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哈...哈啊...」
床上嘎吱嘎吱作响，房间内充满汗与湿气，逐渐升温。伴随着激烈碰撞带来的黏腻声响，加速两人之间的身体交合。
看着朝日嫩滑的肌肤在一次次的拍打下充血，变得愈发红艳，潸冥不仅没停下，反而还成为催情剂，兴致越来越高昂。
毫不留情的衝撞和拍打让朝日完全不给朝日有任何恍神的机会，就算嗓子都喊到沙哑也无法制止体内不断暴衝的激动。他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想要抓着被单，但是手上却没有力气。身体越来越痛，越来越爽，无法逃离来势汹汹的高潮。
朝日转过头，试图乞求潸冥的动作能缓和一点。朝日脸上红晕已蔓延到脖子下，眼角含着泪水，张开嘴说话时却发现声音如此沙哑，他求着潸冥：「不要...不要了，好快...」
但是与他的话相反，当潸冥毫不留情深深插进朝日的体内时，朝日却紧紧吸着潸冥的肉棒不放，他的腰也不自主扭动。这一切在潸冥眼里看来都是诱人的行为。
「哈啊...啊...」
朝日用他那颤抖不已的手，不停推搡着。潸冥看到后，抓着他的两隻手，强迫地举过朝日的头顶，使朝日的手无处可使。
朝日越是挣扎，越是能感受到潸冥的紧缚，与此同时身后不断感觉到小穴被撑开用力抽插。看到朝日在自己身下无处可逃的模样，潸冥更是加大力度，紧紧地束缚他。
而每当潸冥更兇狠地对待朝日时，朝日更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深处的愉悦，泪水不断逼出、唾液止不住从嘴角留下来，红晕从脸上延伸到脖子、再到背部。朝日感觉到全身像燃烧般的炙热。
朝日那张脸因为愉悦和疼痛交杂而呈现出渴求却痛苦不已的模样，更是点燃潸冥的征服欲，一旦发现朝日试图挣脱，潸冥就会将朝日拉回来，强制钳住他，然后狠狠尻进他的身体内。
「呃...啊...啊啊！」
忽地，一阵蛮力扯着朝日的头发，撕扯的力量迫使他仰起头，接着又是一记猛撞，顶到了最深处。
「呃啊！」朝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出那几乎快失声的嗓音。
潸冥回神后发现手上抓着朝日的头发，理智不见的那期间也忘了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眼前的景象让他非常愉悦，谁都无法逃离自己的手中，也无法制止自己的控制欲。
他没办法遏止自己想要不断蹂躪朝日的想法，在看到朝日凌乱不堪的脸孔，这一切的都失控了。潸冥低下头，凑近朝日的此刻白皙却又透着红的脖子，张开嘴狠咬，牙齿在皮肤上啃咬，离去后留下带有血丝的齿痕。
脖子上脆弱的神经感受到来自齿尖的冰冷，伴随剧烈的疼痛而来的是阵阵的电流，產生刺麻的快感袭向脑袋，朝日身下的阴茎也肿胀得非常痛，阴茎跟着他们的动作剧烈晃动。
没有再给朝日找回思绪的机会，潸冥抱着他的腰一个猛劲撞进朝日的体内。从脖子到桃臀，不放过朝日身上任何一处绝妙的部位。
不断的高潮和射精完全无法浇熄两人的性慾，一个个用过的保险套从床上掉落，被褥也和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床板剧烈晃动发出嘎吱的声响，和朝日的喘息声融合，室内的空气溢满浓郁的汗水和气味。
---
不知过了多久，一隻手从床上捡起被埋没在衣服堆里的内裤，甩了甩几下，朝日坐在穿了起来。身体散发的热气、还未退去通红的肌肤、愈发明显的血红咬痕以及无力的手脚都在露骨地描述两人才刚办完事。
潸冥也随即下床，脸上的汗水一路从下顎滴到腹肌、再到腹沟，仍有馀裕的感觉让他看起来更加具有野性。
朝日气力用尽，虚弱地挪动身子去够到衣服。潸冥随便拿起几件衣服，转头问朝日：「可以借我你家的毛巾吗？我全身都是汗。」
朝日用下巴点了点门口的方向说：「浴室那里有很多，你自己去拿吧。」
潸冥越过那些散乱的被褥，走向门口时，脚边踢到一个物体。他用脚掀开衣服堆，看到装满最新款游戏配套的盒子，不仅如此还有装备齐全的音响设备。
看到这的潸冥停下脚步，他看向坐在床上手脚笨拙穿衣服的朝日，再望向地板上囤着的豪华设备。
