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不是傻子，元皎这话里的意思一听就知道是要支开自己。</p>
不过曾经夫妻，他也乐意之至。</p>
“行，我现在就去。”</p>
西辞走出门外，关门前给顾又臣一个加油的手势。</p>
元皎见西辞走了，这才端坐好，将两侧的头发拢到一侧，高傲颈脖纤细白皙。</p>
和顾又臣相比，她是真的一点没老的痕迹。</p>
顾又臣看了她半晌，笑道：“西辞他很好，没有误入歧途，这些年，谢谢你。”</p>
“有什么好谢的，西辞是我儿子，教他，是我应该的，你不也给他上了一课？所以才让我的教学变得很容易。”</p>
人出生，是非善恶是由父母教导影响。</p>
西辞从小到五岁，不是在元皎和顾又臣身边长大的，那个时候他在元家。</p>
元家特殊，启蒙教给他的是非善恶，扭曲又黑暗。</p>
五岁之后的西辞回到顾又臣与元皎身边时，根本不像个五岁的孩子。</p>
元皎伸出右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格外刺眼。</p>
元皎笑道：“顾先生，我又结婚了。”</p>
顾又臣没看那戒指一眼，亦或许说，从他进门之后，就已经注意到元皎无名指上的戒指。</p>
他沉默的拿起烟，又点了一根。</p>
比之之前那根，更为猖狂的吸食。</p>
“蒋沉壑他很好，对我很好，对西辞也很好，他给了我和西辞最好的，没有亏待过我，也没有亏待过西辞，就连今天我带西辞来见你，他也说，天气凉了，让我多带件衣服。”</p>
顾又臣两指间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p>
“顾先生，你说，这个男人，好不好？”</p>
顾又臣抬眼，冷漠的眼眸里掩着不为人知的意图，“你真的想再次惹我生气？”</p>
“不，不敢，我没有想惹你生气的意思，我只是在想你阐述一个事实，你还想听吗？我可以将我和沉壑结婚的细节都告诉你。”</p>
顾又臣沉默的抽烟，烟雾氤氲往上，吸入排气扇，排出室内。</p>
“他还说，过两天要给我补办婚礼，”元皎笑道：“顾先生，需要我为你的出狱时间而延后吗？到时候给你一张请帖，务必到啊。”</p>
“元皎，”顾又臣摁了烟头，手指点在桌面换来元皎的目光，“你可以试试。”</p>
你可以试试。</p>
元皎想笑。</p>
她试过，结果是霍家远走海外。</p>
“这次不一样，”元皎说：“西辞长大了，你想去做就去做吧。”</p>
“元皎！”</p>
“顾先生，这件事我们讨论了很多年，我不年轻了，脑子很清醒我想要什么。”</p>
“南歌呢？”</p>
“听说，回国了，”元皎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不太喜欢他。”</p>
顾又臣沉沉看着她。</p>
“南歌太像你了，太像了。”最后三个字，轻的语不成调。</p>
元皎起身，“顾先生，下次见面，恐怕就是在我的婚礼上，希望到时候能赏脸。”</p>
顾又臣冷冷一笑，往后一靠，“我查到，你侄子还没死。”</p>
元皎一愣，望着顾又臣，“你说什么？”</p>
顾又臣又重复说了一遍，“你侄子，他没死。”</p>
元皎咬牙，是即使元家倒台，也没有过的失态。</p>
“没死？他为什么没死？！”</p>
顾又臣平静摇头，“我也不知道。”</p>
“你不知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他为什么没死你告诉我！”</p>
顾又臣不想提当年的事，只是叹了口气，“不要和蒋沉壑在一起，西辞的表哥没死，他会回来，找西辞的。”</p>
元皎全身颤抖，她望着顾又臣，恨得咬牙切齿，“你们这些混蛋！”</p>
人生在世，谁不是个混蛋呢？</p>
谁没干过几件混蛋事？</p>
顾又臣对元皎这声骂并不否认。</p>
“南歌是我叫回来的，那孩子像我，有责任有担当，他会保护西西的，你别担心。”</p>
元皎冷冷一笑，“不担心？你让我怎么不担心，你轻轻巧巧几个字，就想让我别担心？”</p>
顾又臣闭眼，沉声道：“是我对不起你。”</p>
“顾先生，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别再插手我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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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曾经夫妻，他也乐意之至。</p>
