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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提琴没有,生日歌倒是可以满足。”乔月冲许林知使了使眼神,许·工具人·林知宠溺地摇了摇头,只能是认命地轻拍着手浅唱起“祝你生日快乐”来。
  乔月在点点烛火里看他,只觉得他的歌声低沉迷离,像是一只蚂蚁在往耳朵里钻去,窜入了脑颅中,一点点地啃食掉自己的大脑,只留一片痴然。
  温嘉嘉没有气,吹不了蜡烛,只能是用手扇风灭了烛火。
  “谢谢你们,”她真挚地说道,为了表示郑重其事,她又重复了遍:“真的谢谢你们,我已经很久没这样正经地过过生日了。”
  “爸妈总是很忙,不着家,根本顾不上我,而且自从我弟弟出生后他们更是没有心思理我。”温嘉嘉露出一丝苦涩的笑,然后振作精神地低头在自己面前的蛋糕深吸一口气。
  “真好吃。”她的眼里闪着亮光。
  乔月只以为温嘉嘉家境优渥,肯定是富养女,受尽宠爱,却没想到背后竟也有难以言说的苦闷。原来平日里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不过是纸糊的伪装。
  “爸爸,你看,那个小姐姐长得很像姐姐。”隔了两三桌的不远处一个孩童大声地嚷道,不禁吸引了在场用餐人员的目光。
  小孩不过五六岁,穿着熨帖的衬衫加小马甲,戴了个黑色领结,如同瓷娃娃般可爱漂亮。他嘟着嘴指着温嘉嘉的方向:“真的很像!”
  坐在旁边的父母尴尬地冲周围说了声抱歉。男人皱着眉头朝温嘉嘉匆匆扫了一眼,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小手,虽然是教导,但语气却满是宠爱:“哪里像了,小孩子公共场合要保持安静,知道吗?”
  女人压根没回头,只是压低着声音在跟小孩说话。
  从温嘉嘉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那女人小半张脸,但看那弧度,想必是笑得眉眼弯弯,嘴角上扬。
  乔月望着温嘉嘉,发现她原来就纸糊的一张脸显得更加白了。她咬着嘴唇,肩膀微微颤抖着推开面前的蛋糕。
  “吃饱了,我们走吧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乔月和许林知眼观鼻鼻观心,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从了她。
  三人都不说话,许林知默默地驱车返程。温嘉嘉降下车窗,夜风呼啦啦地灌了进来。她伸出右手,像是要捞住一缕风。
  或许是风吹走了郁闷,下车后温嘉嘉脸色好了不少。
  “我一直以为,我死后没有成功投胎是因为在这世上还有人在惦记着我。”她开口了:“这份思念太过执着,以至于把我牵绊住了。”
  “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声音里开始带着点哽咽。
  “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在外面有说有笑,谁又能看得出他们的大女儿不过才死了半年而已呢。”温嘉嘉自嘲道:“我并不是想要他们如何沉溺于悲伤不可自拔,如何痛不欲生以至于以后的生活都无法继续,我只是想要他们在这么特殊的日子里,能够想起我,哪怕一点也好。”
  可是现实却是他们甚至不屑在这个“像温嘉嘉”之人的身上多看一眼,仿佛她一点儿也不重要,仿佛她不曾存在过。
  温嘉嘉说着说着嚎啕大哭了起来,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哭出来一样用力,以至于哭到后来仿佛有些虚脱般双手抱腿蹲在地上。
  乔月看得心疼,蹲下来抱住了她,像是抱住了一个易碎的瓷瓶。
  “乔姐姐,我要走了。”哭到后半段,温嘉嘉啜泣着抬起一张泪脸说道。
  “你走去哪里?”许林知问道,只有乔月知道她说的“走”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开了,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温嘉嘉抬手擦了擦泪,又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执着没有希望的这一生,不如放下去往下一世。”
  “你想开了就好。”乔月帮她额前的发丝顺好,看来温嘉嘉久久不能投胎便是心中还残存着一点点奢望。如今奢望破碎,苟延残喘的蜡烛也该灭了。
  乔月能感觉到怀中的温嘉嘉越来越轻,她正从纸扎里渐渐抽身而出,缓缓上升,地上的纸扎慢慢地显露出原本呆滞的神情。
  “我把我的一点愿力给你。”她已经虚渺得像一个淡淡的影子:“就当是谢谢你今天陪我过生日。”
  “许呆子,你可要好好对我们乔大师。”温嘉嘉又冲许林知嘱咐:“不然小心我投胎为男儿身来跟你抢人。”
  乔月和许林知两人听了莞尔,温嘉嘉也笑着挥了挥手,消失不见了。
  一团绰约的光芒钻入了乔月的体内。
  乔月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温暖、通透且无暇的愿力,怔怔地望着空无一物的半空,眼眶有些温热。
  许林知在身后抱住了她:“至少我们给她过了个生日。”
  ******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高玉正要关门,一张有力的手掌却搭在门框上拦住了。
  “我不捉药。”门外的男人说道:“我找人。”
  躺在屋里躺椅上的忠叔听了,踱着步子走了出来,一看来人,乐了:“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怎么把你给吹来了?”