潸冥无语地皱了眉头说：「为什么这些贵重的东西为什么乱放在地上，我差点就要踩坏了。」
还在摇摇晃晃把脚伸进裤子里的朝日听到潸冥说的话，停下动作看了看说：「喔，不用在意啦。坏了顶多再买就好了。」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再怎么有钱，这些东西也应该放好才行吧。」
朝日问潸冥：「怎么？你对这有兴趣喔，那就给你玩吧。」
「没有，我又不玩这个。」潸冥蹲下来拿起游戏机，仔细研究。「倒是你，一般高中生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朝日笑出声来，说：「你猜猜看啊～我先跟你说，买完这些东西我的零用钱还够我买另外一台游戏机。」
「就算那么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吧。换作是我就会把剩下的钱存起来。」潸冥耐心解释。
「存起来又能干嘛呢？」
朝日说完这句话后，潸冥疑惑的表情尽显脸上。正当潸冥想要开口打算说教时，朝日接着说道：「反正我也不知道存起来这些钱以后能做什么，不如就把钱赶快花一花。」
朝日耸耸肩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是我的生活方式，你没必要也不需要花时间去管我这么多。」
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有钱人的金钱观，潸冥觉得自己跟朝日的想法差太多，也没继续劝说，只说了句：「算了，我不管你了，我去下浴室。」
在等着潸冥的这段期间，朝日环顾房内的装潢。
“这些东西在别人眼中看来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吗？在这个家待久了，渐渐地对物品的价值都开始模糊起来。”
“可是就算潸冥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谁叫爸妈从来都没管过我花钱的事。”
一阵敲门声将朝日从思绪中拉回来，潸冥靠在门边说：「这条擦过的毛巾要放到哪里？」
「你就随便放在桌上吧，反正明天黄姨会来收拾的。」
潸冥听完本来打算说些什么，随后觉得算了，反正他不管说什么朝日都不会听，浪费心思罢了。他只是无法理解朝日这种随兴所欲、没有约束的生活。虽然朝日说随便放，但潸冥还是将毛巾折叠好放在桌上，顺便整理旁边的凌乱的小东西。
他弯腰拾起自己的挎包，插着裤兜，转头看向朝日说：「我先回去了，下一班车快来了。」
「你那班公车最晚是什么时候？」朝日随口一问。
「晚上10点，怎么了？」潸冥带着疑问回答他。
朝日抬起头想了想后说：「现在才6点，你要不要在这里多坐一会？我可以借你玩我游戏机喔，而且除了游戏机我家还有好多东西可以玩。」
潸冥拒绝朝日的提议，「不了，我还要预习明天的上课范围。」
「那种事一天没做也无所谓吧，你是有多认真啊。」朝日在床上盘起腿，有些不满嘟囔着：「多待一下下也不行吗？不用这么着急走吧。」
朝日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盯着潸冥。一开始潸冥还很坚定，但朝日不死心地继续盯着他看。实在是敌不过那个眼神，潸冥见状叹了口气说：「我只待一下喔。」
「嗯，没问题。」朝日迅速从床上爬下来，在书柜翻了翻，挖出一箱游戏卡。「这些都是我推荐非常好玩的游戏喔，恐怖类、剧情类、射击游戏我都有。」
潸冥放下包坐在桌椅上说：「我对这些游戏都没有兴趣，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在书柜翻找的朝日听到后，又从旁边的电脑桌下掏出一些东西，那是他收集的电影cd。
他将cd列出来说：「你也可以用那边的60寸电视和音响看这些电影喔，为了有更好的体验我还选了高画质的电视呢。」
朝日用手指着嵌在墙上的硕大萤幕。
听到这，潸冥有了点兴趣，他在地上那堆碟片中慢慢挑选。挑选到一半都还没有想要看的戏，当他的目光瞥到旁边玻璃柜里时，被里头摆放的专辑吸引住了，看到专辑的封面时潸冥更是两眼发光。
「我可以看看这些吗？」潸冥指了指那些光碟，语气有些激昂。
