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p>
他闭上了眼，看见了一条铁链子，晃晃悠悠的，伴着笑声。</p>
“高一点，还要高一点！”</p>
“团团，你要抓牢啊！”</p>
“知道啦——哥——高——一——点——”</p>
坐在秋千上的男孩儿大笑着，摆着两条胖嘟嘟的小白腿，一路晃到最高处。</p>
而在帮他推的男孩子还是不放心，手托在下面，不再往高处推了。</p>
“哥，要推，要推！”</p>
“团团，太危险了。”</p>
“哇啊——”秋千上的小胖团子显然有些不太讲道理，不由分说地就哭出声来。</p>
“团团，不哭，不哭，抓紧，团团！”</p>
小胖团子哭的时候习惯性去擦眼泪，从扬起的秋千上跌了下来，小脸儿都吓白了，还好下面人接得及时，整个人被压倒了下面去。</p>
他坐在对方身上，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光是知道身下人摔得不轻，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抬起头来。</p>
“哥，哥，救命，救命，哥！”</p>
“没事，团团，我没事，”趴在地上的人抬起脸来，手上擦了一道大口子，脏兮兮的沙土黏在上面，“就是有一点疼。”</p>
“呼呼。”男孩儿撅着嘴，吹着上面的沙子，笨手笨脚的，又不小心摁到伤口上去，疼得对方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办啊，哥，怎么办啊？”</p>
“以后不要飞那么高了，团团，我会接不住你的。”</p>
陆见森觉得自己站得远远的，安静地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看着两个孩子。</p>
那是小时候的他和小时候的向海吗，为什么小向海说话的语气，那么像个大人呢？</p>
他看见挂着秋千的链子上布满了铁锈，荡来荡去时，发出难听的吱嘎声来。</p>
潮湿，潮湿的是眼泪，是他手臂上汩汩涌出的血。</p>
叮叮，咚咚。</p>
他闻到落雨时的泥土气息，雨淋了他满头满脸。</p>
“哈啾！”走在路边的男孩打了个喷嚏，力道大得人都差点没站稳。</p>
撑着自行车的男生迅速把外套脱了下来，不由分说地罩在了对方身上：“穿上，团团。”</p>
“那哥也要冻着的，反正都湿了，穿不穿都一样。”</p>
“那，”男生想了想，干脆把自行车扔在了一边，“靠紧一点，会暖和一点。”</p>
个子矮的那个被收进个子高的那个怀里去，两个人走在林间的大雨里，四处是茂密的树林，小路上荒无人烟，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p>
“对不起，哥，我没看天气预报。”</p>
“没事，过两天再来吧，天气晴的时候。”</p>
“嗯，下次还是不骑自行车了。”</p>
“好，都听你的。”</p>
矮个子男生抬头看了看对方，雨幕中脸都看不清，一开口就全是往嘴里钻的水滴。</p>
“哥，你不后悔陪我来啊，万一冻死在山里了呢？”</p>
“那也是和你一块儿，”男生替他抹了把脸，笑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p>
陆见森看着脚边那辆自行车，车链条断了，松松垮垮地挂在那儿，而两个人越走越远，直到远处有两盏车灯亮起，才消失不见。</p>
他既不知道对方是去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自行车坏了，开始走路。</p>
他只知道雨下得好大，他的衣服湿了个透，身子都挪不动。</p>
他闭上了眼，看见了一条铁链子，晃晃悠悠的，伴着笑声。</p>
“高一点，还要高一点！”</p>
“团团，你要抓牢啊！”</p>
“知道啦——哥——高——一——点——”</p>
坐在秋千上的男孩儿大笑着，摆着两条胖嘟嘟的小白腿，一路晃到最高处。</p>
而在帮他推的男孩子还是不放心，手托在下面，不再往高处推了。</p>
“哥，要推，要推！”</p>
“团团，太危险了。”</p>
“哇啊——”秋千上的小胖团子显然有些不太讲道理，不由分说地就哭出声来。</p>
“团团，不哭，不哭，抓紧，团团！”</p>
小胖团子哭的时候习惯性去擦眼泪，从扬起的秋千上跌了下来，小脸儿都吓白了，还好下面人接得及时，整个人被压倒了下面去。</p>
他坐在对方身上，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光是知道身下人摔得不轻，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抬起头来。</p>
“哥，哥，救命，救命，哥！”</p>
“没事，团团，我没事，”趴在地上的人抬起脸来，手上擦了一道大口子，脏兮兮的沙土黏在上面，“就是有一点疼。”</p>
“呼呼。”男孩儿撅着嘴，吹着上面的沙子，笨手笨脚的，又不小心摁到伤口上去，疼得对方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办啊，哥，怎么办啊？”</p>
“以后不要飞那么高了，团团，我会接不住你的。”</p>
陆见森觉得自己站得远远的，安静地蹲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看着两个孩子。</p>
那是小时候的他和小时候的向海吗，为什么小向海说话的语气，那么像个大人呢？</p>
他看见挂着秋千的链子上布满了铁锈，荡来荡去时，发出难听的吱嘎声来。</p>
潮湿，潮湿的是眼泪，是他手臂上汩汩涌出的血。</p>
叮叮，咚咚。</p>
他闻到落雨时的泥土气息，雨淋了他满头满脸。</p>
“哈啾！”走在路边的男孩打了个喷嚏，力道大得人都差点没站稳。</p>
撑着自行车的男生迅速把外套脱了下来，不由分说地罩在了对方身上：“穿上，团团。”</p>
“那哥也要冻着的，反正都湿了，穿不穿都一样。”</p>
“那，”男生想了想，干脆把自行车扔在了一边，“靠紧一点，会暖和一点。”</p>
个子矮的那个被收进个子高的那个怀里去，两个人走在林间的大雨里，四处是茂密的树林，小路上荒无人烟，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p>
“对不起，哥，我没看天气预报。”</p>
“没事，过两天再来吧，天气晴的时候。”</p>
“嗯，下次还是不骑自行车了。”</p>
“好，都听你的。”</p>
矮个子男生抬头看了看对方，雨幕中脸都看不清，一开口就全是往嘴里钻的水滴。</p>
“哥，你不后悔陪我来啊，万一冻死在山里了呢？”</p>
“那也是和你一块儿，”男生替他抹了把脸，笑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p>
陆见森看着脚边那辆自行车，车链条断了，松松垮垮地挂在那儿，而两个人越走越远，直到远处有两盏车灯亮起，才消失不见。</p>
他既不知道对方是去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时候自行车坏了，开始走路。</p>
他只知道雨下得好大，他的衣服湿了个透，身子都挪不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