“行，我现在就去。”</p>
西辞走出门外，关门前给顾又臣一个加油的手势。</p>
元皎见西辞走了，这才端坐好，将两侧的头发拢到一侧，高傲颈脖纤细白皙。</p>
和顾又臣相比，她是真的一点没老的痕迹。</p>
顾又臣看了她半晌，笑道：“西辞他很好，没有误入歧途，这些年，谢谢你。”</p>
“有什么好谢的，西辞是我儿子，教他，是我应该的，你不也给他上了一课？所以才让我的教学变得很容易。”</p>
人出生，是非善恶是由父母教导影响。</p>
西辞从小到五岁，不是在元皎和顾又臣身边长大的，那个时候他在元家。</p>
元家特殊，启蒙教给他的是非善恶，扭曲又黑暗。</p>
五岁之后的西辞回到顾又臣与元皎身边时，根本不像个五岁的孩子。</p>
元皎伸出右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格外刺眼。</p>
元皎笑道：“顾先生，我又结婚了。”</p>
顾又臣没看那戒指一眼，亦或许说，从他进门之后，就已经注意到元皎无名指上的戒指。</p>
他沉默的拿起烟，又点了一根。</p>
比之之前那根，更为猖狂的吸食。</p>
“蒋沉壑他很好，对我很好，对西辞也很好，他给了我和西辞最好的，没有亏待过我，也没有亏待过西辞，就连今天我带西辞来见你，他也说，天气凉了，让我多带件衣服。”</p>
顾又臣两指间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p>
“顾先生，你说，这个男人，好不好？”</p>
顾又臣抬眼，冷漠的眼眸里掩着不为人知的意图，“你真的想再次惹我生气？”</p>
“不，不敢，我没有想惹你生气的意思，我只是在想你阐述一个事实，你还想听吗？我可以将我和沉壑结婚的细节都告诉你。”</p>
顾又臣沉默的抽烟，烟雾氤氲往上，吸入排气扇，排出室内。</p>
“他还说，过两天要给我补办婚礼，”元皎笑道：“顾先生，需要我为你的出狱时间而延后吗？到时候给你一张请帖，务必到啊。”</p>
“元皎，”顾又臣摁了烟头，手指点在桌面换来元皎的目光，“你可以试试。”</p>
你可以试试。</p>
元皎想笑。</p>
她试过，结果是霍家远走海外。</p>
“这次不一样，”元皎说：“西辞长大了，你想去做就去做吧。”</p>
“元皎！”</p>
“顾先生，这件事我们讨论了很多年，我不年轻了，脑子很清醒我想要什么。”</p>
“南歌呢？”</p>
“听说，回国了，”元皎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不太喜欢他。”</p>
顾又臣沉沉看着她。</p>
“南歌太像你了，太像了。”最后三个字，轻的语不成调。</p>
元皎起身，“顾先生，下次见面，恐怕就是在我的婚礼上，希望到时候能赏脸。”</p>
顾又臣冷冷一笑，往后一靠，“我查到，你侄子还没死。”</p>
元皎一愣，望着顾又臣，“你说什么？”</p>
顾又臣又重复说了一遍，“你侄子，他没死。”</p>
元皎咬牙，是即使元家倒台，也没有过的失态。</p>
“没死？他为什么没死？！”</p>
顾又臣平静摇头，“我也不知道。”</p>
“你不知道？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他为什么没死你告诉我！”</p>
顾又臣不想提当年的事，只是叹了口气，“不要和蒋沉壑在一起，西辞的表哥没死，他会回来，找西辞的。”</p>
元皎全身颤抖，她望着顾又臣，恨得咬牙切齿，“你们这些混蛋！”</p>
人生在世，谁不是个混蛋呢？</p>
谁没干过几件混蛋事？</p>
顾又臣对元皎这声骂并不否认。</p>
“南歌是我叫回来的，那孩子像我，有责任有担当，他会保护西西的，你别担心。”</p>
元皎冷冷一笑，“不担心？你让我怎么不担心，你轻轻巧巧几个字，就想让我别担心？”</p>
顾又臣闭眼，沉声道：“是我对不起你。”</p>
“顾先生，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别再插手我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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