  忠叔冲着高玉摆了摆手,示意无碍,让他先进屋里休息去。
  “忠叔,好久不见。”丁连川露出个讨好的笑。他另一只手扬了扬手中的白酒瓶子:“我买了你爱好的酒。”
  “哼。”忠叔一转手,背着手向屋里走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忠叔你这说的什么话,”丁连川如入自己家门,轻车熟路地拿出两个杯子来:“你这没什么好盗的,更没什么好奸的。”
  忠叔:……
  “新伙计?”丁连川冲着走近里屋暗间的高玉努了努嘴,他看他脚步虚浮,分明不是活人。
  忠叔呷了一口美酒,发出一声“滋啊”的赞叹点了点头:“乔月那丫头介绍来的,说是暂时让我收留几天。”
  “不说这事,你先说说你小子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丁连川的眼睛在灯下眨了眨:“忠叔,你知道‘天魔’吗?”
  暗间里的高玉听着隐约飘进来的谈话,陷入了沉思。
  第70章 、结发
  “乔大师,今天温妹妹怎么没在?”
  说话的是城中的阔太太刘洁蓉,因为老公出轨的事情已经来了三四次了,算是归宁堂的熟客。
  “她呀,找到新归宿了。”乔月说道。
  刘太太恍然大悟:“那么快就找到好人家了?可惜了,虽然温嘉嘉性子有些跳脱,但人还是不错的,我本来还想给她介绍介绍呢。”
  乔月听了心里偷乐,这个刘太太也是个妙人,自己已经明确拒绝无法解决她老公出轨的问题,但她还是隔三差五地来说些有的没的。
  乔月望着刘太太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哪有半点为情所愁的痕迹?来归宁堂指不定只是为了打发时间,逗个乐子罢了。
  “咦,乔大师……”
  乔月觉得危险!
  果然——
  刘太太说道:“你有男朋友了吗?”
  乔月顿时觉得头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有,但好像她与许林知两人并没有正式明确关系。许林知没说,她也没问,内心还隐约保持着六百年前残留下来的一点矜持。说没有,但过去两人所经历的又算是什么呢?拥抱,相知,亲吻,难道这些都不是两人关系的印戳?
  乔月还在思忖该怎么回答,便觉得屋内的光线暗了暗。
  歪头一看,门框里镶了一个高瘦的人,正是那许林知。
  乔月还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刘太太先开了口:“这不是林知吗?上次在拍卖会见到的时候我都不敢认了,跟小时候变化太大了。”
  许林知轻车熟路地站在乔月身边,装乖巧地喊了声“刘阿姨”。
  得了,豪门是个圈,看来大家都彼此认识,乔月也省去了介绍的力气。
  “你怎么也跑这来了?”刘太太好奇:“你来找乔大师算什么?”
  许林知没说话,刘太太何许人也,情场里摸爬滚打数十年,一双眼睛毒得很,见乔月与许林知两人的眼神和表情,当下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怪不得呢,乔大师。”刘太太面上露出玩味的神色:“刚才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她拎起提包站了起来:“得了,我还是不在这里碍事了。”刘太太冲乔月眨了眨眼,凑上跟前小声说道:“眼光不错。”
  乔月忍不住笑了出来的同时耳朵红了。
  “刘太太刚才问你什么问题了?”送走贵客后许林知胡乱地摆弄着一旁的纸提琴。
  “秘密。”乔月卖了个关子。
  “你怎么来了?今天公司那么清闲?”
  “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许林知说这话的时候还在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纸扎玩具,仿佛说的漫不经心。
  他这样一说,乔月顿时没了声,背过身去收拾角落一旁的几个半成品纸扎。好一会儿才闷声反驳:“我看你是来监视我了。”
  “自从我知道天魔的下落后的这两三天你天天往我这跑,你是怕我哪天跑去找天魔就不见了?”
  乔月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调侃,但心里却夹杂着欢喜,然而说完也没听身后那人回答。于是她将半成品纸扎摞在墙角,拍拍手转身。
  许林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身后,手里捧着个黑色的锦盒。
  乔月心若擂鼓。
  许林知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条项链。细幼的银链上坠了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方形匣子。匣子上有绿枝花纹缠绕,攀至正面便是一粒红宝石镶成的花朵。
  “这是那天逛街的时候看见的,觉得好看便想买来送你。”
  怪不得和温嘉嘉逛街时逛到一半便不见他人影。
  许林知取下项链,乔月垂下光洁的脖颈,如同天鹅迎向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璀璨别致的小方匣子贴在胸前,给肌肤带来一点点清凉。乔月用手把玩着,发现匣子上花与枝的接连部分有一个十分细小的凸起,使劲一揿,匣子便开了,竟是一个中空的吊坠。
  里面有两根头发纠缠,细致地卷成一团发结。
  “这是我们两人的头发。”许林知耳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泛起了一点红,像是两粒熟透了的樱桃。
  乔月突然又想起方才刘太太的问题,自己前十分钟还在纠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当许林知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只觉得一颗躁乱的心霎时便熨贴起来。
  她本以为许林知不会轻易走出承诺的这一步,但没想到转头他便带着古时候的浪漫站在了面前。
  如此别扭、内敛却又真诚、热烈的人。
  乔月用手来回摩挲着那一枚小小的方匣子,再放下时,胸前的皮肤便感应到一丝丝温热。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丁连川在门口见乔月两人挨着说小话,便打趣道。
  许林知扭头,喊了声:“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丁连川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视线在乔月和许林知两人脸上来回扫了扫,狐疑道:“这话我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劲啊?”
  他跟只狐狸似地眯起眼睛,翘着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露出狡黠的笑来:“你们两个??”
  “无事不登三宝殿,”乔月打断他:“今天你难得来我这。”
  “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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