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沉壑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只是叮嘱道：“今天气温比昨天低，可能还会下雨，多带件外套。”</p>
元皎拿汤勺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放下汤勺，“我知道。”</p>
“今天你要去公司吗？”</p>
“公司有聿城顶着，我今天休息一天。”</p>
“那麻烦你的司机，送我和西辞过去吧。”</p>
元皎这话，其实就是把今天的去向正大光明的坦白了，虽然蒋沉壑没问，她也不必刻意去隐瞒。</p>
更何况她心里也清楚，蒋沉壑不可能不知道。</p>
“西辞，走了。”</p>
西辞起身，“蒋叔叔，我们先走了。”</p>
“嗯，照顾你妈妈。”</p>
“您放心吧！”</p>
蒋沉壑望着西辞与元皎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面前的早餐也食之无味。</p>
陈姨端上来一杯咖啡放在蒋沉壑面前，面色有些为难。</p>
“蒋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p>
陈姨端来的这杯咖啡是元皎常喝的苦咖，不放糖不放奶，他端着喝了一口，眉心紧拧。</p>
“什么话？”</p>
“昨天，我听见元夫人和西辞说，今天……去监狱，看西辞的爸爸。”</p>
“爸爸？”蒋沉壑一愣，抬头问道：“你说谁？”</p>
“西辞的爸爸，应该就是元夫人的第一任丈夫。”</p>
陈姨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了，点破元皎去看的谁，又提醒元皎这是第几次嫁人。</p>
“丈夫？”</p>
当年元皎来到海滨，都知道荒废的元家小院住进了一个美人，带着一个孩子，古老的庭院里，元皎在那树下，摇着扇，吹着凉风，斑驳树荫下，冰肌玉骨，妩媚动人。</p>
“蒋先生，不是我多嘴，元夫人去看前夫，也不和您打个招呼……”</p>
蒋沉壑沉默片刻，拿起的刀叉又放下，“这事，不用再说了。”</p>
陈姨不明白，男人听到自己女人去看前任，不应该有所反应吗？</p>
“蒋先生，这……”</p>
蒋沉壑抬头，望着陈姨，不带任何情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p>
陈姨被这警告的目光威慑，嘴角强扯一抹微笑，“好的，我知道了。”</p>
***</p>
海滨有个南城监狱，城市最南边。</p>
与所有监狱没什么两样，也没什么特殊化。</p>
从蒋家到监狱的路程大概有一个小时，西辞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由摩天大楼变成道路两边的大树，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更为激动。</p>
反观元皎，或许是因为来过多次，表情冷漠，坐在后座闭目养神。</p>
“妈，最近，哥有和你联系吗？”</p>
之前顾南歌虽然说，自己会找机会和元皎见上一面，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其实也是想一家团聚的。</p>
即使团聚的地点在监狱，那也没关系。</p>
元皎睁眼，眼底没多少情绪，“你说南歌？”</p>
“嗯。”</p>
元皎淡淡道：“你哥大了，有自己的想法。”</p>
这话意思大概就是，没联系过。</p>
元皎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们见过了？”</p>
西辞没好意思把怎么和顾南歌见面的情形说出来，只含糊其辞说见过一面。</p>
好在元皎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没有多问。</p>
南城监狱到了。</p>
在司机再三确认过目的地后，看了监狱大门好几眼。</p>
元皎对探监的流程似乎轻车熟路，甚至于还与一个警察聊了两句。</p>
西辞上辈子没去过监狱，但从电视里见过，犯人与家属隔着一层隔音玻璃，用电话沟通。</p>
可这个南城监狱似乎不太一样。</p>
一个狭窄的空间，一张桌子，一边一张凳子，一边两张凳子。</p>
西辞打量着四周，监控摄像头的红灯亮着，空间虽然密闭，但是却没有别的异味，很干净。</p>
元皎淡定自若坐在桌前，看向西辞，“这儿可能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过来吧。”</p>
