种世界性难题就交给那些聪慧过人、能力超凡的学者修士们去解决。平淡而平凡,能敬养父母,能善待自己,如果有幸遇见喜欢的女人有幸被她喜欢,就再组建一个小家为人类延续星火。”
  说到这里,丰雪夜缓缓看向对面的清平。月色皎洁,它从两片纱帘的缝隙间溜了进来,正巧落在清平的脸上。丰雪夜不觉得清平漂亮,他重生了太多次,人们的容貌就像一张张面谱,是艳是淡,注定不会在他擅长遗忘的生命里留下痕迹。
  此时此刻他同样如此觉得。只是他深陷在清平的表情里,看月光染上这双眉眼的忧伤在眼底积蓄一湾清泓。看她紧抿嘴角颤动颌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碰坏他平静的表面。恐怕这世上,只剩她会认真听他说话,理解他同情他,尽管她是那么不喜欢他。
  在山村小院里他就是靠自己的可悲博得她的同情,不是吗?可这一次并不是故技重施。
  “一切都不可能了。”
  母亲死后父亲没有苟活。他是两个家族唯一的幸存者,而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丰雪夜……你哭了。”
  她轻柔的声音稍显不可思议。
  男人低下头,湿润立刻出现在手背上,他翻转手把那些东西弄干净手心又脏了。
  怎么可以这样。
  “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但我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见其手臂刻板地重复着一个动作,清平忙从位子上站起来,拉住丰雪夜的手腕,“好了,干嘛都抹到衣服上?停不下来就哭干净,谁都有掉眼泪的时候。”
  有必要打断这人的节奏,否则重复会越来越糟糕。此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人如此脆弱偏执。
  “放开。”
  清平拧了拧眉,决意不放手。
  手心里冰凉的皮肉挣了挣。真想逃离,她定阻止不了他。手腕子还在她手里攥着,还不说明他在求助吗?
  清平切了一声,把那人的手夹到自己嘎吱窝里暖着。
  这年头修行之人不流行用灵力暖身体了,还一个二个穿得单薄风流。
  清平从怀里把帕子掏出来。
  “衣服弄湿了风一吹会很冷。”所以,请抹到手帕上。
  眼前是她捏着素帕的手,距离近到恨不能直接替他擦眼泪。
  丰雪夜回忆了一下,在她面前哭已经是第三次了。
  “什么第三次?”
  她不明所以地问他。
  “没什么……”
  清平无奈地看着他就着她的手和帕子擦眼泪。这样倒乖巧,比平日冷冰冰的样子顺眼。
  他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情绪失控的情况并不多。自己只是他利益互换的合作者,看见他这副真实的面貌,想来他身边已没有能为他宣泄开解的人了。
  “话说,你怎么会在魔界?”
  见他情绪稳定下来,她扯起别的话题争取把这该死的悲情氛围瓦解。另一方面,她确实好奇这点。
  那人闷声不响,细长秀气的瑞凤眼幽怨地向上瞅着她,看来情绪还没发泄完。
  这人的长相没情绪时只能看出极致的清秀,可这五官一但鲜活起来就是说不上的媚态,眉下痣绝对点睛之笔,搭配他那秀逸的眼廓纤密的睫毛,清平就老想研究他这长相,真是从不同的角度看就是不同的美感。
  认命地陪着丰雪夜给他暖手,清平的心思一会儿在修罗二身上一会儿在丰雪夜身上,最后直接神游站得她脚都麻了。这人勉强有一丁点儿良心,拽着她坐到石桌上,那真是凉屁股,她狠狠奉上一句:“我谢谢你嗷。”阴阳怪气。
  “来魔界是为了见酆都帝。”
  清平回过神来说,“哦,顺路吗?”
  “不顺。想见你所以拐过来。”
  “来都来了,你给我传些灵力,也许会用上。”
  “……??”
  这半月研读《黄舆六道》,那几页翻来覆去地看有了些心得体悟,说不准能助陈一列长脱离生命危险。
  安慰丰雪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从他身上讨些灵力帮助陈一,此乃支撑她在风中罚站的两大动力。
  “别忘了我们是合作……”
  “知道了。”男人没好气地打断她。
  暖流从左手心发散到全身,空虚的丹田渐渐充裕,直到再也吃不下一点。
  海崖上摩诘罗丸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两个人在亭子里说的话不差一句从他左耳进右耳出。他每个字都听得懂,却不理解这些话语背后隐秘的情绪。
  不明所以的废话和这呼啸的海风有什么区别?
  修罗二嫌痒地皱了皱鼻子,睡得十分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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