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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数学题他压根不用看就能解出答案,主要是攻克那些自己不会的题。</p>
  英语他更没问题,大一的第二个学期他就考过了四六级,光凭语感蒙都能得个九十。</p>
  但物理是他最大的弱项。</p>
  十二点以后,一直在玩手机没说话的行北,突然来了句,“我他娘的好饿啊。”</p>
  程烬本来还没感觉有什么,被他一提,感觉自己也饿了,“我他娘的也是。”</p>
  周薄杉:“1。”</p>
  三个饥饿男孩盯着头顶上的玻璃发呆。</p>
  “今天的星星贼他妈好看。”行北挠了挠下巴,“点份儿外卖吧要不。”</p>
  “深夜这一片儿不给送外卖,起送价全过百的,配送费二十一单。”周薄杉说,“睡觉吧,小伙子,梦里什么都有。”</p>
  “我睡不着啊,操。”行北爬着站了起来,“哎,大神,你家有没有鸡蛋啊,要不我炒两个。”</p>
  “冰箱里有。”</p>
  程烬举起手说:“再加两个,我的。”</p>
  周薄杉:“四个。”</p>
  行北炒鸡蛋意外地很好吃,他分给俩人的时候,炫耀说:“好吃吧,之前我妈妈生病的时候,都是我给我爸做饭,哥们儿炒鸡蛋是一绝。”</p>
  “炒得很嫩,不错。”程烬由衷地夸奖道。</p>
  “倒油,小葱切碎,爆香。”行北低着头说,“我妈教我的,以前我们家穷,荤菜也就吃得起鸡蛋,她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做。”</p>
  程烬觉着他语气有些不对,抬头扫了他一眼。</p>
  行北的眼泪猝不及防地砸在盘子里,哑着喉咙说:“可现在我没妈了。”</p>
  周薄杉不动声色的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p>
  “昨天。”行北咳嗽了一声,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我昨天想请假,去医院给我妈送葬。但是我爸不让去,说学习最重要,怕耽误我功课。”</p>
  程烬沉默着没说话,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p>
  行北说:“可去他大爷的吧,妈都没了,都不让我看她最后一眼,天天就只知道让我学习学习,学他妈的破习,老子压根不是读书的料儿。”</p>
  周薄杉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烟。</p>
  行北接过烟,一个人去到了窗户边抽了起来。</p>
  本来气氛正悲伤着,周薄杉摸了摸床单,手底下一凉,却摸出来一块儿炒鸡蛋。</p>
  很明显是刚刚程烬坐在床上吃掉下的,因为只有他自己是坐在床上吃东西。</p>
  周薄杉黑着脸,把那块儿鸡蛋放在手心里,递到他面前说:“你是打算留着过年吃吗?”</p>
  *</p>
  行北第二天从周薄杉家离开的时候,一摸兜,发现自己裤兜里多了一千二百块的现金。</p>
  他正纳闷着,打开一看,钞票里还夹着一张纸,程烬用黑色碳素笔写着——哥们儿没事儿,先用着吧,什么时候还,都行。</p>
  第30章想不出标题的第二天</p>
  没多久程烬就收到一条来自于行北的消息——哥们儿,不还行吗?</p>
  程烬利索地回了个,“滚。”</p>
  结果周一去考试的时候,他果真没有见到行北的影子。</p>
  程烬很是怀疑这货是携款逃跑了。</p>
  给人发了个短信一问才知道,行北突发了一场高烧,刚好完美地错过今天的月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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