西辞听话坐在元皎身边，不一会儿，门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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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皎拿汤勺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放下汤勺，“我知道。”</p>
“今天你要去公司吗？”</p>
“公司有聿城顶着，我今天休息一天。”</p>
“那麻烦你的司机，送我和西辞过去吧。”</p>
元皎这话，其实就是把今天的去向正大光明的坦白了，虽然蒋沉壑没问，她也不必刻意去隐瞒。</p>
更何况她心里也清楚，蒋沉壑不可能不知道。</p>
“西辞，走了。”</p>
西辞起身，“蒋叔叔，我们先走了。”</p>
“嗯，照顾你妈妈。”</p>
“您放心吧！”</p>
蒋沉壑望着西辞与元皎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面前的早餐也食之无味。</p>
陈姨端上来一杯咖啡放在蒋沉壑面前，面色有些为难。</p>
“蒋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p>
陈姨端来的这杯咖啡是元皎常喝的苦咖，不放糖不放奶，他端着喝了一口，眉心紧拧。</p>
“什么话？”</p>
“昨天，我听见元夫人和西辞说，今天……去监狱，看西辞的爸爸。”</p>
“爸爸？”蒋沉壑一愣，抬头问道：“你说谁？”</p>
“西辞的爸爸，应该就是元夫人的第一任丈夫。”</p>
陈姨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了，点破元皎去看的谁，又提醒元皎这是第几次嫁人。</p>
“丈夫？”</p>
当年元皎来到海滨，都知道荒废的元家小院住进了一个美人，带着一个孩子，古老的庭院里，元皎在那树下，摇着扇，吹着凉风，斑驳树荫下，冰肌玉骨，妩媚动人。</p>
“蒋先生，不是我多嘴，元夫人去看前夫，也不和您打个招呼……”</p>
蒋沉壑沉默片刻，拿起的刀叉又放下，“这事，不用再说了。”</p>
陈姨不明白，男人听到自己女人去看前任，不应该有所反应吗？</p>
“蒋先生，这……”</p>
蒋沉壑抬头，望着陈姨，不带任何情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p>
陈姨被这警告的目光威慑，嘴角强扯一抹微笑，“好的，我知道了。”</p>
***</p>
海滨有个南城监狱，城市最南边。</p>
与所有监狱没什么两样，也没什么特殊化。</p>
从蒋家到监狱的路程大概有一个小时，西辞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由摩天大楼变成道路两边的大树，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更为激动。</p>
反观元皎，或许是因为来过多次，表情冷漠，坐在后座闭目养神。</p>
“妈，最近，哥有和你联系吗？”</p>
之前顾南歌虽然说，自己会找机会和元皎见上一面，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其实也是想一家团聚的。</p>
即使团聚的地点在监狱，那也没关系。</p>
元皎睁眼，眼底没多少情绪，“你说南歌？”</p>
“嗯。”</p>
元皎淡淡道：“你哥大了，有自己的想法。”</p>
这话意思大概就是，没联系过。</p>
元皎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们见过了？”</p>
西辞没好意思把怎么和顾南歌见面的情形说出来，只含糊其辞说见过一面。</p>
好在元皎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没有多问。</p>
南城监狱到了。</p>
在司机再三确认过目的地后，看了监狱大门好几眼。</p>
元皎对探监的流程似乎轻车熟路，甚至于还与一个警察聊了两句。</p>
西辞上辈子没去过监狱，但从电视里见过，犯人与家属隔着一层隔音玻璃，用电话沟通。</p>
可这个南城监狱似乎不太一样。</p>
一个狭窄的空间，一张桌子，一边一张凳子，一边两张凳子。</p>
西辞打量着四周，监控摄像头的红灯亮着，空间虽然密闭，但是却没有别的异味，很干净。</p>
元皎淡定自若坐在桌前，看向西辞，“这儿可能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过来吧。”</p>
西辞听话坐在元皎身边，不一会儿，门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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