朝日没多想直接打开音响，将遥控器递给潸冥说：「当然可以。这专辑去买dvd时顺手买的，店员推荐说还蛮好听。」
「岂止是好听...！」潸冥的声量突然提高，把朝日给吓了一跳。潸冥意识到后，清了清嗓子说：「抱歉，我是说这歌的确很好听，你的眼光很不错。」
看到潸冥莫名激动，朝日瞬间就明白了。他将手放到嘴前，眼睛笑咪咪地调侃道：「不要掩饰了，你其实很喜欢这些音乐吧～」
朝日拿起手中的遥控器，按了几下就连接到音响的功能，递给潸冥。
「那就更应该试看看我家的音响，它有3d环绕的效果。」
还没等朝日说完，潸冥就迫不及待接过遥控器说：「天啊，竟然还有这个功能，太棒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潸冥这么兴奋的模样，朝日顿时觉得很自豪，「看来你也不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没想到高级音箱发出的音色如此动听，光碟中的音乐悠扬回盪在房间内，让人不自觉跟着节拍摇摆。这让朝日不自觉闭上眼，虽然专辑是他买的，可是从没放出来听过。
他好奇地问潸冥：「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好好听。」
潸冥拿起光碟外壳，摩挲着有些泛黄的光碟封面，陷入音乐的情绪中说道：「这首歌叫“splash”。是我爸那个年代很有名的摇滚乐队主唱写的，虽然他们现在很少活跃在舞台上，但是他写的歌依然具有影响力。」
朝日静静听着潸冥说话，虽然他都一知半解，但是他发现潸冥在讲述这些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开心。这是朝日意想不到的，看来他也不是那种只懂得读书的书呆子，原来也有其他的嗜好。
接下来的时间，潸冥脸上兴奋的表情从来没停下来过，光碟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有时候还会重复播放，完全进入忘我的状态。朝日光坐在旁边陪他听那些歌。
“没想到潸冥这么喜欢听歌。”
其实朝日没有听歌的兴趣，但是看到别人沉浸其中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朝日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膝盖中，静静地享受这个气氛。原来有人在身边是多么地温暖，朝日闭上眼，感受着此刻的声音、温度、气味...
时间流逝飞快，朝日还在迷糊着就被身旁的动静弄醒。朝日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醒来，抬起头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
「果然用高品质设备播放出来的音质真的是不同凡响。」还沉浸在音乐的馀韵尽的潸冥将光碟从播放器拿出来，一边感叹道。
朝日微微笑着说：「你高兴就好。」
「我还可以来你家用这个设备吗？我还想用这个设备播放我家里的其他专辑。」潸冥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套高级音箱了。
「可以啊，反正间着也是间着。」朝日摆摆手不在意地说，「就当作向你索取满足我性癖的回报吧。」
这反而让潸冥屁股坐着不走了，要不是因为快赶不上最后一班车，想必他还会待更久。
送走潸冥后，朝日伸了伸懒腰，回到房间。看到音响还没关，还播放着歌曲，他蹲下来想要关掉。
还没按掉开关时，跳到下一首歌曲，朝日还记得这个是潸冥刚刚提过的摇滚乐队的歌曲。朝日的手指在开关前停下，听着这熟悉的旋律，他站起身来，不打算关掉音响了，就这么当作背景音乐吧。
朝日玩着游戏机，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节拍，随意哼着逐渐熟练的旋律。就算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刚刚潸冥说叫什么名来着...splash...？」
就像是幻觉般，整个屋内好像被这个音乐给填满了，灯光也变得温暖起来。
