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吃早饭时看田臻往盘子里挑吃的，爷爷不由问，怎么，最近和孙望明他们闹意见了？</p>
田臻正忙着往盘子里堆成的小山上压最后一个荷包蛋，被爷爷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说没有的事啊，您听谁胡说呢？</p>
爷爷更奇怪了，那你最近怎么一直待在家里这么安分，得有半个月没出去胡混了吧？</p>
田臻失笑，您还给我数着日子呢？！不是您老人家嘱咐我的，结了婚了要稳重点，我这不是听您的话嘛。</p>
爷爷别有深意地瞥了眼他手上那盘吃的，是吗，就光是因为听我话啊。</p>
田臻本来没什么，被爷爷这么一看倒忽然生出点不好意思来，嘴上应着是啊是啊，而且老出去玩也没多大意思嘛就想溜。</p>
爷爷轻叩了下桌面道，上哪儿去？要吃就坐下来好好吃，端着个盘子到处走像什么样。</p>
田臻脚下溜得更快，还不忘回头保证说，您放心，我肯定不吃游食，肯定挨着椅子坐下再吃。</p>
话音没落下呢，人已经蹿出去了。</p>
爷爷抬起眼睛追着他去的方向，骂了一声臭小子，捋着胡子笑了。</p>
出去玩是没意思了，那什么有意思呢？</p>
当然是谈恋爱有意思了。</p>
田臻也是谈了恋爱才知道，原来不喝酒，不摸牌，不用孙望明找一帮清纯的小兔子或是莺莺燕燕地围着瞎闹，只是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一起待着，哪怕不说话，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也会这么有意思。</p>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应该早点谈个恋爱的。</p>
田臻趴在应川对面的桌子上复习。眼睛看累了，就放下手上的东西转到应川身边去看应川。</p>
看应川的眉毛，应川的眼睛，应川的鼻骨，应川的嘴角。</p>
不对，田臻想，不是和谁谈恋爱都会这样有意思的，只有和应川谈才可以。</p>
他看着看着就亲上去。</p>
最初几次，田臻悄悄睁开眼，见应川握着刻刀闭上眼睛被动挨自己亲的样子觉得很得意，次数多了，他就从应川嘴边的笑中发现自己上当了。</p>
明明是该让应川措手不及的，到后来却回回像他自投罗网。</p>
你太坏了，应川。田臻这样说。</p>
可他说着应川太坏了，手却是不肯从应川身上拿下来的，不拿下来也罢了，还处处尽挑着应川敏感的地方碰。</p>
应川捉住他肆无忌惮的手，把他整个人反扣进怀里，带着热气在他耳边问，到底是谁坏？</p>
田臻不回答，笑着去咬他下巴，然后咬着咬着慢慢就变了味。</p>
停下来时田臻总是略带懊恼地抱怨，坐对面的桌子有什么用？我要搬回你工作台这边来，或者干脆还是我出去学算了。</p>
图书馆没位置就去游昴办公室学，谁让他没事就来这儿乱转悠。</p>
上回他们正互相咬的高兴，游昴那不开眼的家伙直接推了门进来，三个人当场都是一愣。</p>
应川抱着自己身上眼神都迷离了的田臻，难得语气不佳地对游昴下了逐客令。</p>
游昴有心拿这俩人打趣，没着急退出去，指着自己的手表说：“这是再熬四五个钟头等天黑都熬不住了？”</p>
“新婚燕尔亲亲嘴怎么了。”跟游昴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田臻振振有词道：“我们乐意可以一直亲到天黑，干嘛要熬？工作狂的一天才是用熬的。”</p>
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p>
老话是有道理的。</p>
“行行行，你们有恋爱谈你们了不起。”游昴非常识相地打算自己给自己扔过墙去了，不过扔出去前还是没忘记提醒一下：“应川，亲归亲，别耽误进度。还有，田臻，你也快期末考了吧，每天这么从天亮亲到天黑的，今年有及格希望吗？”</p>
田臻挥手打发他：“用不着操心，我功课好得很。”</p>
游昴留下一串大笑后撤了。</p>
田臻心不虚气不喘地摸着应川的耳朵，凑过去还想亲。</p>
“几号开始考试？”应川问他。</p>
