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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周薄杉问。</p>
  “我没关系啊,我妈很温柔的。”程烬笑笑套上了他小了一号的外套。</p>
  那一个学期,程烬都穿着破了口子的外套没脱下来,直到后来他减肥成功,小一号的外套也逐渐地合了身。</p>
  补习班阳台前。</p>
  坤爷看着俩人离开时候气势汹汹的背影,扬起唇角笑了。</p>
  果然是年轻气盛,稍微刺激一下他就上钩了。</p>
  程烬回到座位前,刚好数学课代表下来发资料。</p>
  发到程烬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问:“你就是程烬?”</p>
  程烬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刹那,他就读懂这个男孩眼里的情绪——一个学霸看到另一个学霸时,不自觉地流露出对于自己名次的担忧。</p>
  俗话说的话,通常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都是好朋友,第一名和第二名都是敌人。</p>
  “嗯。”程烬连笔都没带,于是戳了戳周薄杉问,“借我支笔,带笔没?”</p>
  “没带。”周薄杉托着下巴,“你去问问行北。”</p>
  还没等程烬问,行北就回答道:“行北说他没带。”</p>
  “那鸡总呢?”</p>
  “鸡总也说他没带。”</p>
  程烬没忍住笑了,“敢情我周围坐了一圈子学渣。”</p>
  对于学渣这个头衔,鸡总接受得泰然自若没有任何挣扎,周薄杉别提挣扎了,他连喘气都不带喘气的。</p>
  但是行北却极力的辩解,拉着程烬说了半天,举了很多例子,就想告诉程烬,他成绩不好,不是因为智商不够,是因为他不学习。</p>
  “我就是不想学习,我如果想学习了,那班里第一名估计就不是邱真真同志了。”行北说,“我就是不学而已。”</p>
  周薄杉瞥了他一眼,“闭嘴ok?形而上学,不行退学,ok?”</p>
  行北对着周薄杉,又开始了他那套“我不是不聪明,我只是不学”的言论。</p>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行北还拿出了自己高一的时候就已经买好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五颜六色一整套。</p>
  他把一本翻完,上面除了吃酸辣粉滴下来的辣油印子,其他什么的都没有。</p>
  “你看吧,我都不写作业的。”行北说,“我不写作业,英语还考五十多分呢,我要是写了那还了得。”</p>
  周薄杉被他念得心烦,连连点头,“deideidei。”</p>
  而程烬早就在一边做起了数学卷子。</p>
  他大学的专业必修课就是高等数学,所以那些基本知识他还没丢。</p>
  没有笔他就用手做记号,不一会儿选择题就给做完了。</p>
  旁边有个女同学递过来一支笔,“你要用吗?”</p>
  程烬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谢谢。”</p>
  女同学很大方的摆摆手,“这笔送你啦,不用还了。”</p>
  程烬看了一眼粉色的笔身,以及笔头那一大颗水晶爱心,勉强撑起了一个微笑。</p>
  坤爷只给他们留了两节课写,最后一节课就是讲答案的时候。</p>
  周薄杉坐在程烬一直听得很认真,但是程烬能够看得出来他压根一点儿也没听进去。</p>
  有几道解函数的题,挺难,坤爷说要找人上来做一下,问都是谁会。</p>
  结果全班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举手。</p>
  过了几秒钟,程烬和数学课代表邱真真同时举起了手。</p>
  “好,你们俩上来吧。”坤爷意味深长的看着程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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