床上嘎吱嘎吱作响，房间内充满汗与湿气，逐渐升温。伴随着激烈碰撞带来的黏腻声响，加速两人之间的身体交合。
看着朝日嫩滑的肌肤在一次次的拍打下充血，变得愈发红艳，潸冥不仅没停下，反而还成为催情剂，兴致越来越高昂。
毫不留情的衝撞和拍打让朝日完全不给朝日有任何恍神的机会，就算嗓子都喊到沙哑也无法制止体内不断暴衝的激动。他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想要抓着被单，但是手上却没有力气。身体越来越痛，越来越爽，无法逃离来势汹汹的高潮。
朝日转过头，试图乞求潸冥的动作能缓和一点。朝日脸上红晕已蔓延到脖子下，眼角含着泪水，张开嘴说话时却发现声音如此沙哑，他求着潸冥：「不要...不要了，好快...」
但是与他的话相反，当潸冥毫不留情深深插进朝日的体内时，朝日却紧紧吸着潸冥的肉棒不放，他的腰也不自主扭动。这一切在潸冥眼里看来都是诱人的行为。
「哈啊...啊...」
朝日用他那颤抖不已的手，不停推搡着。潸冥看到后，抓着他的两隻手，强迫地举过朝日的头顶，使朝日的手无处可使。
朝日越是挣扎，越是能感受到潸冥的紧缚，与此同时身后不断感觉到小穴被撑开用力抽插。看到朝日在自己身下无处可逃的模样，潸冥更是加大力度，紧紧地束缚他。
而每当潸冥更兇狠地对待朝日时，朝日更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深处的愉悦，泪水不断逼出、唾液止不住从嘴角留下来，红晕从脸上延伸到脖子、再到背部。朝日感觉到全身像燃烧般的炙热。
朝日那张脸因为愉悦和疼痛交杂而呈现出渴求却痛苦不已的模样，更是点燃潸冥的征服欲，一旦发现朝日试图挣脱，潸冥就会将朝日拉回来，强制钳住他，然后狠狠尻进他的身体内。
「呃...啊...啊啊！」
忽地，一阵蛮力扯着朝日的头发，撕扯的力量迫使他仰起头，接着又是一记猛撞，顶到了最深处。
「呃啊！」朝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出那几乎快失声的嗓音。
潸冥回神后发现手上抓着朝日的头发，理智不见的那期间也忘了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眼前的景象让他非常愉悦，谁都无法逃离自己的手中，也无法制止自己的控制欲。
他没办法遏止自己想要不断蹂躪朝日的想法，在看到朝日凌乱不堪的脸孔，这一切的都失控了。潸冥低下头，凑近朝日的此刻白皙却又透着红的脖子，张开嘴狠咬，牙齿在皮肤上啃咬，离去后留下带有血丝的齿痕。
脖子上脆弱的神经感受到来自齿尖的冰冷，伴随剧烈的疼痛而来的是阵阵的电流，產生刺麻的快感袭向脑袋，朝日身下的阴茎也肿胀得非常痛，阴茎跟着他们的动作剧烈晃动。
没有再给朝日找回思绪的机会，潸冥抱着他的腰一个猛劲撞进朝日的体内。从脖子到桃臀，不放过朝日身上任何一处绝妙的部位。
不断的高潮和射精完全无法浇熄两人的性慾，一个个用过的保险套从床上掉落，被褥也和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床板剧烈晃动发出嘎吱的声响，和朝日的喘息声融合，室内的空气溢满浓郁的汗水和气味。
---
不知过了多久，一隻手从床上捡起被埋没在衣服堆里的内裤，甩了甩几下，朝日坐在穿了起来。身体散发的热气、还未退去通红的肌肤、愈发明显的血红咬痕以及无力的手脚都在露骨地描述两人才刚办完事。
潸冥也随即下床，脸上的汗水一路从下顎滴到腹肌、再到腹沟，仍有馀裕的感觉让他看起来更加具有野性。
朝日气力用尽，虚弱地挪动身子去够到衣服。潸冥随便拿起几件衣服，转头问朝日：「可以借我你家的毛巾吗？我全身都是汗。」
朝日用下巴点了点门口的方向说：「浴室那里有很多，你自己去拿吧。」
潸冥越过那些散乱的被褥，走向门口时，脚边踢到一个物体。他用脚掀开衣服堆，看到装满最新款游戏配套的盒子，不仅如此还有装备齐全的音响设备。
看到这的潸冥停下脚步，他看向坐在床上手脚笨拙穿衣服的朝日，再望向地板上囤着的豪华设备。
潸冥无语地皱了眉头说：「为什么这些贵重的东西为什么乱放在地上，我差点就要踩坏了。」