“……下周二。”田臻啄了啄他皱起的眉：“我每天都在这里看书的啊，你又不是没看到。”</p>
田臻正忙着往盘子里堆成的小山上压最后一个荷包蛋，被爷爷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说没有的事啊，您听谁胡说呢？</p>
爷爷更奇怪了，那你最近怎么一直待在家里这么安分，得有半个月没出去胡混了吧？</p>
田臻失笑，您还给我数着日子呢？！不是您老人家嘱咐我的，结了婚了要稳重点，我这不是听您的话嘛。</p>
爷爷别有深意地瞥了眼他手上那盘吃的，是吗，就光是因为听我话啊。</p>
田臻本来没什么，被爷爷这么一看倒忽然生出点不好意思来，嘴上应着是啊是啊，而且老出去玩也没多大意思嘛就想溜。</p>
爷爷轻叩了下桌面道，上哪儿去？要吃就坐下来好好吃，端着个盘子到处走像什么样。</p>
田臻脚下溜得更快，还不忘回头保证说，您放心，我肯定不吃游食，肯定挨着椅子坐下再吃。</p>
话音没落下呢，人已经蹿出去了。</p>
爷爷抬起眼睛追着他去的方向，骂了一声臭小子，捋着胡子笑了。</p>
出去玩是没意思了，那什么有意思呢？</p>
当然是谈恋爱有意思了。</p>
田臻也是谈了恋爱才知道，原来不喝酒，不摸牌，不用孙望明找一帮清纯的小兔子或是莺莺燕燕地围着瞎闹，只是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一起待着，哪怕不说话，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也会这么有意思。</p>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应该早点谈个恋爱的。</p>
田臻趴在应川对面的桌子上复习。眼睛看累了，就放下手上的东西转到应川身边去看应川。</p>
看应川的眉毛，应川的眼睛，应川的鼻骨，应川的嘴角。</p>
不对，田臻想，不是和谁谈恋爱都会这样有意思的，只有和应川谈才可以。</p>
他看着看着就亲上去。</p>
最初几次，田臻悄悄睁开眼，见应川握着刻刀闭上眼睛被动挨自己亲的样子觉得很得意，次数多了，他就从应川嘴边的笑中发现自己上当了。</p>
明明是该让应川措手不及的，到后来却回回像他自投罗网。</p>
你太坏了，应川。田臻这样说。</p>
可他说着应川太坏了，手却是不肯从应川身上拿下来的，不拿下来也罢了，还处处尽挑着应川敏感的地方碰。</p>
应川捉住他肆无忌惮的手，把他整个人反扣进怀里，带着热气在他耳边问，到底是谁坏？</p>
田臻不回答，笑着去咬他下巴，然后咬着咬着慢慢就变了味。</p>
停下来时田臻总是略带懊恼地抱怨，坐对面的桌子有什么用？我要搬回你工作台这边来，或者干脆还是我出去学算了。</p>
图书馆没位置就去游昴办公室学，谁让他没事就来这儿乱转悠。</p>
上回他们正互相咬的高兴，游昴那不开眼的家伙直接推了门进来，三个人当场都是一愣。</p>
应川抱着自己身上眼神都迷离了的田臻，难得语气不佳地对游昴下了逐客令。</p>
游昴有心拿这俩人打趣，没着急退出去，指着自己的手表说：“这是再熬四五个钟头等天黑都熬不住了？”</p>
“新婚燕尔亲亲嘴怎么了。”跟游昴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田臻振振有词道：“我们乐意可以一直亲到天黑，干嘛要熬？工作狂的一天才是用熬的。”</p>
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p>
老话是有道理的。</p>
“行行行，你们有恋爱谈你们了不起。”游昴非常识相地打算自己给自己扔过墙去了，不过扔出去前还是没忘记提醒一下：“应川，亲归亲，别耽误进度。还有，田臻，你也快期末考了吧，每天这么从天亮亲到天黑的，今年有及格希望吗？”</p>
田臻挥手打发他：“用不着操心，我功课好得很。”</p>
游昴留下一串大笑后撤了。</p>
田臻心不虚气不喘地摸着应川的耳朵，凑过去还想亲。</p>
“几号开始考试？”应川问他。</p>
“……下周二。”田臻啄了啄他皱起的眉：“我每天都在这里看书的啊，你又不是没看到。”</p>