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伸手向下摸索。越过知觉平面之后，仿佛摸到了两截强行连在身体上的枯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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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能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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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之外的房门里不知为何爆发出一阵大笑，经久不息。许辰川觉得冷，迷糊地蜷紧了些，像一只被逼入了绝境的戒备的动物，竭力维持着镇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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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为我着想，及时甩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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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被自己逗得干笑了两声，打起精神说：“我明白了。谢谢你特意来跟我解释。以后网上遇见，我就，还是敬你一声大神吧。放心，我命很硬的，经得起打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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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张了张口，竟然失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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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了，他从许辰川的语声中听出对方做好了准备。这通电话一断，从此再也没有交集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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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踌躇了一下，又小声补充道：“不过人生无常，谁也说不准。万一以后我发生了点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伪科学不好，很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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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像溺水般深深吸气，心脏揪得发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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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恨你，白祁，虽然我现在还很生气，但我一点也不想你死掉。不过是分手而已。”许辰川努力撸直舌头认真地做保证，尽管自己口中说出的分手两字听起来残忍而陌生，“我会活得很好，你也不要死……想想你弟弟和katie，你要为他们活下去呀。”</p>
</p>
他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开解自杀者的模式，听着十分滑稽。白祁想笑，嘴角还没扬起，眼眶就有些发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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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扯了几句，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在说胡话，顿了顿说：“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那就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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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川……”</p>
</p>
“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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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川……辰川！”白祁大声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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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的手指停在了挂断键上，迟疑了几秒，皱眉道：“你还要什么？”</p>
</p>
——是啊，你还要什么？白祁问自己。</p>
</p>
“我想……我只是想把早就应该让你知道的事告诉你，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因为你有权知道。我想把选择权交给你，等你下判决书。”</p>
</p>
白祁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过了许久，才艰难地说下去。</p>
</p>
“但在内心深处，我希望你即使听完也不会走。”</p>
</p>
像贝类羞耻的内核，被强行翻开曝晒在阳光下，丑陋、柔嫩、不堪一触。</p>
</p>
“我希望你即使认清了我，还会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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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血肉赤裸裸地摊开在对方面前，只需一个字就能将它烧成飞灰，永世不得超生。</p>
</p>
甚至连此刻持续的沉默都灼伤着它，嘲弄它蜷缩的卑微与蠕动的荒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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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似乎花了一点时间消化这意思，然后他“哈”地笑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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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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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能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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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之外的房门里不知为何爆发出一阵大笑，经久不息。许辰川觉得冷，迷糊地蜷紧了些，像一只被逼入了绝境的戒备的动物，竭力维持着镇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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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为我着想，及时甩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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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被自己逗得干笑了两声，打起精神说：“我明白了。谢谢你特意来跟我解释。以后网上遇见，我就，还是敬你一声大神吧。放心，我命很硬的，经得起打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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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张了张口，竟然失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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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了，他从许辰川的语声中听出对方做好了准备。这通电话一断，从此再也没有交集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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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踌躇了一下，又小声补充道：“不过人生无常，谁也说不准。万一以后我发生了点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伪科学不好，很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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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像溺水般深深吸气，心脏揪得发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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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恨你，白祁，虽然我现在还很生气，但我一点也不想你死掉。不过是分手而已。”许辰川努力撸直舌头认真地做保证，尽管自己口中说出的分手两字听起来残忍而陌生，“我会活得很好，你也不要死……想想你弟弟和katie，你要为他们活下去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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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开解自杀者的模式，听着十分滑稽。白祁想笑，嘴角还没扬起，眼眶就有些发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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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扯了几句，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在说胡话，顿了顿说：“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那就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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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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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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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川……辰川！”白祁大声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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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的手指停在了挂断键上，迟疑了几秒，皱眉道：“你还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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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还要什么？白祁问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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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只是想把早就应该让你知道的事告诉你，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因为你有权知道。我想把选择权交给你，等你下判决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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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紧紧地攥着手机，仿佛过了许久，才艰难地说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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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内心深处，我希望你即使听完也不会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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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贝类羞耻的内核，被强行翻开曝晒在阳光下，丑陋、柔嫩、不堪一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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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即使认清了我，还会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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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血肉赤裸裸地摊开在对方面前，只需一个字就能将它烧成飞灰，永世不得超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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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此刻持续的沉默都灼伤着它，嘲弄它蜷缩的卑微与蠕动的荒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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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似乎花了一点时间消化这意思，然后他“哈”地笑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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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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