还在摇摇晃晃把脚伸进裤子里的朝日听到潸冥说的话，停下动作看了看说：「喔，不用在意啦。坏了顶多再买就好了。」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再怎么有钱，这些东西也应该放好才行吧。」
朝日问潸冥：「怎么？你对这有兴趣喔，那就给你玩吧。」
「没有，我又不玩这个。」潸冥蹲下来拿起游戏机，仔细研究。「倒是你，一般高中生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朝日笑出声来，说：「你猜猜看啊～我先跟你说，买完这些东西我的零用钱还够我买另外一台游戏机。」
「就算那么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吧。换作是我就会把剩下的钱存起来。」潸冥耐心解释。
「存起来又能干嘛呢？」
朝日说完这句话后，潸冥疑惑的表情尽显脸上。正当潸冥想要开口打算说教时，朝日接着说道：「反正我也不知道存起来这些钱以后能做什么，不如就把钱赶快花一花。」
朝日耸耸肩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是我的生活方式，你没必要也不需要花时间去管我这么多。」
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有钱人的金钱观，潸冥觉得自己跟朝日的想法差太多，也没继续劝说，只说了句：「算了，我不管你了，我去下浴室。」
在等着潸冥的这段期间，朝日环顾房内的装潢。
“这些东西在别人眼中看来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吗？在这个家待久了，渐渐地对物品的价值都开始模糊起来。”
“可是就算潸冥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谁叫爸妈从来都没管过我花钱的事。”
一阵敲门声将朝日从思绪中拉回来，潸冥靠在门边说：「这条擦过的毛巾要放到哪里？」
「你就随便放在桌上吧，反正明天黄姨会来收拾的。」
潸冥听完本来打算说些什么，随后觉得算了，反正他不管说什么朝日都不会听，浪费心思罢了。他只是无法理解朝日这种随兴所欲、没有约束的生活。虽然朝日说随便放，但潸冥还是将毛巾折叠好放在桌上，顺便整理旁边的凌乱的小东西。
他弯腰拾起自己的挎包，插着裤兜，转头看向朝日说：「我先回去了，下一班车快来了。」
「你那班公车最晚是什么时候？」朝日随口一问。
「晚上10点，怎么了？」潸冥带着疑问回答他。
朝日抬起头想了想后说：「现在才6点，你要不要在这里多坐一会？我可以借你玩我游戏机喔，而且除了游戏机我家还有好多东西可以玩。」
潸冥拒绝朝日的提议，「不了，我还要预习明天的上课范围。」
「那种事一天没做也无所谓吧，你是有多认真啊。」朝日在床上盘起腿，有些不满嘟囔着：「多待一下下也不行吗？不用这么着急走吧。」
朝日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盯着潸冥。一开始潸冥还很坚定，但朝日不死心地继续盯着他看。实在是敌不过那个眼神，潸冥见状叹了口气说：「我只待一下喔。」
「嗯，没问题。」朝日迅速从床上爬下来，在书柜翻了翻，挖出一箱游戏卡。「这些都是我推荐非常好玩的游戏喔，恐怖类、剧情类、射击游戏我都有。」
潸冥放下包坐在桌椅上说：「我对这些游戏都没有兴趣，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在书柜翻找的朝日听到后，又从旁边的电脑桌下掏出一些东西，那是他收集的电影cd。
他将cd列出来说：「你也可以用那边的60寸电视和音响看这些电影喔，为了有更好的体验我还选了高画质的电视呢。」
朝日用手指着嵌在墙上的硕大萤幕。
听到这，潸冥有了点兴趣，他在地上那堆碟片中慢慢挑选。挑选到一半都还没有想要看的戏，当他的目光瞥到旁边玻璃柜里时，被里头摆放的专辑吸引住了，看到专辑的封面时潸冥更是两眼发光。
「我可以看看这些吗？」潸冥指了指那些光碟，语气有些激昂。
朝日没多想直接打开音响，将遥控器递给潸冥说：「当然可以。这专辑去买dvd时顺手买的，店员推荐说还蛮好听。」
