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川努力在混沌的脑子里搜寻着。他发现自己左手还攥着酒瓶，就咕咚喝了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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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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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沉默片刻：“没事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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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一个护士走进房间看了看躺着的白祁：“已经很晚了。病人今天严重痉挛过，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他一直这样拨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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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打完这个电话，我就叫他休息。”坐在一旁玩手机的katie压低声音说，“谢谢你了，护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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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katie跟着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病床，退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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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听见电话中传出的模糊吵闹声：“你在外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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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宾馆……”许辰川爬起来走到离房门更远一点的地方，又一屁股坐下去，“你打这么多电话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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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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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盘腿喝了几口酒，迟缓地反应了过来。“是为了确认我有没有被撞？”他哈哈一笑，“放心，我命大得很。还有别的事不？要不要——啊呜——”他打了个哈欠，“要不要多说几句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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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听他语气不对：“你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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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辰川还在等着数他的对不起，没听到预想中的内容有些犯懵，“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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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陈述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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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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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轻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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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中的悲哀被信号洗去，许辰川有些着恼：“我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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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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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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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又是很久没出声。直到许辰川再次不耐烦起来，才听见他很艰难似的开口：“别挂断，听我说说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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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一仰头喝干了最后一口：“说什么？不是吧……想说你的人鬼情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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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情未了。”白祁跟着重复一遍，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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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这是一出人鬼情未了，都以为我是痛失所爱走不出来、拿余生缅怀的情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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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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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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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望向窗外，只能看见一片漆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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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跟顾疏影，已经分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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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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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沉默片刻：“没事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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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一个护士走进房间看了看躺着的白祁：“已经很晚了。病人今天严重痉挛过，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他一直这样拨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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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打完这个电话，我就叫他休息。”坐在一旁玩手机的katie压低声音说，“谢谢你了，护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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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又嘱咐了几句就走了。katie跟着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病床，退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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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听见电话中传出的模糊吵闹声：“你在外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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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宾馆……”许辰川爬起来走到离房门更远一点的地方，又一屁股坐下去，“你打这么多电话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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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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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盘腿喝了几口酒，迟缓地反应了过来。“是为了确认我有没有被撞？”他哈哈一笑，“放心，我命大得很。还有别的事不？要不要——啊呜——”他打了个哈欠，“要不要多说几句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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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听他语气不对：“你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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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辰川还在等着数他的对不起，没听到预想中的内容有些犯懵，“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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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陈述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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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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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轻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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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中的悲哀被信号洗去，许辰川有些着恼：“我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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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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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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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又是很久没出声。直到许辰川再次不耐烦起来，才听见他很艰难似的开口：“别挂断，听我说说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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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川一仰头喝干了最后一口：“说什么？不是吧……想说你的人鬼情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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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情未了。”白祁跟着重复一遍，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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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得这是一出人鬼情未了，都以为我是痛失所爱走不出来、拿余生缅怀的情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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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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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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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望向窗外，只能看见一片漆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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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跟顾疏影，已经分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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