「岂止是好听...！」潸冥的声量突然提高，把朝日给吓了一跳。潸冥意识到后，清了清嗓子说：「抱歉，我是说这歌的确很好听，你的眼光很不错。」
看到潸冥莫名激动，朝日瞬间就明白了。他将手放到嘴前，眼睛笑咪咪地调侃道：「不要掩饰了，你其实很喜欢这些音乐吧～」
朝日拿起手中的遥控器，按了几下就连接到音响的功能，递给潸冥。
「那就更应该试看看我家的音响，它有3d环绕的效果。」
还没等朝日说完，潸冥就迫不及待接过遥控器说：「天啊，竟然还有这个功能，太棒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潸冥这么兴奋的模样，朝日顿时觉得很自豪，「看来你也不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没想到高级音箱发出的音色如此动听，光碟中的音乐悠扬回盪在房间内，让人不自觉跟着节拍摇摆。这让朝日不自觉闭上眼，虽然专辑是他买的，可是从没放出来听过。
他好奇地问潸冥：「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好好听。」
潸冥拿起光碟外壳，摩挲着有些泛黄的光碟封面，陷入音乐的情绪中说道：「这首歌叫“splash”。是我爸那个年代很有名的摇滚乐队主唱写的，虽然他们现在很少活跃在舞台上，但是他写的歌依然具有影响力。」
朝日静静听着潸冥说话，虽然他都一知半解，但是他发现潸冥在讲述这些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开心。这是朝日意想不到的，看来他也不是那种只懂得读书的书呆子，原来也有其他的嗜好。
接下来的时间，潸冥脸上兴奋的表情从来没停下来过，光碟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有时候还会重复播放，完全进入忘我的状态。朝日光坐在旁边陪他听那些歌。
“没想到潸冥这么喜欢听歌。”
其实朝日没有听歌的兴趣，但是看到别人沉浸其中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朝日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膝盖中，静静地享受这个气氛。原来有人在身边是多么地温暖，朝日闭上眼，感受着此刻的声音、温度、气味...
时间流逝飞快，朝日还在迷糊着就被身旁的动静弄醒。朝日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醒来，抬起头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
「果然用高品质设备播放出来的音质真的是不同凡响。」还沉浸在音乐的馀韵尽的潸冥将光碟从播放器拿出来，一边感叹道。
朝日微微笑着说：「你高兴就好。」
「我还可以来你家用这个设备吗？我还想用这个设备播放我家里的其他专辑。」潸冥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套高级音箱了。
「可以啊，反正间着也是间着。」朝日摆摆手不在意地说，「就当作向你索取满足我性癖的回报吧。」
这反而让潸冥屁股坐着不走了，要不是因为快赶不上最后一班车，想必他还会待更久。
送走潸冥后，朝日伸了伸懒腰，回到房间。看到音响还没关，还播放着歌曲，他蹲下来想要关掉。
还没按掉开关时，跳到下一首歌曲，朝日还记得这个是潸冥刚刚提过的摇滚乐队的歌曲。朝日的手指在开关前停下，听着这熟悉的旋律，他站起身来，不打算关掉音响了，就这么当作背景音乐吧。
朝日玩着游戏机，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节拍，随意哼着逐渐熟练的旋律。就算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刚刚潸冥说叫什么名来着...splash...？」
就像是幻觉般，整个屋内好像被这个音乐给填满了，灯光也变得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